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喜歡你呢

  「齊王，你一定不能那麼做知道嗎？」

  再三叮囑了晁煥炎的鳳雅依舊心中擔憂，晁煥炎沒有應承她，看著他固執的模樣鳳雅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樣，不死心的晁煥炎真的去求了皇上。

  「父皇，兒臣，兒臣……」

  晁煥炎跪在下方不敢抬眼去看那沉著臉的人，自己才剛受到斥責，這個時候確實很難預料會有什麼的後果。

  可是如果不博一把的話他的機會不就更加渺茫嗎？

  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一輩子當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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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煥炎把心一橫叩首道，「父皇，兒臣喜歡……」

  「齊王，」不等他開口說坐在皇位上的人冷笑了起來，「身子可好了？皇后的三十下看起來還是輕了點兒啊。」

  輕？這是一個父親會對自己的孩子說出來的話嗎？

  晁煥炎不知道該怎麼接，聖心難測，他著實摸不透父皇的想法。

  「怎麼？不說話了？朕還以為你是要說些什麼呢？」

  「齊王，這個皇宮還是朕的皇宮，天下還是朕的天下，你們擁有的一切都是朕給的，朕沒給的……」

  他眉眼一挑，神情極為陰鬱，晁煥炎心頭一顫把頭低的更低了。

  臨風殿，鳳雅一臉驚訝的看著過來傳話的小宮人，她剛才沒有聽錯吧，皇上這會兒要見她？

  該不會是因為齊王受罰的事情吧？終於還是找上她了，鳳雅心中很是忐忑。

  御書房內，鳳雅低頭站在一邊不敢吭聲，皇上低頭審閱著奏摺就好像也沒有看到她來一樣，沙漏滴滴答答消磨著時間，鳳雅沒一會兒便覺得腳有些麻了，可是抬眼瞟了下皇上她又不敢動。

  「鳳雅這幾日在宮中生活可還習慣嗎？」

  冷不丁的皇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鳳雅「啊」的愣了下，見他沒有看著自己她輕輕點點頭道，「挺好的，就是有些規矩還不太懂。」

  「所以皇后罰了你們你可不服？」

  果然是衝著這事啊，鳳雅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是鳳雅錯了，皇后娘娘是後宮之主管理後宮，鳳雅以後一定會銘記教訓的，絕不再犯。」

  上位的人沉默了一會兒，鳳雅只覺得時間難捱，她撥弄著自己的手指被這房間裡的壓抑快抑制了呼吸。

  「皇上，要不您先忙，我……」

  鳳雅聲音極地，她咬著唇一副要趕緊跑出去的急迫，皇上將她的情緒盡收眼底，而後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奏摺幽暗的眼睛盯在了她的身上。

  唇角細微一動，似笑非笑的開口道，「他喜歡你。」

  「咕咚，」鳳雅緊張的咽了下口水，看著將一切洞明的皇上她並沒有承認。

  「皇上說的是誰？」

  「呵呵，朕的齊王啊，替你受過的齊王。」

  「咕咚，」鳳雅又是一陣的咽口水，難道晁煥炎不聽她的話真的找皇上說了什麼嗎？

  一瞬間好幾個念頭從風雅的腦子裡閃過，若是皇上真的答應了齊王讓自己嫁過去的話其實她也還好，只是為什麼覺得不是這樣的呢？

  皇上冷不丁的這樣說到底是何意？

  「皇上，齊王性格爽朗，鳳雅只是同齊王相熟了些。」

  「所以呢。」

  「所以？」

  他到底想聽什麼啊？

  鳳雅心下無比的苦惱，早就知道伴君如伴虎了，看來她今日是撞到他的不快處了吧。

  「朕的這個齊王啊可是很大膽呢，跑到朕的跟前討要賜婚，鳳雅，你如何看？」

  「我？」

  鳳雅被夾在中間實在很難回答，「我不知道。」

  「你喜歡他嗎？」

  「如果朕真的將你賜婚給他你可願意？」

  這是要徵詢她的意思呢？鳳雅狐疑的看過去，皇上依舊的沉著臉讓人瞧不出他的意思是願還是不願，鳳雅遲疑了片刻，斟酌道，「皇上，鳳雅是來和親的公主，要嫁給什麼樣的人全憑皇上做主，齊王雖好但是鳳雅一直拿他當朋友看待，並無任何逾越。」

  「是嗎？」

  皇上淡淡的笑了起來，「看來你不喜歡他呢。」

  鳳雅不敢接話，更不敢多問自己的婚事一句，看此刻皇上的樣子分明是不會答應齊王的請求的，更沒想著要給自己賜婚，難道真的被她和晁清羽猜對了，皇上是要納自己為妃？

  這如何是好啊！

  從御書房出來鳳雅的情緒就很低落，她低著頭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怎麼就到了一個偏僻的宮門口，抬眼四下里看了看竟不見一個宮人她不假思索的就要折回，誰知剛走了兩步晁清羽就過來了。

  「晁清羽？」

  鳳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想要就這麼走過去。

  「你見了我就這般態度？」

  晁清羽負著手神色稍冷，眉宇間微凝好似有什麼不快。

  「太子殿下有何指教啊？」

  鳳雅沒好氣的回道。

  「聽說齊王去找皇上想要將你賜婚給他被拒了。」

  他淡漠的聲音像是在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鳳雅抿了抿嘴，不言語。

  「你真的以為他是能幫你的人嗎？靠著她你就萬事大吉了？」

  「太子殿下莫不是來說風涼話的？有人幫總比沒人幫的好，不管齊王成沒成，至少他努力了，那我就會領他這份情，不像某些人，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一副看好戲的等著瞧，晁清羽，你巴不得我跟齊王不好吧，這樣你就可以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勢來嘲笑我們的自不量力了。」

  聽著她的冷嘲熱諷晁清羽不覺面色漸冷，黑眸帶著抹銳利他盯著她頗有些怒火。

  「他確實不自量力，你可知他回去後就被父皇派到東山堅守建造佛院一事嗎？你還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你的婚事全憑父皇的一句話，他若不許，你誰都不能嫁！」

  「哪怕齊王他喜歡你！」

  驀地他竟說了這麼一句，和他的父皇真是如出一轍呢。

  鳳雅禁不住冷笑起來，走上前離他近一些，他有著一張剛毅冷峻的臉，說出的話也似這樣又冷又硬，明明他是對的，可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她揚著頭，含笑的眸子不帶任何的感情，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心有多麼的疼。

  她的聲音很輕，夾雜著難以言說的憂傷，晁清羽大手緊握在側，她眼底深處的那麼傷不知何時已經嵌在了他的心口，一碰都是痛的難忍。

  「是啊，我只是兩國休戰的棋子，所以我怎敢奢望什麼呢？太子殿下何必每次出現都要提醒我這些，你既見不得我好，當初又何必救我！」

  「我死了，你我都會很高興的吧。」

  晁清羽遲遲沒有出聲，那句「不會」卡在喉嚨里卻怎麼也說不出，他低眸凝視著她的臉眼中帶著讓人難以捕捉的哀傷。

  鳳雅兀自傷心哪裡注意到他的異樣，擦著他的肩頭朝前走去，前面的路暗黑曲折，真真是像極了這宮中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