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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廢皇太女攜天子劍,斬不良臣(26)

2024-06-08 09:48:21 作者: 河伯獻神魚

  邵棋挑眉望了過去。

  是湘王。

  他正冷冷盯著她,眼中的不喜毫無掩飾。

  內廷十六衛不受宗族鉗制。藺書衡神色微沉,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邵棋動作更快,率先一步走下台階,扯住了他的衣袖,示意他別開腔。

  ——湘王這老東西最是擅長胡亂攀咬。

  

  「舅祖年高德劭,我作為小輩,不敢冒犯,但您空口無憑地污衊我,還反倒為反賊開脫,是為何意啊?」邵棋眉眼含笑,說話滴水不漏。

  湘王撫了撫鬍鬚,冷笑一聲:「不必說什麼劉其聞起兵謀反之類的車軲轆話,單就看陛下昏倒後,朝中誰最得意,誰就是首惡!」

  這話說的,就差指著邵棋的頭罵了。

  不過邵棋也不惱,而是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湖州督統在一旁為湘王狠狠捏了一把冷汗,畢竟這五殿下和內廷首哪個都不是好相與的主兒,發起狠來那是真要命。

  但沒想到的是,邵棋忽然往後退了一步,擺出了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既然舅祖都發話了,那晚輩不敢不從,這樣吧,我讓人把劉將軍請進來,然後聽她發號施令,如何啊?」

  湘王的老臉一僵。

  誰看不出來劉其聞是打著「清君側」的名頭來推邵弗上位的,要是邵弗上了位,那他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可。應當押入大牢嚴加看管,並且請一位皇女出來,在陛下昏迷期間主持大局,至於人選麼……」湘王裝模作樣地想了想,最後圖窮匕見,「五皇女掌管詔獄,聲名有損;四皇女蓄意謀反,更是有罪在身,這樣一來,三皇女最為合適。」

  邵棋被他的話逗樂了,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敢問舅祖父,」邵棋將他的話原封不動地送還給他,「母皇昏迷不醒,又是誰給你的權力,讓你敢如此僭越,議論國祚?」

  湘王惱羞成怒,索性一甩袖子,倚老賣老起來:「邵氏宗室里,還沒有人敢這麼對老夫說話,邵棋!你的禮儀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當務之急,就是找一位民心所向的儲君,穩定朝綱!」

  邵棋冷嗤一聲,就邵默那個天天欺女霸男的樣子,湘王還能說出民心所向這四個字,臉皮厚的能直接拿來當城牆了。

  而一旁的藺書衡更是眉頭緊鎖,有些不耐。他正想要命內衛把這個黃土埋了半截身子的老頭子給扔出去,而就在這時,殿中忽然響起了幾聲輕輕的咳嗽聲。

  ——正好來自上首的龍床。

  邵棋展眉一笑,自覺地拉著藺書衡往後退了一步。

  接下來他們就專心看戲就好。

  下一刻,殿中就響起了女人略帶沙啞的聲音,但威嚴不減:「朕還沒死呢,舅舅這就開始嚎喪了,這麼心急?」

  殿中的其他人神情大變,湘王臉色青白,宿月更是晃了一下身子,跌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女皇竟然醒了!

  又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昏迷。

  「小五,過來扶朕一把。」

  邵棋乖巧得很,走了過去:「欸,諾。」

  女皇穿著明黃色的中衣,披了一層玄色繡著五爪金龍的外衫,臉色紅潤,神情如常。

  她看著殿中神色各異的眾人,然後把目光落在了湘王身上,湘王低著頭,不敢直視她的視線。

  「舅舅,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想著爭一爭從龍之功呢?嗯?」女皇唇邊的笑冷得像刀鋒一般。

  湘王慌忙屈膝叩首,額角的冷汗直直往外冒:「臣不敢!臣是見陛下昏迷不醒,為了防止賊人作亂,才出面說這些話啊,要不然臣哪至於蹚這趟渾水啊陛下!」

  「賊人」邵棋站在一旁,臉不紅心不跳,甚至還想和這老東西再辯一輪。

  「把外面守著的人叫進來,朕要擬旨。」女皇神情莫測地笑著,眼神里隱隱含著慍怒。

  她是希望看到這群小輩為了儲君之位各顯神通,但並不想看到這種自作聰明的愚蠢局面!

  要是真有能耐把她幹掉也好,她心服口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以為是的被耍得團團轉,一群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蠢貨!

  「小五,你和毓之去後殿候著,朕等會有話對你們說。」

  只有在面對邵棋時,女皇的臉色才緩和了些。

  邵棋答應得很痛快,為了布這個局,她都熬了幾宿了,早就困了,於是絲毫不拖泥帶水地拉著藺書衡走了出去,對即將到來的聖旨內容毫不關心。

  贏家是不需要緊張的。

  果然,到了後殿,就有手腳麻利、心思活絡的宮人遞來了消息,女皇下旨,劉其聞即刻處死;邵弗押入大牢聽候處置;貶邵默為郡主,賜封地,一個月內離開京城,無旨不得回京。

  皇貴君宿月貶為侍君,打入冷宮。

  至於湘王……反正是時日無多的人了,女皇罰他禁閉三個月,好好反省。

  這就夠讓他丟臉丟得羞憤欲死了。

  而邵棋聽到這個旨意,有些意外。

  女皇還是心軟了……又或者說,帝王的制約心術讓她還是給邵棋留下了對手,防止邵棋一人獨大。

  「母皇還真是小心謹慎啊。」邵棋客觀公正地評價道。

  說完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哎?我還沒見過劉其聞呢?她就這麼死了?」

  從剛才到現在,內衛都押著劉其聞,根本沒給她見到邵棋的機會。

  「不入流的東西,殿下不必去見。」藺書衡語氣淡淡,伸手把她身側的蠟燭拿走了,「前殿約莫還要再等一會,殿下困了還是先睡吧,陛下來了我叫醒你。」

  邵棋點了點頭,坐在小榻上支著頭,沒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仲夏的夜晚悶熱得很,也常常有蚊蟲吵鬧。

  伺候的宮人早就被他們二人打發走了,藺書衡在殿中點上了驅蚊香,又從桌案上取了一把扇子,回到小榻上,對著邵棋緩緩地扇著。

  邵棋睡覺小動作不少,有好幾次都差點從榻上滑下去,藺書衡索性坐到了她身側,讓她靠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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