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懷疑
2024-06-08 22:26:14
作者: 濱濱有鯉
理虧的垂下眼,她乖乖的跟在趙洛珹的身後步入會場。看著他那頎長的背影,她突然間覺得自己很失敗。
明明她才是這場記者會的主角,是土生土長於現代的都市佳人,結果一遇上他,就淪為了貼身丫鬟了?無論是氣度還是氣質,都被他給壓的死死的。
嘖,出身王權之家的,果然就是拽!
直到趙洛珹和鄒麗奕進入會場,鄒家的人才徹底的回過神。望著一個個喪著臉的保鏢,鄒老爺子緊繃著下巴,冷聲吐出幾個字:「一群廢物!」
怒火似是無處可發,他轉過身,舉著拐杖指向鄒麗芬,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再有下一次就給我滾出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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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憤讓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怪到鄒麗芬的身上,認定如果不是她剛才不自量力的想要當眾從鄒奕冰的眼底誘拐走趙洛珹,就不會有現在這一系列的羞辱。
鄒麗芬愣了一愣,一直以來,她在鄒家都是被捧著寵著慣著的,無論她闖了多大的禍,惹了多大的麻煩,從來就沒有像此刻這般被爺爺厲聲斥責過。
一時之間,她表示無法接受,憤怒,悲傷,害怕與羞恨,都在她那塗了重重睫毛膏的眼睛裡翻騰著。
籠罩而來的怨恨在鄒老爺子不停歇的怒罵聲中不斷加重,鄒麗芬情不自禁地,將充滿了恨意的目光掃向了已經步入會場的鄒奕冰身上,恨不得能用目光在對方的後背上狠戳出兩個黑窟窿。
這個生父不知下落的表妹,自打被接回鄒家,就一直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現在更是直接演變成了她的勁敵!
感覺到背後傳來的恨意,鄒奕冰頓下腳步,回過頭,很有默契的對上了鄒麗芬那雙恨意難掩的目光,也怔了一下。
但很快,鄒奕冰就將把鄙視與嫌棄的視線轉向了別處。跟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她不想浪費過多的精力。
因為,沒勁!
見她這般無視自己,鄒麗芬更氣,同時也更恨了。
「二姐,別生氣了。為了她這種人氣壞了自己多不值啊。」就在鄒麗芬恨意難平怒意難消的時候,一雙柔滑嬌嫩的手輕輕的挽上她的手臂,甜軟的聲音在她的身邊響起。
鄭瑜芝朝她輕搖下頭,善解人意的說道:「這十幾年來,你是如何被她欺負,我一直都看在眼裡。」
頓了下,見鄒麗芬沒有阻止的意思,便輕輕的嘆了一聲,語氣微調,露出隱隱的不平之意,」你和我心裡都知道,最初,她仗著大哥的偏護和修言哥的寵愛,從來就不曾將我們其他幾位兄妹放在眼裡,做任何事情都是隨著自己的性子胡來。後來,珹少被她迷惑了,她就更加的肆無忌憚,甚至讓鄒家也跟著花蒙羞,本來五年前爺爺對她所實施的重罰會讓她有所收斂,卻不想她全無反省之意。現在傍上這位不知嚴厲的趙先生,更是變本加厲,竟然邊爺爺將都不放在眼裡了……」
鄒麗芬連聽邊點頭。
半晌,她用力的抿了抿唇,「她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仗著有一張迷惑男人的臉嗎?等哪天她這臉……」
猛地一怔,在驚覺自己都說了什麼後,她的眼底掠過一絲慌亂,伸手輕拍下自己的嘴後朝鄭瑜芝訕訕一笑,「真說好看,我還是覺得小芝你長得更精緻一些。那個珹少和姓趙的,都是睜眼瞎!」
最後一句,明顯的違心。
鄭瑜芝笑了笑,說:「不生氣了嗎?」
鄒麗芬輕搖下頭,「不氣了。就像你說的,如果為了那個賤貨而氣壞自己,一點都不值得。」
鄭瑜芝溫柔的挽著她的手臂,說:「那我們也入場吧,我們姐妹倆,不該因為她而讓外人看了笑話。」
於是,姐妹倆親密的手挽著手走進會場。似乎剛才那一出鬧劇,都是鄒奕冰那顆老鼠屎攪的。
鄒麗芬臉上掛著笑,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的往鄭瑜芝身上暗掃。心裡暗忖:哼,綠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早在你見到那個趙洛珹的第一眼,你眼中的饑渴就將你徹底的出賣了!
你比我更想將對方拐上床,只不過你一直以來的綠茶形象讓你無法撕去外層暴雷本性罷了。
我們打穿屎不濕的時候就彼此認識了,我會不清楚你的為人?你和鄒奕冰那個妖艷賤貨相反,她是外表明艷媚惑,骨子裡卻清冷高傲,你呢,外表清冷聖潔,骨子裡卻放浪形骸!
五年前那出醜聞,雖然連鄒奕冰本人都說不清楚,但憑我對你的了解,我可是輕而易舉的就猜出了大致的真相———你在酒吧里放浪的一幕同時被鄒奕冰和嚴懷珹撞見,為了替你出頭,鄒奕冰得罪了某些人。對鄒奕冰一見鍾情的嚴懷珹則不顧身份的替她出頭擺平危機。
然而,對鄒奕冰向來心懷嫉恨的你,不僅不感激她,甚至還顛倒了是非黑白,花錢買通酒吧里的經理和當時在場的安保,讓他們說謊指認鄒奕冰才是放浪惹事的主角,將不要臉的暗示嚴懷珹在酒吧里不顧身份的與人大打出手是為了你……結果被嚴懷珹啪地一下,當眾狠狠的『打』了臉。
氣恨之下,她屢屢暗中破壞鄒奕冰與紀修言之間的感情,同時也一再將嚴懷珹對鄒奕冰的關心與付出暗中阻截,讓鄒奕冰始終看不到嚴懷珹的那顆赤誠之心,最後硬是逼的嚴懷珹決定哪怕破釜沉舟也要得到鄒奕冰。
為了阻止鄒奕冰真的變成嚴懷珹的女人,從此有了對方的庇護,你卑鄙的與鄒奕冰的閨蜜暗中合作,想要利用那場晚宴讓鄒奕冰身敗名裂從此在嚴懷珹的面前抬不起頭。鄒奕冰那晚會一杯倒,就是喝了你兌好了藥拿給她閨蜜的飲料!
你本來策劃了一切。按計劃,待到天亮,鄒奕冰便將身敗名裂且永遠翻身之日!可惜啊,老天似乎一直都在偏袒著鄒奕冰,你的計劃又一次出了岔。那晚,被下了藥的鄒奕冰並沒有照計劃進入你事先找來的那兩個男人的房間,而是被嚴懷珹給帶走了!
當與鄒奕冰同床共枕一夜的野男人由兩名地痞流氓變成了尊貴無比的珹少,一心想與嚴氏搭上關係的爺爺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將鄒奕冰趕出家門?
現在一回想,鄒奕冰那個妖艷賤貨也是性子太倔。那一年,她如果不那麼排斥嚴懷珹,不那麼忤逆爺爺,而是稍稍示點弱,哪怕用的是緩兵之計,她的今天就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難堪!試問,一旦戴上了珹少未婚妻的頭環,放眼全城,誰敢給她臉色看?呵,真是個蠢貨!
但是,轉念一想,命運這種事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楚。當年愚不可及的拒絕了嚴懷珹,又斷了紀修言之間的牽扯,被爺爺強制押出國的鄒奕冰的人生本該步步艱辛的,可誰想,她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傍上了那個神秘莫測的趙洛珹,硬是生生的給自己找了個有可能比嚴懷珹更加可怕的靠山!
弄的自己現在除了嫉妒與怨恨外,根本都不知道她到底是運氣太好,還是本領太強……紀修言、嚴懷珹、趙洛珹,對她迷戀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出色。
不知道為什麼,鄒麗芬像是中了某種魔咒般,只要遇上和鄒奕冰有關的事,她就會變得格外的愚昧,所做出來的事也是格外的出格與可笑。可是對上鄭瑜芝,她就明顯精明和清醒多了,就像現在。
雖然鄭瑜芝臉上掛著甜美可人的笑,說出來的話也是句句體貼暖心,可鄒麗芬就是不吃這套。
除了也想得到趙洛珹外,她同時也不想成為鄭瑜芝的擋箭牌。
待鄒家人進入會場沒多久,星悅傳媒的負責人也到了場。各方代表各自入了座。
最為這場記者會的召開者,鄒老爺子舉了舉示意全場安靜。
等到會場安靜後,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在場的都是本市知名媒體的資深記者,你們能抽空前來,鄒某我表示非常感激。至於今天我召開這場記者會的原因,想必你們都是知道的,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們現在就切入主題,讓星悅他們先表述一下他們的想法吧。」
星悅傳媒的代表,策劃部陸經理站了起來,很是禮貌的朝眾人鞠了一躬,然後伸手接過助理遞過的文件資料,翻開,說道:「我們今天參加這場記者會,主要是給鄒老爺子面子。如果不是因為敬重鄒老爺子,我現在我們星悅和鄒奕冰應該早就站在法庭的原告和被告席上了!」
抖了下手中的文件,他接著說:「這就是我們星悅傳媒指控鄒奕冰違約和欺騙的起訴書。上面清楚的說著,鄒奕冰所經營的工作室與我們星悅傳媒簽定合同所用的圖紙涉嫌抄襲他人的作品。而指認其抄襲的不是別人,正是鄒氏的五小姐,鄒奕冰的親妹妹……」
「我糾正一下,」鄒奕冰打斷了他的話,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淡淡的說:「鄭瑜之不是我的親妹妹!我和她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聽到她的話,在場之人均是一愣。
這本來不是什麼秘密,可是從她這位當事人的嘴裡親口說出,多多少少還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何況,她還是用著如此平靜冷漠的語氣說出來的。
鄒奕冰的話也讓鄒老爺子和鄭瑜芝也當場變了臉色,前色黑沉沉一片,後者漲紅一片。
鄒老爺子沒有想到鄒奕冰會當眾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說出自己那不堪的身世,要知道她的身世,二十多年來一直都是鄒家不願提及的恥辱。
本性多疑敏感的鄭瑜芝則覺得鄒奕冰當眾說出這些話,不僅是在間接的對自己挑釁,更是對自己的蔑視!
星悅傳媒的陸經理愣了愣,語氣在不自覺間低了幾分,不再像方才那樣盛氣凌人和得理不饒人,他看向鄒奕冰,說:「儘管如此,你和鄭小姐還是姐妹啊。你抄襲她的成果,於情於理都說不……」
抖了下手中的文件,他接著說:「這就是我們星悅傳媒指控鄒奕冰違約和欺騙的起訴書。上面清楚的說著,鄒奕冰所經營的工作室與我們星悅傳媒簽定合同所用的圖紙涉嫌抄襲他人的作品。而指認其抄襲的不是別人,正是鄒氏的五小姐,鄒奕冰的親妹妹……」
「我糾正一下,」鄒奕冰打斷了他的話,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淡淡的說:「鄭瑜之不是我的親妹妹!我和她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聽到她的話,在場之人均是一愣。
這本來不是什麼秘密,可是從她這位當事人的嘴裡親口說出,多多少少還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何況,她還是用著如此平靜冷漠的語氣說出來的。
鄒奕冰的話也讓鄒老爺子和鄭瑜芝也當場變了臉色,前色黑沉沉一片,後者漲紅一片。
鄒老爺子沒有想到鄒奕冰會當眾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說出自己那不堪的身世,要知道她的身世,二十多年來一直都是鄒家不願提及的恥辱。
本性多疑敏感的鄭瑜芝則覺得鄒奕冰當眾說出這些話,不僅是在間接的對自己挑釁,更是對自己的蔑視!
星悅傳媒的陸經理愣了愣,語氣在不自覺間低了幾分,不再像方才那樣盛氣凌人和得理不饒人,他看向鄒奕冰,說:「儘管如此,你和鄭小姐還是姐妹啊。你抄襲她的成果,於情於理都說不……」
鄒奕冰冷笑一聲,聲線不高不低,不陰不陽的反問道:「你就這麼篤定是我抄襲剽竊她的成果,而不是她無中生有的栽贓陷害?」
高經理又是一愣,顯然是沒有料想到才兩天不見,鄒奕冰對待此事的態度會有這麼的變化。要知道,這件事剛發生的時候,鄒奕冰所表現出來的憤怒與不知所措是顯而易見的。怎麼現在會變得如此的淡定從容?
懷疑的目光不由落到了坐在她身旁的男人的身上,難不成是他在背後支了什麼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