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犬牙交錯

  雷歇和楊果聽完顧婷的話，都面朝著她：「問吧，只要我們能夠說的，肯定會告訴你。「

  」為什麼是我們？為什麼是空天調查局？「顧婷用低沉的聲音問道：」你們全都在我們局臥底，而且打入得很深，這跟你們勃朗會的利益和你們作為寶物守護者的使命到底有什麼關係？我們空天調查局難道礙著你們的發展和延續了嗎？你們說勃朗會的利益是要讓歐洲利益最大化，可是，我們空天調查局在歐洲各大城市都有分部，維護著重要節點城市的治安，這樣你們豈不是可以更好更安心的發展嗎？你們倆作為寶物守護者，要讓守護的寶物發揮作用，可是，我們局也從來沒有針對和限制你們的寶物啊？說實話，我剛才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在你們對我介紹了真實的背景後，這個問題並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解答，我只能問出來，請你們明示了。「

  楊果看了看雷歇，雖然沒說話，但那意思是：」還是您來回答吧。「

  本章節來源於𝓫𝓪𝓷𝔁𝓲𝓪𝓫𝓪.𝓬𝓸𝓶

  雷歇嘆了一口氣，仿佛感受到了楊果的意圖，緩緩的說：」我可以回答我們當時的想法，但是，經過剛才的這一切，我必須說，這個想法已經改變了。「

  」沒關係，慢慢說，當時的想法是什麼？改變之後又是什麼？「

  」最初的想法很簡單，當你們空天調查局成立的時候，我們勃朗會是非常警惕的，因為你們不是一個簡單的跨國組織，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政府間合作組織......「

  」為什麼?可是我們的特性就是如此啊。「顧婷不解。

  」還不是因為理事會也好，管理層也罷，重要職位全部都是你們東都政府派出的人擔任，東都政府在其後的影響讓我們都十分擔心。「

  」真是可笑，這麼多跨國跨政府組織，如果管理層不是東都政府委派的人，你們就不擔心了？「

  」恐怕的確如此。「

  」哼，你們的一些思維方式慣性還真是夠大的，都過了這麼多年，還是那一套。「顧婷輕蔑的笑了笑。

  」你先聽我說我們最初的想法......「雷歇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往下延伸，「所以，我們搞不清楚你們成立之後到底會不會對我們產生不利影響，所以，我就代表勃朗會，通過一系列運作，加入了你們局的初創管理團隊，擔任副局長。後來，又把楊果找過來從業務線上做工作。當然，他因為東都機場那個案子被李尋芳開除了，這屬於意外情況。總的來說，我們經過對你們的近距離細緻觀察後，越來越覺得你們應該不是我們的威脅。不過，勃朗會總部卻一直不放心，他們希望保持對世界的控制權，絕對的控制權，就如同幾百年前一樣，所以，作為寶物守護者，我們的任務就成為收集齊三大寶物，隨時做好重置的準備......」

  「聽上去像是在尋找核武器，隨時保持對我們的威懾？可笑，我們竟然還以為自己做了造福人類的事情，沒想到，暗地裡被如此防範......」顧婷搖了搖頭。

  「你可能會覺得不舒服，但就是如此。」雷歇平靜的回答。

  「好吧，那現在呢？你剛才說你們改變了？」

  「嗯，的確有些改變，不然你早被我們幹掉了。當然，你還有利用價值，可以幫助我們找吊墜的下落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我們覺得你和你背後的空天調查局，似乎並不是勃朗會的真正威脅。反而是我們現在所處的無界天空有些深不可測。」

  「知道就好，真是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你說什麼？」雷歇沒有聽懂顧婷的這句諺語。

  「就是說，他們一片好心，我們卻不領情，還無比防備。」楊果解釋。

  「嗯，的確是這樣，不過，就如我剛才說的，現在我和楊果的想法已經改變了。」

  「可是，你剛才說，總部的態度未必會像你們一樣。」

  「不，我們作為兩大寶物守護者，如果真心實意的去推動改變，是可以讓他們接受的。總部的長老們都是睿智的人，他們雖然年紀比我還大，卻依然保持著對新事物的開放態度。」

  「最好是這樣。「顧婷這時候也覺得，是時候討論討論無界天空了，剛才雷歇的話讓她十分有共鳴，」我們談談無界天空吧，我也覺得他們有些深不可測，很邪性。當時我採訪埃文斯的時候，對於他的很多社會達爾文主義，或者馬基雅維利主義的思維就不敢苟同，現在親身體驗他們的總部，更是不知道他們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從剛才那個黑人的隻言片語中我可以判斷，他們的業務模型一定是見不得光的，而且帶有敲詐勒索性質。可是，從你剛才的話來判斷，這個組織已經成立好些年了，我們卻直到最近才得知他的存在，說明他隱藏得很好。同時，他們又很會搞對外宣稱。你們東方有句話叫「大隱隱於市」，似乎就是說得他們。「

  聽完顧婷和雷歇的對話，楊果也有些按捺不住：」說實話，我的直覺，剛才在河邊圍攻雷老爺子，和後來追擊我們的那伙人恐怕就是無界天空的人。「

  」是嗎？「顧婷吃了一驚。

  」嗯，我也有同感。「雷歇倒十分認同楊果的判斷，」他們給我的壓迫感跟剛才在那個所謂的「宇宙」空間中十分相似。「

  說到這裡，雷歇頓了頓，然後用更加憂慮的口吻說：」但我最擔心的，還是他們搭建這一切的路數，這種幻化手段，像極了我們勃朗會三大寶物可能發揮出來的魔力......「

  」您是說，吊墜可能在他們手上？「楊果一驚。

  」不，這倒不一定，我還沒有想清楚其中的緣故.....「雷歇搖了搖頭，」只是懷疑罷了，我們得趕緊從這結界樓梯間回到現實，進一步去找尋真相。「

  剛說完這句話，雷歇又對著顧婷說：」還有，我懷疑你們空天調查局裡，也有無界天空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