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超度八百，犯小聖

  「孫大聖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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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吧靠椅的不鏽鋼腳貼著那混混頭子的頭皮停下，但那椅子所帶起的勁風還是向刀子一樣在他頭皮上犁了一遍。

  能讓暴怒的孫小聖及時停手的，不是因為有人叫錯了他的名字，也不是因為出聲的那個是個女人，而是那女人身上所撞過來的一股冰冷的殺氣。

  「警嚓阿姨救命，這小子要殺……」

  「滾！」

  孫小聖一腳將想從地上爬起來的混混頭子踹回了地上，見這傢伙倒在地上連中午吃的飯都吐了出來，孫小聖還是不解氣，再次將手中的靠椅砸到了這傢伙身上，只不過這次的力道跟剛才那一擊根本就沒法比。

  「我叫你住手，聽見沒有！」

  趙月芳帶著一幫警嚓沖了進來，首先就盯住了向自己舉起雙手的孫小聖，「是不是要我銬起你來，才能聽見我說話？！」

  「嘿嘿，我要是不聽，這傢伙早就被貧道超度八百遍了。」

  孫小聖見來的又是趙月芳，一陣頭大，但腳卻是一都點不含糊，再次將想爬起來的混混頭子給踢回了地上。

  「你再動一下試試？！」

  見趙月芳這霸王花這次真掏出了手銬，孫小聖才配合著她的動作，閃到了一邊。

  退到一邊的孫小聖見到趙月芳去將那混混頭子扶起來，不知道是吃醋還是做什麼，手肘一縮，將身後一個混混擊成了一個彎腰的蝦米，腳跟再將地上根水管磕飛出去，後面立時又有兩個混混慘叫一聲跪在了地上。

  「孫小聖，你再給我動一下試試！」

  趙月芳好氣又好笑，要不是看這傢伙一臉的無害，又還是個學生，真想一個軍用過肩摔將他丟出去。

  「你們幾個到底怎麼回事？」

  趙月芳見鬧事的傢伙已經被控制老實了下來，開始了現場的第一次詢問工作。

  「芳姐，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我跟同學在這裡上網看電影，這些傢伙拿著刀子就沖了進來要捅人，俺們這是正當防衛。」

  孫小聖一臉笑意，前面的趙月芳跟自己一般高，真是越看越覺得般配。

  「你放屁！明明是老子帶著兄弟在這裡上……」

  後面的混混頭子抹了把還在哧哧往外冒的鼻血，開始了他拿手的狡辯，可他千提防萬注意，還是被一隻從孫小聖腳飛過來的運動鞋重重砸在了嘴上。

  「老子跟你拼了！」

  當著一幫小弟的面，那混混頭子哪裡受了得這般羞辱，大吼一聲，揮著拳頭就往孫小聖身上撲，趙月芳猶豫了一下，利落地往旁邊退了一步。

  孫小聖身子一矮，一手肘擊在了混混頭子的肚子上，然後緩緩從這混混前伸落空的拳頭下走出，往後退了兩步，一腳踹在這傢伙的屁股上。

  那混混頭子彎著腰一路前沖，眼看就能抓住平衡站起來，旁邊的萬騰突然伸出了一隻腳，那混混被萬騰這麼一絆，撲通一聲撞到了電腦主機箱上，等警嚓把他從地上扶起來銬上的時候，這傢伙已經一嘴是血，門牙也少了三顆不等。

  「好了，統統跟我回派出所！」

  趙月芳打量了一下孫小聖，對眼前這個小男生有了新評價。本以為自己連放了這麼多次水，這傢伙也應該要領情老實的跟自己回去做個筆錄。

  這一幫混混是趙月芳手上的老顧客，沒事就收保護費或者打架欺負學生，是典型大錯沒有毛病一堆的傢伙，這次孫小聖的出手也算是幫她出了一口惡氣，所以趙月芳打算將孫小聖兩個帶回局子裡走個形式，就將他們給送出來。

  這幫社會的渣渣就是欠收拾，命里犯的就是孫小聖。

  誰知趙月芳的命令剛出口，一點眼力都沒有的孫小聖又跟她唱起了反調。

  「等等，這裡還有個朋友有話要說。」

  孫小聖往網吧廁所方向看了看，丟開趙月芳搭在自己肩頭上的手，捏起混混的下巴看了一會，抬腳又將這傢伙踢成了倒地的老蝦米。

  「孫小聖，不要太過分了！」

  「這畜生是個殺人犯。」

  孫小聖剛才消失的怒氣又恢復到了臉上，轉過身瞪著趙月芳精緻的臉蛋說道：「你們幹什麼的，怎麼讓這麼一個畜生滿大街的跑？」

  「凡事要講證據，你這樣沒證據的指責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趙月芳擺擺手，示意其他同事不要說話，孫小聖交給她處理。

  「既然芳姐你不讓我替天行道，那貧道就將件事交給你來處理。」

  孫小聖用力搓了下鼻子，轉身又看了下廁所的方向，然後看著趙月芳問道：「這個網吧的廁所，去年是不是有個姓葉的姑娘慘死？被碎屍衝進了下水道？」

  趙月芳來到這裡還不一年，還不太了解一年前所發生的懸案，只能轉身看向旁邊的一個男警嚓。那男警嚓收起心中的疑問，回答道：「不錯，是有一個姓葉的姑娘被人害死在廁所，當時網吧監控還沒裝，一直查不到誰是兇手，另外你從哪裡聽說她是被碎屍的？」

  「我不僅知道那姑娘一直等在這裡希望兇手因果報應，更知道那畜生就是他！」

  孫小聖伸手大力一指，剛從地上直起腰的混混頭子，立時從門牙里吹著血水，失態反駁：「你放屁！你憑什麼污衊你老子？！」

  「我去……」

  「孫小聖！」

  趙月芳一記軍用擒拿手將孫小聖逼退了兩步，妙目一瞪，「好好說話，你幫我把證據找出來，由我親自將他歸案，另外再幫你申請獎金。這是上次的獎金卡，想要的話就給我老實一點。」

  孫小聖吸了下鼻子，看了一眼那張銀行卡，沒有伸手去接，但那態度明顯是好了不少，「事發之前有個變態在廁所裝了那個什麼機，後面變態拿走了那個什麼機，現在那台什麼機就在天花板上，你們過去看了就會知道，另外那變態叫XXX。」

  趙月芳一打眼色，一個警嚓立時叫來網吧老闆拿來人字梯進了女廁所，不一會真從天花吊頂上取下一個落滿灰的針孔攝像機，只是時間過去太久，早已經沒辦法開機。

  再看那混混頭子，此時一臉是汗，是人都看得出孫小聖說的完全是事實。

  「好，你們兩個都跟我回去一趟。」

  「走之前，請允許給我一根煙，我將那可憐的妹子靈魂超度了。」

  孫小聖一臉的認真，趙月芳雖然不信他嘴裡說的那一套，但還是默許了孫小聖的這個要求。

  孫小葉從警嚓手裡接過煙，點上，抽著煙來到女廁所門口，一口煙吐在了門口，在他的視野里，一個打扮有些另類，頭髮還有些散亂的妹子出現在了門口。

  「謝謝你……」

  一個女生的聲音傳進了孫小聖的腦海里。

  「沒事，應該我謝謝你……咳咳……」

  孫小聖第一抽這玩意，覺得很是嗆人，但沒辦法，現在是白天也只有通過抽菸這種方式，將自己身上的陽氣給帶出來，然後暫時的在廁所門口開一個陰陽之門與女鬼說話。

  「受了這麼大的冤屈，卻能忍住不去害人，你很了不起。到了閻王爺那裡，他一定會給你安排一個富貴人家。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幫你超度一下，好讓你早點去投胎轉世。」

  「謝謝……」

  「下輩子少抽點菸，交朋友注意點，也別在玩那麼多通宵了。好好做人，多多行善，我們下輩子有緣再見。」

  孫小聖說完，將菸頭丟到地上，誠心的念了一段超度經文，隨著孫小聖右手的揮動，站在門口的妹子隨著煙霧無聲的散了開去。

  孫小聖踩滅了菸頭，轉過身看著趙月芳還一幫警嚓，「看什麼看，搞得好像你們能看見鬼一樣。」

  「切！」

  人群一個集體鄙視，「說得好像你就能看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