第32章 永生為奴，怒斷魂

  孫小聖拿著手電轉身照了趙月芳一下，然後仔細往旁邊照去。

  就跟趙月芳剛才在上面說的一樣，這個地下室兩邊是借用了住宅樓的地基梁，另外兩邊是斷磚、石頭、泥土組成的建築填充物，被人挖開之後，牆面坑坑窪窪，同時還滲著水光，顯得異常的潮濕。

  有一點趙月芳在上面是沒有說過的，在掛著女屍對面的泥壁上靠放著一些兇器。

  鏽得滿是缺口的砍刀，釘滿鏽鐵釘的狼牙棒，手臂粗的開裂木棍，鐵錘，鐵鍬，手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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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排的兇器之上，除了鐵鏽，個個身都還沾著發黑的血漬，全都是嘗過血吃肉的兇器！

  再配合上那女屍身上衣服上大片發黑的血漬，這竟然是一個酷刑地下室！

  「奶奶的！」

  孫小聖走到被黑鐵鏈銬在牆上的女屍面前，用嘴咬住手電筒，「小爺都要被嚇尿了！」

  「你幹什麼？！」

  身後的黑暗裡突然傳出了趙月芳冰冷的聲音。

  「瞎了你的鬼眼，沒看見小爺在撒尿嗎？」

  孫小聖用尿線在女屍周圍灑了一個半圓，轉過身就將尿線飆向身後的趙月芳，趙月芳一個大跳避了開去。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趙月芳在光束下，冷冷地盯著孫小聖，聲音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一個分不清男女的『人』。

  孫小聖抖了下肩膀，利索的扣上了扣子，從嘴裡拿下手電筒，開口道：「從你撞我鼻子讓我陰陽眼失靈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自己碰上了大傢伙。」

  「那你怎麼不動手？」

  趙月芳沒有溫度的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大大的陰笑，「怕打壞這具身體？」

  「也許。」

  孫小聖搓了下鼻子，並沒有正面回答。

  「你是怎麼看穿的？」

  趙月芳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孫小聖反問。

  「如果你告訴我，也許我會考慮讓你們兩個離開。」

  趙月芳說出了一個讓孫小葉很心動的條件。

  孫小聖背對著後面牆的女屍，看著有限燈光下的趙月芳，有些猶豫。

  手電的光束之下，趙月芳身後一片通亮，她沒有影子！

  「你的破綻實在太多了。」

  孫小聖搖頭笑了笑，就在趙月芳以為孫小聖要接著說下去的時候，孫小聖突然一個跨步衝到趙月芳身前，身子一沉，右手狠狠的向趙月芳的胸口轟去。

  「疾疾如律令，吃貧道一記掌心雷！」

  一掌印實，趙月芳悶哼一聲擊飛了出去，撞到了對面的泥牆之上，壓斷了手臂粗、帶血漬的木棍。

  但她也只是被擊飛而已，被沒有像孫小聖想像之中的那樣被電光炸開胸膛，也根本沒有痛苦的慘叫。

  「遮天蔽日封鬼陣？！」

  孫小聖翻起自己的右手一看，整個人立時緊張了起來，此時他的掌心已經布滿了黑色的血網，天生的掌心雷完全失效，這種情況還是孫小聖第一次碰到。

  「啊！！！」

  對面的趙月芳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撈起地上的狼牙棒慘叫著向孫小聖撲了過來，從她那拿狼牙棒的架式就已經完全看出她並不是真正的那個警花趙月芳！

  眼前那全是鏽釘的狼牙棒呼呼的砸來，孫小聖不敢硬接，往旁邊退了步，看準機會一個手刀切在那女鬼的手腕之上。

  那女鬼順勢放棄狼牙棒，左手指甲一長，五把尖刀一樣撕向孫小聖的腹部。

  一招將孫小聖迫開，那女鬼全力向掛牆上的散發女屍撲了過去，一雙已經通紅的鬼眼裡，閃出得意的詭笑，因為此時孫小聖已經不可能來得及阻止她……

  「啊！！！」

  散發女屍身前突然升起一個金色的半圓光壁，如銅牆鐵壁一般將半空之中的女鬼攔下，只是這麼一瞬間的接觸，那女鬼警服下已經騰起了大片的白煙，慘叫聲幾乎要撕碎整個地下室！

  「居然是童子尿！」

  跳到一邊的女鬼刀子似的鬼爪指著孫小聖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你居然還是個童子！」

  看著那半張臉都已經皮肉翻卷的女鬼，孫小聖走到女屍面前站定，護住女屍搓了下鼻子，用罵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小爺是童子怎麼了？我是童子我驕傲！有種你特麼來咬我啊！」

  那女鬼惡狠狠的瞪了孫小聖一會，突然再次撲了過來，但它半路一個虛幻突然頭頂出口撞去。

  本可以輕易撞開的鐵蓋發現一聲厚實的悶響，再次炸出一層金光，將那女鬼重重彈飛了出去。

  「又是童子尿！我要殺了你！！」

  孫小聖沒有說話，身子一偏，左手扭斷她鬼爪的同時將她大力向那女屍丟去。

  尿圈再次升起金色光壁，滋滋聲中再次將女鬼彈飛出去。

  孫小聖抓住這個機會，一把將半空的女鬼身體拉住，右手指縫裡沾了童子尿的銀針齊根扎進了女鬼的肚子，一扯一跳間，一拳砸到了女鬼後背之上。

  「啊！！！」

  被孫小聖按在地上的女鬼掛著腐肉的嘴裡發出悽厲的慘叫，「道長饒命，道長我有話要說！」

  「敢動我芳姐的心思，貧道饒你不得！有什麼話留著給閻王爺去說！」

  孫小聖右手用力，將女鬼的頭狠狠的按到了地面之上，那裡正是他剛才撒的那泡童子尿！

  刺鼻的白汽向沸騰的開水一般從女鬼臉上嗤出。

  「是白XX，是白XX殺了我……我願意出賣靈魂！我願永生為奴！」

  「奴也沒用！」

  孫小聖用力按著女鬼的頭，「你這骯髒的靈魂，就該永不超生！去死！」

  孫小聖見這女鬼遲遲不見死，眼睛裡的血絲也爬了起來，突然換成了砸。

  一拳骨裂，二拳腦碎！

  女鬼腦袋一碎，一個半透明扭曲的鬼影立時從中躥了出來，孫小聖等的就是這一刻，右手一翻扣住那鬼影的腦袋，那鬼魂只發出幾句似回聲的慘叫，被孫小聖快速吸進了右手掌心，成了一股無意思的鬼氣。

  「呸！」

  孫小聖往地上長著灰色屍斑的女屍上吐了口口水，轉過身，之前牆上銬著的已經變成了一身警服。

  「芳姐，不要怕，沒事了，有我在。」

  孫小聖分開趙月芳擋住臉的頭髮，捧著她蒼白的臉一陣安慰。

  「不哭不哭，沒事了沒事了。」

  孫小聖抱著趙月芳，右手幫趙月芳解開根就沒有上鎖的銬還有頸銬，然後右手現出隱隱的金光，將附在她脖子後的那一縷鬼魂也收進了掌心。

  那縷鬼魂一去，趙月芳立時恢復了行動能力，用力抱住面前的孫小葉，「你個小混蛋，怎麼這麼久才來救我！」

  孫小聖騰出手搓了搓自己的鼻子，「剛才有點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