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昏迷不醒

  如何向皇上交代？

  燕月自是要據實以告的，可是晁清羽更清楚他的父皇想要什麼答案。

  鳳雅出事，這嚴重性不似其他，誰也不知道皇上會如何做。

  「父皇，那人已經死了。」

  晁清羽回稟著消息，他低著頭也能感覺到父皇那凌厲的視線正在審視著自己，審視這整件事。

  「所以呢，什麼也查不到了是不是？朕的皇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只是死了一個小太監這麼簡單？哈哈，好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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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你可真是沒讓朕失望啊，」皇上厲聲吩咐道，「此人罪大惡極，死不足以平震怒，來啊，將他三族以內的親眷全部拿下，朕要告訴所有人，沒有人可以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兇，更不許任何人傷了和親來的鳳雅公主！」

  他是真的怒了。

  晁清羽一個人站在這空曠涼薄的大殿上望著那高處的龍椅，坐在那上面的人到底有著怎麼樣的心思呢，冷酷？薄情？心狠手辣？

  好像每一次用詞都是那麼的陰狠和貶義，他忽的就生出了一絲悲涼來。

  鳳雅依舊昏睡著，自打被移送到皇后的偏殿後除了太醫就沒有人再見到她，誰也不知道鳳雅的真實情況，除了皇后娘娘。

  「她還沒有醒啊。」

  皇后品著一碗甜湯問道，「太醫不是每日都來嘛，為何她還不醒？是太醫的醫術不精，還是……」

  「娘娘，太醫們自然是盡心盡力的，只是鳳雅公主此番吸入濃煙太多，一時也難以醒來。」

  「哦？」

  皇后挑眉，面上泛起一陣冷笑。

  「那太醫可說了她到底何時能醒？」

  「太醫不知呢。」

  聽了近侍的話皇后拿著湯匙的勺子重新落回了碗裡，她更是捂著嘴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這算是天助我也嘛？」

  皇后笑的好不得意，「我以為她有多好的命呢，不過爾爾。」

  「皇上呢，近來可有再來過嗎？」

  「未曾，」近侍如實稟報著，「但是聽聞太醫從這裡走後都會去皇上那裡回復公主的情況，想來也是關心著的。」

  「哼，」皇后冷哼一聲，「他是得關心著，到嘴邊的鴨子飛走了他能不著急嘛。」

  「只不過……」

  皇后似乎還有些不放心，近侍走上前扶起她問道，「娘娘還有何擔心？這件事太子殿下已經回復了皇上了，死無對證的事情是絕對牽扯不到娘娘的。」

  「本宮不是擔心這個。」

  「本宮擔心的是這個鳳雅會隨時醒過來，這樣一來不依舊是功虧一簣嘛？不過是把時間推遲的晚一些，如果她醒來揪著這件事不放那你讓本宮如何安心啊？」

  「娘娘擔憂的是，可是眼下我們又該如何呢，既殺不了她，就只能希望她永遠也不要醒了才好。」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皇后仔細品著她的話忽而就展露出了一抹笑顏來。

  「你說的對，她最好永遠也醒不過來。」』

  次日一早，負責照顧鳳雅的宮人就換了個新人來，她早早的就到了鳳雅身邊，捧起剛熬好的吃食小心的餵著鳳雅。

  沒多久太醫也都到了，按照前幾日的慣例他也只是把把脈走走過場，原本想著也沒有什麼的，只是這一次他診出了一點兒異樣來。

  小宮人始終盯著他看，見他發現了什么小宮人悄然退了出去，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太醫也正要往外走。

  「太醫，公主今日可好些了嗎？」

  「這。」

  太醫瞧著似笑非笑的宮人不知當講不當講，正猶豫呢小宮人走近他悄然拿出了一個包裹來。

  「你這是做什麼？」

  太醫瞬間就明白了什麼，他連忙後退，宮中人的心思他自是也見過不少的，如今鳳雅公主體內多了迷迭香就肯定是那背後的人依舊想要置她於死地。

  「太醫不皆可是要到皇上那裡去說什麼嗎？」

  「啊？」

  「呵呵，太醫你莫怕，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公主近來夜裡睡的不安穩，所以我為她做了些安神的東西來，並沒有別的意思。」

  「可是太醫你也知道，這個節骨眼上多做一件便是要人命的，我可是好心，太醫你莫要誤會了。」

  好心？當他傻嗎？

  這香若是讓公主長久的用下去怕是離死不遠了，而且依照她的狀況怕也是要死的悄無聲息了，只是這宮人這麼明目張胆的告訴他是想幹什麼？殺人滅口？

  他不覺有些膽寒，往後退了退離小宮人遠一點兒。

  瞧見了他的害怕小宮人呵呵直笑，把手裡的小包裹打開裡面全都是金銀財寶。

  「太醫，這些是你這幾日的辛苦費，往後好少不了你為公主診脈呢，公主身子依舊如故，想必皇上知道了也不會太擔心。」

  「可是這，這是欺君之罪啊。」

  「太醫這麼說是打算據實以告了？」

  小宮人陡然變了臉來，「欺瞞皇上是欺君，那若是你還沒有到欺君就先死了呢？你怎麼也不為自己考慮考慮啊，這鳳雅公主跟你並無關係，她的生死更跟你沒有關係，你想想自己家中的親人，可要做好決定才是。」

  太醫一下子慌了，看著對自己威逼利誘的小宮人他還有一事不明。

  「敢問姑娘背後的人是……」

  「太醫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好奇害死貓嗎？知道的越多越活不久啊！」

  「……」

  御書房中，太醫跪在下方把頭低的不能再低，他攥緊了顫抖的手等著上方的人發話。

  「為何還不見醒，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皇上有些不耐煩，已經七日了，怎麼可能昏迷這麼久？

  「太醫，你可以認真為公主診治嗎？」

  太醫身形顫抖，連忙回道，「臣日日去診脈，公主脈象如故，臣也不知是何原因公主還不醒，請皇上明鑑。」

  「罷了罷了，你且退下吧。」

  皇上煩躁的揮退了他，太醫忙不迭的走出御書房，外面的陽光正刺眼，他眯著眼抬起頭，身上早已是冷汗連連。

  沉沉的藥箱被他緊緊護在懷中，許是他走的急了不小心撞到了宮人，他依舊護著藥箱避的人遠遠。

  「殿下，這太醫好生奇怪啊，撞了人不應該先幫著人家把東西撿起來嘛，他的藥箱有什麼寶貝護的這麼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