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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不尋常的碼頭

2024-06-08 15:56:51 作者: 兔笙

  懷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宋嬌嬌接下來再做飯就有點心不在焉了,手被水蒸氣燎到了,後知後覺才覺得燙。

  沖洗手的時候,望著水盆里自己的倒影。

  她將自己的反常歸咎於沒能手刃敵人的空虛,等找到仇人,問清楚之後再給他一刀,一切就都好了。

  日落西山,老舊破敗的房子裡,幾人圍坐在一起吃了頓熱乎乎的飯菜,雖說吃的不太習慣,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而有股真實感。

  這種真實感,是她從昏迷中醒來後,在哥哥身邊一直沒有體驗過的。

  吃晚飯後,她跟向南準備出去逛逛,家裡沒有餘糧了,而且她也需要熟悉一下當地的環境。

  時候也不算早了,家家戶戶里要麼點著燈,傳出濃濃的飯香,可向南的鄰居家,卻漆黑一片。

  看她好像有點在意,向南就跟她講了一個故事。

  那戶人家的老兩口老來得一女,很是疼愛,可兩年前女兒突然就不見了,老兩口急壞了,到處找,怎麼都找不到,大家都覺得找回來的希望不大了,只有老兩口一直不放棄。

  結果有一天,老太太突然瘋瘋癲癲,邊哭邊喊,「造孽造多了,早晚下地獄。」老頭嚇壞了,直接跟她在大街上吵了起來,罵她「你難道要把咱倆都害死不成!」後來兩人都搬走了,到現在都沒有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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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宋嬌嬌心裡十分沉重。

  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造孽造多了,早晚下地獄是什麼意思?

  兩人先去當地的農貿市場買東西,糧食蔬菜肉類都得有,也不知道她這身子怎麼養的這麼嬌氣,在有可能的情況下,她不太願意委屈自己,正好那幾個小蘿蔔頭都瘦的快沒人樣了。

  正值下班,有點人擠人,好在他有個好搭檔,將衝鋒陷陣的任務包攬到底,她只需要在向南給她開闢出一條道路後,挑選東西就好了。

  光線昏暗中,一隻黑黝黝的手,緩慢地摸向了宋嬌嬌的口袋。

  宋嬌嬌跟向南兩人瞧著年輕,而且買的東西多,出口闊綽,一看就好拿捏,自然招了賊惦記。

  眼見著兜底的東西就要被探到了,一隻粗糙的大手猛地就扣住了小偷的手腕。

  向南死死地瞪著不長眼的小偷,「你敢偷東西!」

  小偷原本就心虛,慌亂之下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掙扎,恨不得立刻來個金蟬脫殼,「你踏馬的放開老子!」

  「你先把偷的東西拿出來!」向南緊緊攥著不撒手,冷不防臉上挨了小偷一拳,小偷趁亂逃跑,結果剛轉過身,腿彎突然挨了一腳。

  那一腳力道極狠,他控制不住朝地上跪去。

  宋嬌嬌扯著他的胳膊,反擰到他背後,膝蓋隨即壓上去,另一隻手掏出口袋裡的東西,湊到小偷耳邊,幽幽道:「你想要這個東西是嗎?」

  小偷齜牙咧嘴地睜開眼,凜凜的寒光,猝不及防映入了眼帘,那刀子鋒利無比,刀鋒上還黏著紅艷艷的血!

  嚇得他三魂出竅,血液逆流,原本以為是兩隻大肥羊,沒想到是披著羊皮的豺狼!

  「姑奶奶,我錯了,別殺我!」

  張口就是一疊聲的求饒。

  宋嬌嬌嗤笑一聲,鬆開手,「滾吧。」

  小偷忙不迭連滾帶爬跑了。

  宋嬌嬌一回頭,對上向南滿是擔憂的眼神,「你哪裡受傷了?你沒事吧。」

  宋嬌嬌笑了:「這刀子上的血,是剛才挑豬血的時候沾上的。」

  豬血塊便宜,她又不想弄髒手,沒想到還派上了別的用場。

  說罷,她就揮揮手,瀟灑道:「走吧,去下一個地方。」

  看著她的背影,向南內心十分複雜。

  他生活中接觸到的女性只有兩種。

  母親溫柔體貼,像菟絲花一樣依附著父親,所以當父親去世後,受不住打擊的母親就也跟著去了,留下沒成年的他,還有弟弟妹妹,他有時候累的撐不住了,確實會埋怨,但並不恨她。

  因為他理解她,父親就是母親的天。

  還有一類,則是需要他保護跟照顧的妹妹。

  所以他從未見過宋嬌嬌這種姑娘,善良勇敢,聰明大方,又足夠美麗神秘。

  想起晚間吃飯的時候,她把遮臉的圍巾放下來時,她過分漂亮的長相,他就覺得,她現在出門的時候,把臉擋起來,真是個明智的選擇。

  畢竟這個鎮子上男人,實在稱不上良善。

  同時,心裡還起了淡淡的漣漪,只有他知道她長什麼樣,是不是說明,她信任他?

  耳根一紅,見宋嬌嬌走遠了,他趕緊追了上去。

  黑水鎮不大,繞著繞著,總避不開鋼鐵廠。

  尤其是現在正值下班,門口烏泱泱的全是人。

  大部分都是男人,穿著沾滿黑色油漬的工裝,嘴裡叼著煙,或急或慢地往家趕,按理來說,上了一天班了,還都是體力活,確實應該滿身疲憊,這是正常的狀態。

  但怪就怪在,還有不少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臉上的神情,堪稱興奮。

  仿佛變成了半大的小伙子,充滿了活力。

  但這種活力,更像是被助長的苗,透著一股不健康的詭異感。

  因為他們的臉色實在是稱不上好看,眼皮浮腫,唇色慘白,白眼球里全都是紅血絲。

  如果真要找到什麼確切的形容的話,像是正在燃燒的煤塊,以自身為燃料,火滅了,身體也就灰飛煙滅了。

  真是奇怪。

  她仰頭看了眼高聳入雲的大煙囪。

  煤塊添了一車又一車,燒煤工人也換了一批又一批,但煙囪一直在那,就好像無論別的怎麼變,它都源源不斷地往外冒著黑煙。

  她捂了捂鼻子,擋住那股難聞的刺鼻味。

  兩人不知不覺來到了碼頭。

  黑水鎮雖然群山環抱,十分貧窮,但又因為瀕臨一條大河,就導致水路運輸挺發達的,船隻大多數是冶金工廠的貨輪。

  幾個工人正坐路邊休息,一塊黑乎乎的硬餅子,條件好點的就點醃鹹菜,就能解決一頓晚飯。

  「這幾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比之前忙活多了。」一個黑瘦的工人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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