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寶物的缺失之角

  經過剛才那一番徹底的發泄，顧婷覺得自己感覺輕鬆多了。

  這麼多年來，她從未有機會這樣暢快的哭過，或者說，常年緊張的探案生涯讓她連一個女人應有的感情生活都無暇顧及，更遑論如此毫無顧忌的釋放自己的情緒。

  她終於抬起頭，儘管臉上的淚痕還在，眼睛也依然有些紅腫。

  「再次抱歉啊......」楊果誠懇的說道，「我剛才的那些猜測讓你困擾了。「

  」不，不，那些並不是空穴來風，事實上，我心中在過去幾年也時不時會冒出類似的想法，但每次都被自己給否定了。這次聽你一說，再結合這段時間我自己的經歷，我相信，你說的即便不是百分百的事實，也已經非常接近了。「

  」所以？「雷歇插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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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願意成為你們的同盟，哪怕我並不會加入你們勃朗會。「顧婷仿佛讀出了雷歇的心思，直接給了他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

  」好，爽快。「雷歇十分滿意，」那麼，我們需要開始認真的討論如何去對付無界天空了。「

  」老爺子，難道我們剛才討論了這麼久，都不算認真的討論嗎？「楊果有些奇怪。

  」不，不，顧婷那時候還不算與我們一條心，現在至少在共同的敵人這一個觀點上我們達成了一致。所以，我們可以真正的認真討論了。再說，我剛才也還有一些細節沒有想清楚，現在，我覺得我都悟到了。「

  」嗯，嗯，老爺子，那您說吧，我們洗耳恭聽。「

  」問題的關鍵我們剛才其實已經談到過，就是目前我們處於寶物創造出來的結界保護當中，而這個結界是否能解除，取決於寶物對於外界威脅的判斷，如果結界認為外界威脅一直在那兒，它就解除不了。假如結界一直解除不了，也就意味著我們無法出去，無法穿越，也無法獲得水和食物，沒吃沒喝，所以，短期內我們是安全的，但長期來看，我們很可能為這安全付出了餓死或者渴死的代價......「

  」啊？那怎麼辦？「楊果和顧婷異口同聲。他們都沒料到雷歇這不認真則以，一認真竟然就談如此悲觀的前景。

  」別急，別急，呵呵......「雷歇不緊不慢，」所以，我剛才就一直在思考，為什麼我們的寶物結界花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解除？為什麼它會認為外界的威脅一直存在？你們要知道，我活了那麼多年，此前可從未遇見過這樣持久的結界。我剛才使勁回憶了自己在黎塞留克斯圖書館讀過的那些書和專著，只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那是什麼呢？「

  」寶物的缺失之角！就是我剛才提及過的。「雷歇朝著楊果的方向回答道。

  」是的！您剛才的確提到過這個詞，但是，恕我直言，我不知道它是什麼，跟我們目前的處境又有什麼關係呢？「

  」顧婷，你覺得呢？「雷歇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先問問顧婷。

  」啊？我......我沒有什麼想法，這也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不過，聽上去像是與你們勃朗會的寶物有關？是指寶物不夠完美，還缺失了一個角嗎？「

  」哈哈，你看看，顧婷都比你有資質！「雷歇笑著調侃楊果。

  「什麼？難道真像她說的那樣，我們的寶物還不夠完美？」楊果有些吃驚。

  按照他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勃朗會這三大寶物可是上帝親自天啟查理曼大帝的摯友——聖巴普蒂斯主教，同時也是勃朗會的創始人而現身世上的，竟然會不夠完美？

  「不，意思是那個意思，卻是按照相反的方向演進。我們的寶物是完美的，但是，由於無法獲知的原因，其上缺失了一塊，流落世間，這一塊從寶物上掉落的，便是『寶物的缺失之角』。」

  「所以，寶物是完美的，但卻不是堅不可摧的？」顧婷忍不住問道。

  「好問題，完美當然不能等同于堅不可摧，達文西蒙娜麗莎的微笑是不是一副完美的畫作？可是，蒙娜麗莎到底在笑什麼？這個重要細節豈不是缺失了嗎？斷臂維納斯是不是一尊完美的雕塑，她不也斷掉了胳膊嗎？」

  「哦......那這樣說來，這寶物的缺失之角與寶物具有相同的魔力嗎？」顧婷接著問道。

  「你再看看，作為寶物守護者，不應該自慚形穢嗎?"雷歇再次衝著楊果說道，」顧婷這幾個問題問得多有水平？多麼到點子上？我看她別說加入我們勃朗會，連成為我們的寶物守護者都綽綽有餘。」

  「有道理，有道理，雷老爺子，等我們在無界天空這裡把事情辦完了，回黎塞留克斯去把我這個寶物守護者資格轉給她吧。」楊果一本正經的回答，看不出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

  「不，不，我可沒這麼想法。」顧婷連連推辭，「只要你們幫我解答剛才的疑惑就好。」

  「好！回答你的問題，寶物的缺失之角的確與寶有的魔力，而且，不會打折扣，也就是說，假如我這手鍊可以實現穿越到五年前的東都，從它上面掉下來的缺失之角也能實現這個目的，唯一的區別，是它發揮魔力的頻率，寶物的缺失之角往往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恢復其魔力，而不能像寶物一樣幾乎不受限制......」

  「那......我可以繼續問問題嗎？你們別再一唱一和的讓我加入勃朗會？」顧婷戳破了他倆的把戲。

  「哈哈，好，你問。」雷歇笑道。

  「你們的手鍊和戒指有缺失之角嗎？」

  「又是一個好問題！我這陣子已經仔細感受過了，都沒有。也就是說，我們的這兩件寶物不但是完美的，還是完整的。」

  「所以，您的猜測如果正確，這寶物的缺失之角只可能來自於我們目前正在尋找當中的曼陀羅吊墜啦？」

  「恐怕正是如此。而且，我們的結界之所以一直認為外界存在威脅，也多半是拜它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