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024-06-08 19:26:26
作者: 撲街的小喵
「對不起!」
幾人沖地面叫完,又朝宋才喊了一聲。
「李紳,你可以離開了。」萬奎冷聲道。
李紳上下排牙齒摩擦,強忍著屈辱說道:「死去的兄弟對不起!宋才,對不起!」
「宋才,我們轉個地方。」萬奎叫道。
「嗯。」
宋才甩甩頭髮上的水,弓著身回到車上。
車隊像剛才沒事發生一般離開,連夜去到另一處沒多少喪屍活動跡象的地方繼續休整。
李紳等臨陣脫逃的人沒得休息,被萬奎派去守夜。
宋才對於外面發生的事一概不知,一直在副駕駛保持深沉睡眠。
之前跟屍群的一戰。
他精神過於集中,完事後大腦虧空厲害,需要大量的睡眠恢復。
「宋才,馬上要到明珠大橋了。」
牛愛芬搖醒宋才。
「哦。」
宋才適應窗外射來的陽光,打了個哈欠道,「大橋如果堵車堵的很嚴重怎麼辦?」
「那就只能繞多兩天的路了。」
牛愛芬開車開的也累,祈禱道,「希望可以順利通過,今天就到營地。」
「希望如你我所願。」宋才微笑道。
「咦。」
牛愛芬眼前一亮,眯起眼看清楚後興奮道,「前面沒車,我去,運氣好到爆。」
目光所及。
血跡發乾的公路上也就十來輛相撞的車。
在往明珠大橋那邊看。
雖然橋上的車很多,但車與車之間的間距基本可以讓車隊暢通無阻。
「前方沒有可以擋住車隊的阻礙,準備過橋。」
牛愛芬拿起對講機道。
「前人栽種,後人乘涼,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小芬,打起十二分精神,儘量一水過。」
「哦!」
牛愛芬踩下油門,霸道撞開一輛卡宴。
宋才卻沒那麼樂觀,嘀咕道:「作為必經之橋,這裡的車在怎麼樣都應該不會少到車可以暢通的地步。」
「去營地的人多的是,可能之前很多車擋道,被人聯合推下了海。」
牛愛芬輕鬆道。
車隊高速駛上明珠大橋,兩邊的水呈藻綠色。
「唰!」
宋才餘光突見一道掠影在水面一閃而過。
眨眨眼。
在仔細去看。
水面卻風平浪靜,什麼都沒見到。
「眼花了嗎?」
宋才嘟囔一聲,回過頭,忽見前面的路濺起了水花忙叫道:「剎車!剎車!前面的橋斷了!!」
「你哪看見橋斷了...」
牛愛芬這時也看見前方大橋的缺口,握緊方向盤不顧危險,猛踩剎車!
重卡的輪胎抱死,在橋面上摩擦起大量的白氣。
可。
重卡沒剎住!
「車速高了,這個距離剎不住,跳車!」牛愛芬打開車門看了看高速閃過的地面,咬咬牙跳了下去。
宋才果斷跳車,在地面滾了數圈。
「咚!」
重卡衝進斷橋缺口,撞起三米高水花。
「吱吱吱!!」
另外兩輛車因為跟重卡保持安全距離,斜著車身堪堪剎住了車。
「有沒有事?」
萬奎帶著人趕過來,扶起一動不動的牛愛芬。
「呸呸呸。」
牛愛芬吐掉灰土,被身上和臉上的擦傷疼的表情失控,罵道:「哪個挨千刀的炸橋,差點沒車毀人亡!」
「那麼大的缺口,你沒看見嗎?」
萬奎皺眉道。
「盲角知道嗎?我要看見還往上沖,我嫌命長啊。」牛愛芬沒好氣道,「要不是宋才提醒我,我屍體涼了都,嗯,宋才呢。」
「我在這。」
宋才扯開衣服,撕根布條纏住擦傷說,「這種橋的設計結構穩固,一顆炸彈下來都不見有事,要是人為炸橋,得多少噸炸藥。」
「我們也不知道大橋之前發生了什麼事,車這麼少,估計就是斷橋的原因,媽的,真夠背的,這下還得浪費多幾天的時間。」
萬奎擺手道,「我們改路,小芬你去開皮卡。」
浪費時間事小,怕的是路上突生變故。
身處末世,一切皆有可能。
「好。」
宋才望過波瀾的水面,坐上皮卡副駕駛重新啟程。
車隊改的路是小道。
道上的車跟蛇樣彎扭,離不遠就是商務區。
沒了重卡開路。
車隊走的困難許多。
一步一卡。
越卡越煩。
宋才看著海邊說:「這海流動性忽快忽慢,應該是從別處匯進來,有路走嗎?」
「上高架橋,直接穿過海,現在沒了重卡,接下來的路都不知道怎麼走。」
牛愛芬話音剛落,屁股底下突兀響起一道爆炸聲。
「這麼倒霉?爆胎都給我遇上!」
牛愛芬緊急穩住方向盤,點剎減慢車速。
皮卡在道路上打轉,連著撞到兩輛轎車,壓死四五隻喪屍才停下來。「當!」
牛愛芬跳下駕駛座,憤憤踢了踢爆掉的輪胎。
「這是什麼?」
宋才眼睛尖,伸手在輪胎內側拔下兩根釘子,抬眼和牛愛芬相視一眼。
「有人坑我們!」
牛愛芬臉色一變。
「有人!」
宋才耳朵一動,探出頭透過車窗目睹三四十名男男女呈扇形包圍過來。
「到訪的旅客你們好。」
身高兩米一,皮膚黑有疙瘩的坦克女站在其他人前面,表情透著一抹戲謔。
與之平行的還有一名左臂紋滿刺青的青年,面無表情道:「乖乖出來,我們不喜歡動粗。」
他們分別是楊溫柔和慕長榮。
貨車後門開啟。
萬奎帶著不足十人跳下車,面色凝重掃視對面一群人,思考了幾秒,才說道:「我是血牛,不知道可不可以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
「血牛?噢,在上江市據說很有威望。」
楊溫柔不屑道,「可惜我不吃你這套,我們在這等的就是你們這些想去營地的人。」
攔路虎!
他們利用去營地的人碰見斷橋會改道的慣性,在這路段設伏打劫。
「老大,我們怎麼辦?」有人小聲道。
「見機行事。」
萬奎提起斧頭在空中劈了劈,沉聲道,「我們之中沒一個弱逼,真要打起來,我們可能會輸,但你們也吃不到好,何必要兩敗俱傷,讓喪屍吃了便宜。」
「兩敗俱傷?你在搞笑嗎?」
楊溫柔霍地掏出一把森然的手槍,抬著下巴輕蔑看過萬奎一行人道,「最後的機會,投降的優待,不投降看我怎麼玩死你們!」
宋才見狀臉色難看道:「制式手槍,警察的配槍。」
「嗯。」
萬奎身後幾人下意識退了幾步。
「他們遲遲不動手,肯定想活抓我們,下場想都不會好到哪去。」
萬奎握緊斧頭道,「拼一把還有一線生機!」
「抱歉老大,這種局面還想我們送死,不可能。」
一股劇痛驟然湧來。
萬奎口噴鮮血,不敢相信低下頭,只見胸口那一塊出的血液浸透了衣服。
血液中明晃晃的刀尖是那麼的刺眼。
「李紳你!」
其他倖存者大吃一驚。
「一次叛徒,終生叛徒,我錯在交界處的時候沒殺了你!」
萬奎低吼一聲,返身一拳打退李紳,隨即斧頭脫手,單膝跪在了地上。
氣斷魂飛!
「你死了,我還活著,我就是贏家!」
李紳踢倒萬奎,在其臉上吐了口唾沫,接著沖楊溫柔舉起手道:「大姐,我投降!」
「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種識時務的!」
楊溫柔愣了愣,挺胸大笑道,「不錯不錯,以後你跟我楊溫柔混!」
「謝謝大姐!」
李紳活像一條舔狗,朝旁邊的人得意道,「血牛都死了,你們在堅持就是死路一條,還不跟我?」
幾人也想活命,低頭道:「紳哥。」
「哼沒想到吧宋才,我有翻身的一天。」
李紳小人得志,瞥向不遠處的皮卡車。
「這個挨千刀的混蛋,竟敢背後捅老大一刀!」牛愛芬咬牙切齒道。
「萬奎贏在情義,輸在情義。」
宋才面對對方幾十號人,而且楊溫柔手上還有槍,很難有什麼作為。
「先投。」
牛愛芬嘆了一口氣,跟宋才舉起手走出去。
「綁上!」
楊溫柔一揮手。
數人搜了宋才兩人一遍身,在用繩子綁起雙手。
「長的一副騷狐狸樣。」
楊溫柔瞅著牛愛芬道,「之前是不是沒少勾引男人上床?」
「我就是只萬人騎的騷狐狸。」
牛愛芬陪著笑臉道。
「我楊溫柔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賤女人,敗壞女人的風評。」
楊溫柔一巴掌扇牛愛芬臉上。
牛愛芬頭髮亂糟糟,臉頰印著五指,心想這下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嘴上卻應道:「你說的是,我就是一個賤女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跪下來當狗!」
楊溫柔戲謔道。
牛愛芬咬咬下唇,彎下膝蓋跪伏。「你果然夠賤,典型一條母狗!」
楊溫柔腳踩在牛愛芬頭上,仿若勝利者樣大笑。
「你!」
牛愛芬忍無可忍,掰開楊溫柔的腳豁然起身,但見迎頭揮來一榔頭。
「嘭!」
數條血流從牛愛芬頭頂流落。
「我最討厭漂亮的女人,特別是犯賤的女人,以為有點姿色就覺得自己是坐擁世界。」
楊溫柔捧捧榔頭,轉身離開道,「全部帶走!」
「王...宋才...」
牛愛芬顛顛巍巍走向宋才,嘴角勾著淺淺的笑,下巴靠在其肩膀上。
宋才面無表情。
「好歹共枕眠過,幫我搞死那個女人好嗎?」牛愛芬平淡道。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宋才褲襠被揉成了團,無奈道,「不用繼續熬,成功解脫,臨走還想著揩我油。」
「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