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跡可循

  破舊的紅磚房，牆壁上長滿了綠色的青苔，門窗也是用木板遮擋的，上面原本的透明玻璃，已經殘舊不堪，還有不少半片的玻璃，在上面掛著呢，隨時都能掉下來。

  看到眼前的一切，王健實在想不出，這裡會有人，不過這裡越是這樣，就越讓人產生懷疑，因為越不可能，也就越有可能。

  王健很小心，儘量沒有發出動靜，腳踩在乾燥的土地上，緩步前行著，當他來到第一個房間門口，便側耳傾聽了一下，只是什麼都沒有聽到，周圍和房間裡，都是那麼的安靜，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偶爾吹過的微微風聲。

  看了一眼生鏽的門把手，王健伸手抓住了，與此同時，已經做好了任何的準備，當他推開門，便朝著裡面看去，由於沒有玻璃，使得屋裡一片昏暗，即使是白天，也幾乎看不到什麼，而且外面很亮，屋裡很暗，這個過程，還是需要適應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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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門，居然沒鎖！

  王健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眨巴了幾下眼睛，差不多適應了這種光線反差，朝著屋裡看去，就看這個房間不大，差不多二十來平米的樣子，屋裡堆滿了廢舊的紙張，還有一張單人木床，更有一個破舊的木頭柜子，而地面上，散亂著很多東西，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有。

  這裡，顯然沒人住過，空氣中，散發這一股子霉味，到處落滿了灰塵，更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如果有人在這，是不可能這樣的，而且王健特意試了一下開關，發現屋裡的燈並不好用。

  看來，這個房間真的沒人住，也是，這種環境，怎麼住人呢，就算是那個「五哥」真的在這個廠子裡，也不可能住著，而且他也算是一個頭頭，估計不會住在這裡，老窩在這，應該也是手下在這裡看守，他自己很可能住在附近，或者說不住在A城。

  王健想了想，在屋裡轉悠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便朝著門外走去，這排紅磚房，有十來個房間，這是第一個，剩餘的還沒看，王健想逐一排查，如果這裡沒有，就去其它地方看看，反正這個造紙廠，他今天是看定了。

  「吱呀」一聲，王健關上了老式的舊木門，走向了第二件房，不過看了一圈後，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裡面的情況，跟第一間差不多，都是堆積著雜物，但是讓人有些納悶，這裡廢棄了這麼久，按理來說，應該鎖著門啊，怎麼門都是開著的呢？

  就算這裡沒有什麼居民區，但中國人一向如此，何況這裡這麼大的廠子，即使倒閉了，也不可能什麼都不管，現在這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裡真的有人，至少曾經住過人，而公交車上說話的那對情侶，應該沒說錯，只是時間上不太吻合。

  昨晚，出了那麼大的事，這群人知道了，肯定逃之夭夭，誰會留在這裡，除非是傻子，只是被拐的那些人，他們是怎麼轉移的，這就是個問題了。

  只間隔不到一天，不可能一下子轉移走那麼多人，還不讓人發現，如果真的有大型車輛開進造紙廠，那麼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王健剛才來時，並沒有聽誰談起，更沒有看到大型貨車開來的痕跡，那麼，那些人去了哪？

  難道，他們還在這裡，也是被葬在一個地下室？

  再或者，這裡根本不是想像的那樣？

  這裡，只是一個地點，雖然叫老窩，但是並不是老窩，而真正藏人的地方，也不在這裡，之所以有些人知道，也是那個「五哥」為了聲東擊西，不得已放出的消息？

  像他這種人，觀察事物應該比一般人敏銳，雖然還沒接觸過，可王健也能想到，畢竟他已經是個頭頭了，要是沒有一些經驗，早就被抓了，而能混到今天，還在逍遙法外，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傢伙非常狡猾。

  但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既然是這樣，即使這裡沒有，也肯定在周邊！

  王健這樣想著，開始繼續找，在半個小時後，終於有了發現。

  就在倒數第三間房裡，他看到了人們生活過的痕跡，而且這裡至少應該住過五六人，甚至更多，這一點從床上的被褥就能看出來，而且還有幾雙男人穿過的拖鞋，更有一些其它的痕跡。

  總之，這一點王健不會看錯，但是這些人去了哪裡，還會不會回來呢？

  我見覺得，短時間內，這些人是不可能回來了，他們肯定害怕被抓，看來要想找到他們，真得從周邊著手了，而且根據情況看，這些人沒走多久，也就一兩天，是在王健搗毀那個窩點之前，並不是搗毀窩點後，這些人才走的。

  這樣看來，這些人走了，還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情，那他們是為了點什麼呢，難道轉移了陣地？

  不會，如果沒事發生，他們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肯定是感覺到了什麼，或者是有了新的「買賣」，再或者......

  恍然間，王健想了不少，不過他想不通！

  「算了！」

  王健嘀咕了一句，不再去想，畢竟這裡不能久留，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萬一撞到了，王健還受著傷，真的非常危險，所以只能看看現場，然後趕緊走，至於這件事，回去後穩定下來，再好好想想吧，希望有所突破。

  觀察了一番後，王健本想找到一些證據，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這一趟，好像是白來了，不過這只是造紙廠其中的幾間房子，別的地方還沒找，一會兒出去看看，說不定就能有什麼收穫。

  重新關上門，王健看了看手機，剛才他拍了一些照片，以便回去再看，然後就走向了另外一邊，那裡是一個大型倉庫，也不知道裡面有什麼，偌大的鐵門上，纏著一條上鏽的鎖鏈，看起來很粗很結實，跟紅磚房一比較，不禁惹人生疑。

  很快，王健走到了門口，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褲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