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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警告

2024-06-08 10:52:08 作者: 扶酥

  外邊風突吹起,跌宕起伏,陸湛呼吸急促,他們勾扯出的情慾似在空中躁動燃起,又暗藏難以隱忍的暗涌。

  嘴唇已經有些發麻,身體裡面好像有一股火「騰」的燃燒起來,將蘇淺淺整個人幾乎要燃燒殆盡,終於,她不受控制的唇齒間泄露出一絲聲響,那甜膩的聲音卻是讓兩個人頓時愣在原地。

  陸湛像是被人用鐵錘狠狠的砸在腦子上,他猛然睜開眼睛,迅速的恢復了清明,撐起身驚訝的低頭看著蘇淺淺。

  此時的蘇淺淺前面色酡紅,眼中還有幾分迷茫,飽受蹂躪的嘴唇更是泛著一層水光,無比的穠麗。

  看著這樣風情的蘇淺淺,陸湛頓時心跳如雷,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在下面的蘇淺淺卻已然迅速恢復清明,臉上所有的紅暈盡數褪去,只留下蒼白。

  陸湛,這是在羞辱自己嗎?

  就算陸湛初經人事,可他也明白蘇淺淺眼下的情況絕不是正常的表現,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這個最厭惡的女人面前,居然會如此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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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陸湛驚駭萬分的愣在原地,只是呆呆的看著蘇淺淺。

  陸湛直勾勾的眼神看著蘇淺淺越發羞憤不堪,她迅速攏好自己已經敞開大半的褻衣,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狠狠的一巴掌扇在陸湛的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迴響在室內,氛圍卻死寂一片,讓人心裡發慌。

  陸湛用舌頭輕輕頂著自己右邊的臉頰,陰鷙的看了一眼蘇淺淺,那目光讓憤怒的蘇淺淺都情不自禁的瑟縮了一番。

  可陸湛卻並沒有再做其他,只是冷冷的瞪了蘇淺淺一眼後,便翻轉身子,重新在床上躺下。

  蘇淺淺的手腳都在微微顫抖,直到陸湛躺下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她才勉強平復自己的心血,「噌」得跳在地上,跑到柜子裡面把僅剩的一床褥子拿出來鋪在床邊,又將自己的被子搬下來,就在旁邊打起了地鋪。

  陸湛在床上聽到蘇淺淺的動靜,眉心微微蹙起來,可自尊卻讓他不願開口,只是握緊雙拳躺在床上。

  直到蘇淺淺的呼吸聲在後半夜漸漸平穩下去,陸湛才面色沉沉的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睡在地上背對著自己蜷縮成一片的蘇淺淺,陸湛嘆息一口氣,過去將蘇淺淺打橫抱放在床邊,自己卻在那單薄的地鋪上睡了下來。

  ……

  昨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蘇淺淺後半夜也睡的不踏實,做了許多光陸怪離的夢,等到她第二天勉強睜開眼睛時,滿目都是刺眼的陽光。

  在床上愣了好半天,蘇淺淺才驚訝萬分的坐起來,這一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在床上了,她內心震驚萬分,卻沒有看到陸湛的影子。

  蘇淺淺思付片刻,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容貌之後,一推開門,才發現外面的太陽已經高懸頭頂,居然已經快到中午了!

  萬萬沒想到自己會睡成這樣,蘇淺淺臉上泛起一絲羞愧,剛要去找白水心的時候,院子的門卻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正是起床之後就失蹤的陸湛。

  陸湛看到蘇淺淺也愣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平靜,好像沒有看到她一般轉過頭去,對外面說了一句:「將這床豎起來搬進來吧。」

  蘇淺淺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隨即就看到兩個壯漢滿頭大汗,面色通紅的搬著一張床走了進來,身後還有一個身穿儒衫的男子,在焦急的指點著:「哎,往那邊歪一歪,對對,再往下一點……」

  所有的驚訝都在看到那個身穿儒衫的男子時化為了無有,蘇淺淺直直的看著那男子,心中卻閃過三個大字:許平淵!

  沒錯,來人正是許平淵,是男主最好的朋友。

  男主從小被陸白氏虐待,能吃飽飯就不錯了,更不要說讀書識字,在讀完幼學之後便被陸白氏藉口家裡沒錢,強行帶回了家讓他做工養家。

  可男主畢竟是男主,也有獨屬於自己的金手指,許平淵便是最牢固,最貼心的一個。

  他和男主在幼學的時候就已經交好,男主輟學回家,許平淵就每天悄悄的在下學後和男主聚在田間,將夫子教他的知識再盡數交給男主。

  可以這麼說,男主後期可以扮豬吃老虎和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富商打交道,也絲毫不露怯,談笑風生,和許平淵這麼多年的暗中教學,可謂是密切相關。

  而且許平淵這個人,也有自己獨特的人格魅力。

  他相貌俊美,儒雅隨和,為人親和,相比於攻擊性強,眉目凌厲的男主,他更像是一塊溫潤的玉,讓人覺得舒服。而且他也不單單是男主的一個附屬,在許多事情上也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有許多次還說服了男主,所以說在原著最受歡迎的角色,除了男主之外,第二就是許平淵了。

  蘇淺淺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見到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二,一時間看愣了神,卻未曾想過自己這副模樣落在幾人眼裡卻是萬分的尷尬。

  陸湛的臉色頓時黑了一大半,就是許平淵也有幾分尷尬,幸好床很快便抬了進來,陸湛又指揮著那兩個壯漢將床抬進屋子裡去。

  蘇淺淺這才終於回過神來,她呆呆的看了一眼陸湛,隨即明白這是陸湛想要和自己分床而睡。

  不過這樣也好,在地上打地鋪終究寒涼了些,現在還是秋天,等到了冬天還睡地上,只怕是要生大病的。

  屋子裡面也沒什麼東西,放張床綽綽有餘,陸湛一面嚴肅著一張臉指揮工人,另一方面卻死死地盯著蘇淺淺。

  幸好蘇淺淺已經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後來再沒有失禮的看著許平淵,只是和陸湛一起關心著這張床。

  陸湛這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等到床安置好之後,陸湛從自己身上掏出工錢付了,這才打發走了工人。

  屋子裡面轉眼只剩下了三個人,蘇淺淺在二人之間來回看了一眼,便識趣的轉身去廚房準備做飯。

  等到蘇淺淺走後,許平淵就蹙起眉頭道:「你這樣做,嫂子會不會心中不愉?」

  話音剛落,陸湛就冷冷的瞅了他一眼,許平淵想起剛剛蘇淺淺的表現,最終也只能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不過二人都不是沉溺於此事的人,隨即,許平淵便一臉正色的道:「你跌落山崖這件事情,我終究還是覺得蹊蹺的很。」

  「那一日晴空萬里,不是雨天也並非濃霧重重,按照你謹慎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失足跌落山崖,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湛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再次環顧四周發現沒人之後,才低聲道:「是有人將我推下去的。」

  許平淵頓時臉色大變,一向溫潤的臉上露出幾分罕見的凌厲:「是誰?」

  陸湛冷冷的吐出三個字:「陸秉才。」

  許平淵臉色大變:「他為何要推你下去?你難道得罪過他嗎?」

  陸湛聞言也是疑惑的搖搖頭:「自然未曾,我和他一直井水不犯河水,那一日我在山上砍柴時偶然和他相遇,他初一開始言笑晏晏,說自己迷路了,想要隨我一同下山。」

  「我雖與他不熟,可也不會駁了他的面子,誰曾想在走到一處山崖時,他卻突然發難,將我推了下去,我當時抓住了一根藤條,一路滑到山底,可終究高度太高了,撞到了石頭上,這才暈死過去。」

  陸湛說得輕描淡寫,可許平淵卻是見過他當時那副悽慘樣的,自然知道當時的情況兇險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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