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2024-06-08 19:31:17
作者: 撲街的小喵
「你我之間有什麼事情,早就已經談完了,這一年多的時間,公主的心中究竟所求為何,我宋才的心中也是很清楚的,大家既然道不同,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談的事情。」宋才看著張林萱的模樣,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了一種厭惡的感覺,開口沉聲的說道。
若是在之前,張林萱這般做派,對於宋才來說或許還會心中有所愧疚,但是時間日久,張林萱的重重所作所為都被宋才看在了眼中,自然是心中明白張林萱一直都在演戲。
面對趙九強的時候是演戲,面對宋才的時候自然也是演戲,演來演去,自然是令人厭煩,當宋才看透了張林萱的一切之後,自然是心中不會再對張林萱有任何的憐憫之意。
「蘇先生,我來這裡是想要和你商量一下今年大考的事情。」張林萱看著宋才的模樣,臉上的神色越發的幽怨了起來,只不過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卻是向著宋才開口輕聲的說了一句。
「今年大考的事情,白先生已經有了安排,各位教習和老師都已經離開了書院,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商量的?」宋才向著張林萱望了一眼,開口有些遲疑的問道。
「大考最終還是要殿試的,前三名的狀元、榜眼、探花除了要陛下御筆欽點,還要由你們春秋書院頒發符籙,這些事情豈不是都要我們之間來合作麼?」張林萱向著宋才淡然一笑,開口輕聲的說了一句,神色之中也是有些說不出來的古怪笑意。
「這種事情,一向都是御筆欽點,我們春秋書院一向所做的不過就是錦上添花罷了,所以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商量的必要。」宋才聽了張林萱的話,不由得微微一愣,低頭略一沉思,這才露出了一絲的笑容來,開口向著張林萱輕聲的說道。
「今年的頭三甲,競爭極為激烈,白先生已經明確,北境來的寇青玄文章人品皆為魁首,當為狀元。」張林萱向著宋才輕聲的說了一句,神色之中也是有些遲疑。
「白先生自然是不會看錯人,只是公主殿下來找我,是不是對於這個寇青玄有所不滿?又或者陛下的心中另有人選?」宋才向著張林萱望了一眼,忽然開口向著張林萱輕聲的問了一句。
「北境之人不入三甲,是我們大梁皇朝的潛規則之一,如今我們已經破例決定由寇青玄進入三甲,是為這一屆的探花,但是白先生死活都不同意,並且離開了京城,便是我們也找不到他。」張林萱向著宋才望了一眼,開口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
「北境之人不入三甲?這是什麼時候的規矩?北境就不是我們大梁之人了麼?」宋才微微皺眉,向著張林萱望了一眼,開口有些遲疑的問了一句。
「四年前的事情,李林澤揮軍南下,大鬧京城,最後雖然沒有降罪與他,但是我們和威武王府也已經達成了協議,至少二十年內,北境學子不入三甲,北境官員,不入京城。」張林萱向著宋才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說道。
「也就是說這是給予李林澤的懲罰了?」宋才微微一愣,心中想起了當日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向著張林萱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說道。
「他冒犯京城,近乎謀逆,我們沒有褫奪他威武王的名號,已經是對得起他了,還想要怎麼樣?」張林萱看著宋才的態度,沒來由的心中一怒,開口向著宋才沉聲的說了一句。
「你們不是不想褫奪,而是壓根就沒有這個能力吧?若是你們真的敢褫奪李林澤威武王的位置,那麼通天塔之中屬於威武王李家一脈的人,又豈是你們所能夠得罪的?」宋才向著張林萱看了一眼,忽然開口輕聲的說了一句。
「你……」張林萱聽了宋才的話,不由得微微皺眉,向著宋才望了一眼,似乎是有些憤怒,卻又不方便直接發怒,只是看著宋才,神色之中滿是怒意。
「公主,懲罰北境的學子官員,對於李林澤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大梁來說,才是懲罰,我覺得你們的這個手段並不漂亮。」宋才想了想,向著張林萱微微搖頭,開口輕聲的說道。
「總之為了我們皇家尊嚴,寇青玄是一定不能夠成為狀元的。」張林萱咬了咬牙,開口向著宋才輕聲的說了一句,神色之中也是充滿了說不出來的怒意和決然。「「如果公主陛下堅持如此的話,那麼我只能夠說,這一年的狀元郎得不到我們春秋書院的符籙,也無法在我們春秋書院狀元樓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宋才冷哼一聲,開口向著張林萱沉聲的說道。
「蘇先生,你我總算是相識一場,你對我如此態度,不免令人寒心。」張林萱沒有想到宋才的態度竟然會如此的決然,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即站起了身來,開口向著宋才輕聲的說道。
「公主所作所為,也不知道幾人寒心,幾人開心,說來說去,你我不過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又何談什麼令人傷心?」宋才看著張林萱的模樣,不由得開口笑了出來,向著張林萱開口輕聲的說了一句,神色之中卻是無比決然。
「縱然是你春秋書院地位超然,但是依舊在我大梁境內,你們依舊是我大梁的臣民,陛下的話,陛下說了你就要聽。」張林萱猛然間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住了宋才,開口沉聲的說道。
「民不畏死何以死懼之?更何況我們讀書人,自有風骨,你想要用皇權來壓我,我宋才可是真的不怕。」宋才向著張林萱望了一眼,淡然的說道。
「宋才,寇青玄莫說狀元,只怕是連前三甲都保不住了。」張林萱冷笑一聲,猛然間站起了身來,目光落在了宋才的身上,沉默良久,終於開口向著宋才有些惡狠狠的說道。
「公主殿下,你真當我大梁會考是你皇家獨掌乾坤麼?我告訴你,你們屬意的那個所謂狀元之才,只怕連今年的會考都過不去。」宋才也是站了起來,向著張林萱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說了一句,神色之中也是無比的決然。
「好,很好,宋才,希望你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張林萱知道自己就算是再說下去,只怕是也沒有什麼用處,不由得冷哼一聲,乾脆起身丟下了一句狠話之後拂袖而去。
「我不太舒服,就不送公主殿下了。」宋才冷哼一聲,在張林萱的背後有些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繼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悠閒的端起了一杯茶來。
「老大,你剛才做什麼了?我進來的時候看著我們的公主殿下在外面氣得連自己的轎子都直接一腳給踢翻了。」剛喝了一口水,宋才就看到常浩從外面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向著自己開口有些遲疑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商量了一下今年狀元的人選,大家不歡而散就是了。」宋才向著常浩望了一眼,不由得開口笑了出來,向著常浩開口輕聲的說了一句。
「狀元不是一向都是文采第一的人麼?怎麼現在變成你們兩個商量了?這個後面的黑幕也未免太大了吧?」常浩微微一愣,向著宋才望了一眼,開口有些遲疑的說道。
「今年文采第一,眾望所歸的那個學子來自北境,我想你應該是知道怎麼回事吧?」宋才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向著常浩開口輕聲的說了一句,神色之中也是有些鬱悶。
「原來如此,我就看不上他們這點,心眼太小了,你說北境官員不入京,北境學子不錄取,那麼還不是北境之人上下一心,對於這個大梁無比的失望,這樣把自己的人心向外推得事情,也就只有我們的這位陛下才能夠做的出來。」常浩恍然的點了點頭,旋即臉上又浮現出了一絲說不出來的不屑的表情來,開口向著宋才輕聲的說道。
「沒想到你看的還挺清楚的,這層道理都能夠被你想得到。」宋才向著常浩投去了一絲詫異的眼神來,向著常浩輕聲的說了一句,神色之中滿是誇獎的意味。
「讓我上了朝堂,至少也是一部尚書,這些道理我們都懂,可是我們的陛下就是為了自己所謂的面子非要怎麼做,我看李林澤那邊,在心中未必覺得陛下有面子,反倒在罵我們的陛下是個傻子嘞。」常浩嘿嘿一笑,向著宋才開口輕聲的說道。
「恩,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覺得李大哥應該是挺高興的,但是白先生看好這個寇青玄,那麼我覺得我也應該站在白先生的這邊,至於陛下選出來的那個人選,我是不怎麼看好。」宋才想了想,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向著常浩開口輕聲的說道。
「老大,別說我說你啊,這個寇青玄傻子都知道他應該當今狀元,如果你真的把他的狀元弄沒了,會被人在背後罵死的。」常浩向著宋才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說道。
「為什麼?你也認識這個寇青玄?」宋才聽了常浩的話,不由得有些納悶了起來,向著常浩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問了一句。
「北境麗州寇青玄,三歲便覺醒儒道神魂,風流才子,過目不忘,文章更是華麗無比,便是當年敬夫子都曾經感慨,若是與此子生在同一時代,只怕是風頭都要被這個小子搶去了,他雖然年記不大,但是放眼當今大梁文壇,除了一些大儒又或者文壇巨擘,又有什麼人能夠蓋過他的風頭?」常浩向著宋才望了一眼,開口向著宋才輕聲的說了一句,神色之中也有些嚮往。
「原來如此,看樣子這次不僅僅是陛下面子的問題,我們的這位陛下還是給我挖了一個大坑讓我來跳啊。」宋才想了想,頓時明白了過來,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向著常浩沉聲說道。
「什麼大坑?我怎麼沒有發現有什麼大坑?」常浩原本還在想著寇青玄的風采,但是猛然間聽到了宋才的話,不由得微微搖頭,向著宋才有些遲疑的問道。
「如果我迫於陛下的壓力真的沒有讓寇青玄上位,那麼我們大梁春秋書院只怕是立即就要四分五裂了,我這個院長原本就當得莫名其妙,現在在如此的處事不公的話,那就是天大的麻煩。」宋才冷哼一聲,開口向著常浩沉聲說道。
「恩,春秋書院也不是鐵板一塊,其中也分為很多派系,當初敬先生在的時候,自然是沒有問題,只不過現在老大你當家做主的話,我倒是覺得你想要鎮壓這些老頭子們,很難啊。」常浩點了點頭,向著宋才無比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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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你是怕我罩不住麼?」宋才聽了常浩的話,不由得開口笑了出來,向著常浩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問了一句。「我不是怕你罩不住,我是真的覺得你罩不住,那些老頭子們都很固執,你才回來,現在他們都去準備今年大考的事情了,等你見了面就知道我給你說的沒錯了。」常浩向著宋才搖了搖頭,神色之中滿是說不出來的擔憂,開口向著宋才輕聲的說道。
「放心吧,就算是一群老頭子,我們也能夠各個擊破不是麼?老師都能夠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我想我也沒有問題。」宋才看著常浩擔憂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伸手在常浩的肩頭輕輕的拍了拍,開口輕聲的說道。
「敬先生出身聖人之家,七大大儒之後,那是什麼樣的威望?天下讀書人有一大半都是他們家人的弟子,說的你好像真的能和他相比一樣,我覺得你還是想別的辦法。」常浩向著宋才翻了一個白眼,開口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
「看你的樣子,這麼早來找我,是已經想到了辦法?所以才會和我說這些?」宋才看著常浩的模樣,忽然笑了出來,向著常浩開口輕聲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