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針尖對麥芒

  」什麼？難道你在空天調查局臥底的最終目的竟然是變成神風敢死隊，搞自殺性襲擊嗎？而且目標就是寧不為局長？還是說，有更多要針對的人？「

  吳樂天既驚訝，又感到後怕，盯著肖嵐問道。

  「難怪她在黑色蓮花里的時候如此極端......看來是從這個時候就開始了的......」他回想到這個女人在黑色蓮花里的種種表現。

  「是的，我原本已經抱定了這個目標。」肖嵐平靜的回答。剛才那個風情萬種、嬌媚火辣的女人似乎從她身軀里抽離，只剩下一個帶著一絲幽怨的認命女人被吳樂天摁住雙手壓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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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想不通的？這麼拼命？為了什麼？如果誘惑足夠大，得到的好處足夠多，也就罷了，但你也得有命去享受啊？你這一死，豈不是什麼都沒了？」吳樂天認為目前是眼前這個女人最虛弱的時刻，他也不知道為何她突然就會這樣，但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不願意錯過，於是繼續追問。

  「你要問我的動機嗎？我不想說。」肖嵐苦笑著。

  「好，好，我不問為什麼，你告訴我是什麼就好，你的幕後是誰？」吳樂天小心翼翼的繼續試探著。

  見肖嵐沒有回應，只是看著自己，吳樂天又補充道：」你放心，現在吊墜就在我身上，距離你已經足夠近，它的魔力可以傳遞給你的，不過，你別想拖延時間，如果你打著沉默半小時之後利用魔力進行空間轉秩逃走，門都沒有！「

  」不，我沒有那麼想......「肖嵐似乎下定了決心，咬了咬嘴唇，小聲說道：」我是在組織語言，怎樣說才能讓你清楚。「

  」這還差不多，你也不用太講究條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吳樂天心中很滿意，自己的恩威並施起到作用了。

  」聽說過無界天空這個組織嗎？「肖嵐問道。

  」無界天空！又是它！」吳樂天心中重複了一遍，「不過，姑且聽她怎麼說吧。」

  於是，他一邊搖頭，一邊回答：」沒有，這是個什麼組織？「

  」哼，你作為空天調查局調查部部長都不知道這個組織，難怪你們今天這次會在沖繩一敗塗地！「肖嵐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

  」你別賣關子，別揭傷疤，趕緊說。「

  」這是一個總部在美國聖路易斯的全球組織，正如它的名字昭示的那樣，目的是讓全球的天空都不設界限......「

  」怎麼個不設界限法？各國領空都彼此開放？飛機可以隨便亂飛？他們有聯合國授權嗎？「吳樂天插問。他覺得這個宗旨挺扯淡，很能忽悠人，卻看不到任何落地和實現的可能性，尤其是他們並非政府組織，更加做不到他們所宣稱的那樣。

  」當然不是，他們沒有政府背景，是純民間發起的組織，他們所做的事情，是在現有秩序的框架之下，儘可能的降低溝通成本，並且為經常需要進行空天旅行的要客們提供絕對極致的定製服務。「

  聽到這裡，吳樂天覺得好笑。

  」現有秩序的框架之下？沒有政府背景？聽上去道貌岸然，戴著腳鐐跳舞咯？還為高端要客提供定製服務？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其實什麼勾當不干？這麼設局搞空天調查局難道很光明磊落嗎？什麼叫現有秩序？空天調查局就是現有秩序！所以，合著這個組織就是專門針對空天調查局的嘛！」

  想到這裡，吳樂天繼續問道：「你真的相信他們沒有政府背景嗎？」

  「當然沒有，他們的資金來源全是自籌的。」肖嵐辯解道。

  「你怎麼知道？光看年報可不行，你聽說過白手套這個詞嗎？還有，光看明面上的資金來源可不行，鬼知道背地裡有什麼勾當。那幫人不就是擅長做這類事情嗎？表面上仁義道德自由民主，暗地裡男盜女娼燒殺搶掠。美國多少所謂的非政府組織、民間組織躲在這樣的幌子後面搞些陰謀詭計，甚至陽謀做局。」

  聽完吳樂天的話，肖嵐沉默了一陣。

  她美麗的眼睛盯著吳樂天，但並沒有剛才那種魅惑，而是有些幽怨。

  「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是錯的，但是，我也相信我自己的直覺，很多時候，你只能相信。」

  「好吧，你相信你的直覺。可是，為什麼這個無界天空要如此針對我們空天調查局呢？難道，你被派過來當臥底，竟然沒有接受過培訓嗎？」

  儘管此前已經聽說過無界天空，聽完肖嵐的介紹之後，他越來越覺得這個低調而神秘的組織沒那麼簡單，而且，感覺它成立的初衷，或者，至少是這幾年的重心，就是對付空天調查局。

  所以，他想確認一下到底這只是自己先入為主的成見，還是的確如此。

  「我們沒有針對你們，是你們擋住了我們的路，我們才不得已而採取一些行動的。」說到這裡，肖嵐的臉色和整個精氣神竟然又稍微回復了一些活力，眼裡的秋波也重新活躍起來，「如果沒有你們，我們的生意會比現在做得大好幾倍，這些收入可以為社會做出多少貢獻？可是你們太礙事了，你們是阻礙社會發展的絆腳石，是人類的公敵，所以，我們必須要替天行道。」

  聽到這裡，吳樂天有些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麼歪理？！我們空天調查局明明在維護著全球重要節點的秩序，卻被他們認為是全人類的公敵？這跟毒梟認為政府緝毒阻礙社會進步有什麼區別？連替天行道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唉，仇恨，尤其是洗過腦的仇恨，有時候帶來的動力真是比熱愛更大呀......看看她剛才那副要死的樣子，現在一提我們，便又精神起來了。」

  不過，至少從肖嵐的回答，吳樂天確認了，無界天空的確是針對著空天調查局搞事的，他的感覺並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