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甦醒

2024-06-08 21:31:49 作者: 蘋果貓

  一瞬間,容澈隱藏在面具下的表情瞬間有些僵硬,可他看著這麼多的暗衛一下子就將自己和陳小雅包圍了。

  跟在容澈身後的暗衛們隱藏在身後更加茂密的樹林裡,此時各個都一身冷汗,他們哪裡知道自己的頭兒好不容易截了南域公主的暗衛,沒幾分鐘就真的成了別人的隨從。

  不僅抱人抗人的任務是一個沒落下,眼下居然還被人包圍了,他們能不一身冷汗嗎?

  為了不暴露身份,容澈只能低下眼眸順從的跟在陳小雅身後。

  「公主殿下。」為首的侍衛從馬上跳了下來,剛準備行禮就看見陳小雅著急的指著阿清,示意讓他接過。

  「快帶阿清回去!」

  「快!快!先回宮!趕緊回宮!」

  聽到陳小雅的命令,一波人七手八腳的先將陳小雅扶上馬背,然後再從容澈手裡接過阿清,接著就揮鞭朝著下山的方向而去,沒有一個人在意被擠到隊伍最後的容澈,也沒有人向他撇來一眼。

  隊伍急匆匆的來,簇擁著陳小雅急匆匆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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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所有的人都沒有在意容澈的舉動,瞧著陳小雅等人走遠了,容澈這才翻身躍上樹枝,站在樹縫裡瞧著附近沒了人,這才暗自長舒一口氣。

  「殿下。」身邊一個暗紅色的影子落了下來,慕凌掃了一眼陳小雅等人遠去的方向,接著道:「事情都辦好了。」

  「嗯。」容澈淡淡的應了一聲,那身邊的慕凌還在等他下命令。

  想到幾個時辰前陳小雅哭著求自己的丑模樣,再瞅瞅她現在早已把他拋之腦後的樣子,容澈覺得有些不高興。

  「臭丫頭。」容澈在心底暗自嫌棄了一句,然後等了一會見周圍沒什麼異常,容澈正轉過身對慕凌示意,準備從樹上跳下來。

  卻見他腳下一個不穩,伸出去的左手毫不猶豫的的就蹭到了依附在樹幹上的一個野狍子。

  灰色林里的野狍子,各個都是警惕性高,又可以釋放毒霧的東西。

  受到外界觸碰,野狍子瞬間開啟了警備模式,沒等容澈立即反應過來,只見那個野狍子『噗——』地便朝他的面上噴出了一股淡綠色的粉末。

  容澈一驚,正想伸手捂住嘴鼻卻發現為時已晚,他的視線立即一暗,隨之雙腿一軟,接著便整個人都從樹上『咔嚓』一聲掉了下來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殿下!」

  慕凌一怔,立馬朝樹底躍了過去。

  陳小雅在暗衛的護送中前呼後繼的回了王宮,一到王宮便將宮裡的巫醫帶過來給阿清看病,在巫醫為阿清處理了傷口之後,剩下的也只有等待她清醒過來。

  至於那個將自己扛出『灰色林』的暗衛,陳小雅早就記不清是哪個了,再加上那天他戴著面具,陳小雅後來在宮裡那群暗衛中找了一圈也沒看見,為了掩蓋自己忘恩負義的舉動,陳小雅便安慰自己不是不想報恩而是因為人家出去執行任務了

  嗯,以後還是有機會再報恩吧。

  阿清渾渾噩噩睡了好幾天,當他從一片黑暗中睜開眼的時候,第一個躍入眼帘的是赫雅那個瘦弱的身影。

  此時天還是灰濛濛的,阿清瞧著伏在自己身邊的少女,微光落在她的面頰上,安靜如畫,偶有她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撲閃著像是孱弱的蝴蝶將這份安逸溫柔,阿清瞧著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天色逐漸亮了起來,沒一會兒陳小雅便睜開了瞌睡的雙眼,她揉了揉疲憊的面容向床上往望去,卻發現阿清早已醒來。

  「哇!你終於醒了!阿清!」陳小雅興奮的一把拉起阿清的手,她守在阿清的床邊已經四五天了,連續幾天看著阿清都是一副痛苦的面容昏迷,陳小雅的心裡都是萬分的後悔。

  她老是罵自己缺心眼、自私,拿別人的性命不當回事,現在好不容易熬到阿清醒了過來,陳小雅激動的差點熱淚盈眶。

  此刻只見她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殼,然後對阿清道:「阿清,我這就給你去喊醫生,這就去!」

  說罷,猛地起身就想往殿外衝去,哪裡知道因為起勢太猛,陳小雅就只感覺眼前一花,兩腿一軟,整個人就往前栽去。

  阿清本來躺的好好的,可是瞧見陳小雅突發了這麼一個意外,他的身體比腦子反應還快,毫不猶豫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就將陳小雅的手拽住了,然後一用力就將她拉回到了床榻上。

  這平時還好說,可這會阿清去拉陳小雅的手偏偏是左手,這一使勁,力氣連帶扯著他整個左肩部,包括那被毒蛇咬過的傷口也難躲此劫。

  就這麼一下,那疼痛感使阿清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無比,額頭上居然都開始冒起了冷汗。

  當陳小雅從那巨大的眩暈中清醒後,這才發現阿清的不對勁,她感覺自己就是個傻X,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傻X,阿清還沒來得及制止,陳小雅就毫不猶豫的給了自己一個大嘴瓜子。

  接著她就朝著殿外吱哇亂叫的大喊:「阿婭!阿婭!給我把塔圖達喊過來!」

  阿婭聽到聲音急匆匆的進來看了一眼,然後又弓著身子急急忙忙退了出去,趕緊去找塔圖達。

  塔圖達是王宮裡的巫醫,之前陳小雅玩失憶梗的時候,塔圖達曾受命來看過她幾次,陳小雅便因此而在王宮裡多認識了個人。

  塔圖達在阿婭的帶領下急匆匆的來到了寢殿,一瞧又是赫雅和她的侍從,塔圖達就感覺到自己的腦殼『嗡嗡』的響。

  「公主殿下。」塔圖達剛剛行了禮,就被陳小雅一把抓到床邊,他定了定神這才看清床上的阿清此時不僅面色蒼白,整個人更是大汗淋漓。

  而她的脖頸青的更像是有無數密密麻麻像蛇一樣的暗青色細紋沿著肩膀侵襲著他的左手,比前幾日看到的程度更加密集了。

  塔圖達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鬍子,瞥眼看了看陳小雅,卻並未開口。

  陳小雅會意後,朝阿婭擺了一下手,「阿婭,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吩咐你。」

  阿婭抬頭瞧了瞧陳小雅,又看了看塔圖達,最終什麼也沒說就默默的從寢殿裡退了出去。

  「她都走了,塔圖達,你有什麼趕快說!」陳小雅再也受不了塔圖達的沉默,她開口逼問道。

  塔圖達哼哼一聲,然後才道,「這可是一些遊牧族的禁術,這東西還得用麝草來救,不然他就會反覆發燒,昏迷,直到幾個月之後耗盡體力而亡。」

  「可他不是才從昏迷中醒來嗎?」

  「那只是開頭,這種症狀我這麼多年加起來一共才見過三例,只有拿到麝草解毒,才是對策。」

  「我要到哪裡去找麝草?」

  「去你的好姐妹艾妮塞那裡問問,她的家族十幾年來可是一直保存著幾株麝草。」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塔圖達說到這裡,面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感覺你在憋笑,塔圖達。」陳小雅皺了下眉頭,雖然她挺傻X的,但也不是一直傻X。

  「公主說笑了,公主還是早點去找艾妮塞問問,早點找到麝草,」,說到這裡塔圖達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接著又道:「不然王上如果想起來追究公主的罪行,阿清可能只有被扔到荒郊餵給野獸才能以解王上之怒。」

  停了這句話,陳小雅一下子就安靜了,她不僅沒有同塔圖達爭辯,也沒有再追究塔圖達臉上剛剛的怪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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