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開玩笑

2024-06-08 22:24:38 作者: 濱濱有鯉

  譚母不甘示弱的轉身挺著胸脯沖陳雅婷謾罵了起來:「你又是誰?我家的事輪到你來指手畫腳?穿得這麼騷,一看就不是正經貨色!」

  長相明艷中帶著幾分天生嫵媚的陳雅婷聽到這話,嘶了一聲,甩開提包正欲上前干架,沒想卻被鄒奕冰給搶先了一步。

  一道清脆的耳光聲讓整個病房瞬間靜了下來。

  鄒奕冰瞪著譚母說道:「你又算個什麼貨色?一個老女人還這麼囂張,真讓人噁心!怎麼,不服氣啊!我告訴你,這一巴掌你是替你兒子挨的!」

  

  從小就在爾虞我詐環境中成長的她,早就積累了一個經驗,那就是想要對付像譚母這種沒事找事的,你不要妄想去講道理,就得用非常的手段反擊回去。

  總而言之,對付書生用書生的辦法,對付土匪就得用土匪的方法!

  至於那些聖母們所說的,要尊老愛老,老人不能罵,她只能輕蔑一笑,老人固然是要尊敬的,可提前也得是這個老人值得尊敬啊!像譚母這種倚老賣老,死不要老臉的老人為什麼不能罵?譚母是老人,是人,可她也是人,林靜和陳雅婷也是人啊,憑什麼她們就得無條件的忍受譚母這種老人的一再刁難?

  所以她的觀點是,譚母這種老人罵她她就反罵回去,若是敢動手打她,她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譚母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蒙了,待反應過來後爬了皺紋的臉瞬間變得猙獰,舞著兩隻塗有艷紅指甲油的手向鄒奕冰撲了過來,嘴裡更是粗鄙不堪的叫喊著要撕爛對方的嘴。

  鄒奕冰沒有躲,而是直接拎起手中的名牌包包,狠狠的朝著對方掄去,不偏不倚的砸在對方那揮舞的爪子上,砸的對方是又痛又火大。

  鄒奕冰罵道:「像人這種老女人,說句不恰當的,就得趕緊歸了西別在給國家社會添負擔了!」

  聽到她拐著彎兒詛自己早死,譚母更加生氣了。

  目光掃到病床旁邊床頭柜上的熱水杯,想都沒想的就沖了過去,端起那杯剛倒沒幾分鐘的燙水。

  知母莫若子,譚友富見狀心弦一跳,趕忙也是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挺身擋在自己母親的面前。

  不是他想英雄救美,而是因為他想起了項澤的警告:不能真的傷害鄒奕冰,否則珹少絕對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想起珹少的冷冽及項澤的手段,他便渾身不自覺的一哆嗦。

  譚母見擋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譚友富,嚇得立即收回手,「友富,你這是幹嘛?」

  譚友富伸手接過那杯燙手的水杯,暗暗咬牙忍著指尖灼燙的感覺,轉身就擱到病床的床頭柜上。

  然後一把拉過譚母,低聲說道:「媽,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個女人咱們只能氣,不能動手。要不然我們保准吃不了兜著走!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為了我,你就忍忍吧。」

  譚母又氣又委屈,卻又無可奈何。

  瞪著一雙老眼,雙頰氣鼓鼓的,可又不得不將想要撓人的爪子給收回來。

  譚友富轉身看向鄒奕冰,帶著談判意味的口吻說道:「我媽沒有什麼惡意,就是擔心我失去了工作後會給不了林靜他們母女好的生活條件。」

  鄒奕冰聞言冷冷一笑,「挪動公司四百萬,以嚴懷珹的德性只是把你辭退已經算是難得的宅心仁厚了。你還想在我面前裝可憐扮無辜?」

  譚友富說:「我沒有裝可憐,我只是實話實說。我現在是三個孩子的父親,若是沒了這份工作,我拿什麼去養他們?」

  之前那名與譚友富起過衝突的年輕護士再一次忍不住的插話道:「你養不養得活自己的三個孩子跟這位美女有什麼關係?她只是你老婆的朋友,不是你的監護人。」

  譚友富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大有秋後算帳的意思。

  鄒奕冰冷哼道:「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要我在嚴懷珹面前為你說幾句好話嗎?很抱歉,我不會幫這個忙的!」

  眼角的餘光瞄了譚友富一下,見他瞪著突起的雙眼動了動唇想要開口,便搶先一步又接著往下說,「你也別想再拿林靜來威脅我了,有些事做一次就夠了。我現在就把話給你摞明了,這次我是寧願拿錢給林靜,讓她和你把這婚給離了,也絕不會再給你一分錢或替你辦任何的事!嚴懷珹想怎麼對付你,那都是你的事,也只能是你的事!」

  「哦,還有,至於你說的養孩子的問題,只要林靜和你把這婚給離了,那麼果果和妙妙我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給她倆一個可期的未來!至於他嘛……」目光落向床上剛出生只有兩天的小男嬰,她輕撇下嘴角,「他是你譚家的香火,我想你是不會讓給林靜的。當然了,如果你連他也不要的話,我也不介意林靜再多養一個孩子。大話我不敢說,但要讓他們姐弟三人過得不比同齡孩子卑微的信心我還是有的!」

  普通人家如果要養三個孩子的話,一年二十萬的開銷也基本上是足夠的。她若每年支助林靜四五十萬的話,那麼就完全可以讓這三個孩子過得一般人家的孩子更富裕!

  至於所謂的父愛,呵呵,就算不離婚,也不見得他們姐弟三人能得到多少!

  有些情感,既然得不到,也求不到的話,何不趁早放棄?至少可以讓彼此都不那麼難受!

  雖然老話常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面對夫妻之間的矛盾,外人的態度通常都是勸合不勸離。可是一旦遇上像譚友富這樣的老公,她覺得離了才是最為明智的。

  老人們都愛說今生的夫妻是前世修來的緣份,可緣分也分喜緣和孽緣!

  聽她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譚友富便知道她是鐵了心不會再因為自己是林靜的老公而對自己容忍的,所以害怕會因完成不了項澤交給自己的任務從而失去經理一位的他愈發的對她感到不滿,及對林靜的倒戈產生了怨恨的心理。

  他眉毛一彎,笑意全無快速打斷她的話,撅著唇一臉陰狠的說:「鄒小姐,你當離婚是兒戲,說離就離?」

  鄒奕冰秀眉一揚,轉身看向林靜:「你的意思呢,是跟他繼續過還是就此結束?如果你擔心果果和妙妙的撫養問題,那我可以拍著胸脯向你保證,除非我落魄了,否則的話我絕不會對她們視而不管。」

  林靜聞言靜默了好一會兒,抬起頭看向譚友富,眼中浮起明顯的掙扎之色,良久,那份掙扎被一份決絕所替代。她緊緊的抿了下唇,終於吐出了四個字:「就此結束。」

  聽到林靜給出的答案,鄒奕冰轉身看向一臉鐵青陰狠的譚友富,道:「說吧,說出你的離婚條件。」

  譚友富深棕色的眼睛裡閃過一抹陰險而狡猾的光,「想我就三個條件。」

  就三個?鄒奕冰忍不住想笑,輕撇下嘴角,說:「說吧。有什麼屁就盡情的放。」

  譚友富伸出三根手指,邊按下其中一根,邊說:「第一,你必須幫我保住我現在的職位。」

  又按下一根手指,說:「第二,讓林靜把這些年從我這裡拿走的錢一分不少的還回來,包括最初給她爸媽的那四十萬,及她弟弟上學和出國留學的錢,她爸媽在老家蓋房子的錢,她媽媽出國旅遊時花的錢……全部都給我退回來!」

  看了林靜一眼,按下最後一根手指,說:「第三,兒子必須給我家留下,而且兩個女兒她也只能帶走其中一個!」

  三個條件說完了,整個病房也靜了下來。

  鄒奕冰從呆滯中回神,隨即無法抑制地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可愛啊!這麼不要臉的條件居然能面不改色的提出來,想不佩服你都不行!!」

  陳雅婷也抑制不住的大笑了起來,「男人,你提出的這些條件可真是占盡了所有的便宜啊。敢情林靜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將最好的青春浪費在你這人模狗樣的東西身上不說,還要白替你家生幾個孩子?真不知道你媽的逼到底有多寬,才會生出你這麼厚臉的兒子!」

  「呃……」鄒奕冰的笑聲戛然而止,頗為震驚的扭頭看向陳雅婷,顯然是被對方最後那句的粗話給唬住了。

  拜託,陳家在A市怎麼說也算是有頭有臉,她怎麼可以這麼毫無顧忌的說出這種話呢?真的是太一針見血了!

  陳雅婷暗瞪了鄒奕冰一眼,沒好氣的說:「人家既然做得出來,還不允許我說啊?」

  鄒奕冰點了點頭,說:「嗯,被你這麼一說,我突然間也挺好奇的,他媽的逼……」輕咳一聲,轉了話鋒,「你說,這麼奇葩的條件,到底是該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三個條件,少一個這婚就別想離!」譚母尖銳的聲音響起,似是一錘定音。

  不料,鄒奕冰和陳雅婷根本就不買她這個帳。

  鄒奕冰從包里取出支票本,刷刷刷地寫下幾行甩到譚友富的面前,「這是一百萬的支票,你要不要?不要我也不勉強,反正這錢請專業的律師是夠了。」

  譚友富很是輕蔑的看了那張支票一眼,不為所動的說:「一百萬就想打發我?這幾年,我花在這個女人身上的錢就不止這些!我媽剛說了,三個條件,少一個這就婚就別想離!」

  鄒奕冰嘿了聲,「給你臉你還來勁了啊!」抖了抖那張支票,陰險地說:「既然你這麼肯定只要我向嚴懷珹開口說情你就能保住現在這份工作,那你就沒有想過,我是不是同時也擁有在嚴懷珹面前隨便捏一句謊話就能讓你死得難看的本事?」

  譚友富的臉色猛地一變。

  餘光掃了他一眼,鄒奕冰繼續往下說:「你說林靜她家這些年花了你那麼多錢,債有主,你向她爸媽和弟弟們要啊!用這刁難她算什麼本事?我給你這一百萬不是替她還你錢的,而是向你買果果和妙妙兩個人的撫養權!你最好再想想,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譚友富內心糾結了一陣,還是選擇了搖頭,「我已經說了,三個條件少一個這婚就別想離。」只要他能按項少的要求完成任務,那他即使保不住現在這份工作,也能到項氏集團上班,到時所能撈到的好處就遠遠高於這一百萬!

  而且有林靜在手裡捏著,這位目中無人的鄒三小姐也不能真拿他怎麼樣。

  見他如此不識時務,鄒奕冰的臉當即黑了下來,紅唇緊抿成一條線。

  在恨恨的瞪了譚友富一眼後,她將那張寫了一百萬的支票收回了包里,點了點頭,說:「行,算你狠!這帳我記下了,咱倆就騎驢看帳本走著瞧!」

  轉身走向林靜,彎下腰輕輕地摸了摸妙妙的臉頰,問林靜:「她一直都這樣沉睡著嗎?」

  林靜的眼中浮現一層哀傷,「三個小時前醒過一次,護士給打了藥水後就一直睡到現在。她本來不該這麼早轉到這間病房的。」

  鄒奕冰接口問道:「那為什麼轉……」一頓,她明白了。回頭又看了一臉無動於衷的譚友富,她對這種人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譚母見她瞪自己的兒子,心裡頓時又火了,遂嗆聲道:「看什麼看?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知道住重症病房一天的費用是多少嗎?何況還是兩個人!再加上我兒子眼看就要失業了,當然是能省則省。你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天生的富貴命,怎麼可能知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難處?」

  聽譚家母子倆開口閉口就是明里暗裡的要鄒奕冰到嚴懷珹的面前替譚友富說好話,以好保住那個畜生的工作,陳雅婷也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她叫來負責林靜病房的護士,指著林靜母女說:「給這對病人和她的孩子換間最好的病房,確保她們能接受到最好的治療!另外再找兩個最好的看護幫忙照看,所有的費用由我來承擔!」睃了譚母一眼,冷笑著說:「還有,最好不要輕易地再讓這位老女人進入病房打擾病人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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