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番外(入夢)落魄女奴×紳士軍官(十五)
2024-06-08 15:58:29
作者: 兔笙
「看吧,我就說你家這個小女傭的身份有問題,不如將她交給我,我使人審查一番,讓她吐出幕後指使。」
費力克看著接頭的那兩人,躍躍欲試地說。
辛德里這個人向來以軍務為先,沒有任何事情能比他的工作還要重要,眼睛裡更是揉不得沙子的類型,眼下知道這女孩身份不乾淨,想必要麼將她趕出去,要麼將她收押拷問。
然而這一次,他註定要失望了。
辛德里並沒有很快地回答他,冷肅著一張臉,好似沒有情緒波動一樣,只有縈繞在周身的寒氣,表達出了他的心緒。
「再等等。」他沉聲說道。
費力克只好按耐住急躁的情緒,兩人將目光,全都落在花叢掩映中的一男一女身上。
宋嬌嬌看著面前的大兵,他手裡正攥著一個小藥瓶,朝著她遞過來。
她用眼神詢問這是什麼。
大兵的眼睛裡閃過陰沉沉的光,軟著聲音哄騙道:「你別害怕,這並不是什麼壞東西,只是讓辛德里睡得沉一點而已,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今晚將它滴到伯爵的餐食里,讓他吃下去。」
那棕褐色的瓶子,好似散發著陰冷之氣,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十分的危險。
但凡是有腦子的人,恐怕都不會相信他的這番說辭。
什麼只讓人昏睡,怕是沾染上一星半點,就能要人性命吧!
沒想到這些人,還挺心黑,到底跟伯爵大人什麼仇什麼怨,才使用這麼下作惡毒的手段。
她伸手接了過來,全程一副怯弱的模樣。
看著她打著哆嗦,大兵心裡對她就更加不以為意了,只要辛德里一死,他馬上就能回去找赫爾曼上尉交差,從此飛黃騰達。
所以此時,也就不介意多說幾句好話,來穩住這個小啞巴。
「你給我記住了,甭管你使用什麼手段,都得阻止辛德里伯爵明天的外出。只要你做的好,你馬上會得到解藥,從此恢復自由身,還會給你一大筆錢。但是,你要是膽敢耍心眼的話,那麼我們會讓你試試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罷,還用著兇狠至極的眼神,惡 地威懾,拳頭捏的嘎巴響,好似下一秒,就能揮到她的臉上一樣。
宋嬌嬌縮了縮脖子,一副害怕到極致的模樣。
而這時,前邊傳來了腳步聲,還有園丁大伯的說話聲。
大兵見有人來了,也顧不上再叮囑什麼,就翻出了院牆。
宋嬌嬌也趕緊將藥瓶藏進了口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去幫園丁的活去了。
修剪完花園的綠植,洗完手,準備換下髒兮兮的外套時,從口袋掉出來的一個小瓶子,提醒了宋嬌嬌還有件事沒有解決。
她剛彎腰撿起來,就聽到身後的房門被敲響。
老管家巴斯正站在門口,笑眯眯地看著她,「親愛的瑪麗,我可以進來嗎?」
宋嬌嬌緊張的藏好,迎出去。
老管家跟她說,伯爵大人想喝玉米芝士濃湯,點名讓她做一份。
她心裡還疑惑呢,這還是伯爵大人第一次主動找她點菜。
結果等她做出來,讓老管家巴斯,端給伯爵大人後,卻被原封不動退了回來。
巴斯說,伯爵大人嫌太咸了,她只好重新做了一份,結果第二次,還是跟上一次一樣的結局。
這下子,就連老管家巴斯也感到不對勁了。
要知道小主人涵養極好,平日裡更是從未做過故意刁難傭人的事情,簡直就是紳士的代名詞。
而且瑪麗的廚藝,凡是吃過的人都讚不絕口,兩份濃湯他都品嘗過,一次比一次鮮美。
宋嬌嬌心裡頭也不解,想來想去,難道是因為她之前的拒絕,伯爵大人惱羞成怒,開啟了報復模式,折磨她這個小女傭?
既然如此,拖了這麼些日子了,有些事情也該說開了。
所以她又重新做了一份,這一次,她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力保將鹹淡和溫度都保持在最合適的程度上,趕緊端著,敲響了伯爵大人的房門。
「請進。」
裡邊傳來伯爵大人低沉的聲音,落在耳朵里怎麼感覺涼颼颼的,聽著好像不開心。
但隔著門,也看不出什麼情況,她向老管家巴斯投去詢問的目光,巴斯說了句,「小主人好像心情不太好。」就表示愛莫能助,讓她自己推開門進去了。
宋嬌嬌心裡提了提,一推開門進去,就對上伯爵大人幽深的目光。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那種隱藏在鋒芒之下的危險,給了她一種莫名的心慌感,她好似身處於草原曠野,變成了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動物,正在被一隻猛獸虎視眈眈。
她低垂著頭,端著濃湯,想放在桌子外側空閒的地方,誰知剛走過去,桌沿就被敲響,伯爵大人那雙藍色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視著她。
「放這。」
宋嬌嬌看了看他筆尖戳的地方,一時犯了難。
因為那地方是書桌的內側很靠里的位置,如果要放在那,她就得來到里側,還得讓伯爵大人給她讓路才行。
目光落在伯爵大人那一身一絲不苟的軍裝上,從低垂頭的角度,能看到他硬質的軍靴踏在地板上,還有那被包裹著的修長的小腿,瞧著就端正克謹,凌然不可侵犯的模樣。
伯爵大人卻突然動了,那兩條剛硬的腿往兩邊一開,騰出來距離,意思再明白不過。
那條小縫雖不窄,但也僅僅只能容納她的一條腿,到時候她肯定會擦著他的膝蓋過去。
可讓伯爵大人再紆尊降貴,顯然是不可能了,而且他的眼神開始發沉,顯然在無聲催促她了。
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硬著頭皮往上沖。
誰知,一切都很順利,她放下濃湯,剛準備退開,一隻大手,攬著她的腰,猝不及防就將她拽了過去。
「啊!」她驚呼一聲,再回過神來時,雙手已經撐在了伯爵大人的胸膛上,雙腿也站在伯爵大人的雙腿之間,整個人相當於以一種十分被動的姿勢,被卡在伯爵大人的胸膛跟桌子中間。
逃無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