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回
2024-06-08 08:48:05
作者: 看人間
年汀蘭的生意是越做越大,錢多了,能投資的東西也就越來越多。
連帶著,明傑院的學生,到是越來越多,自從徐極環之後,連帶著就好幾個官宦人家的子弟,都開始爭搶著進入明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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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郭一品的名氣所在,大家都不惜花費重金進入學院。郭一品自有學識在身,作為一個學院的管理者,終究是差了些,年汀蘭特意尋了一人,作為明傑院的副院長,專門管理生源進出之類的雜事。
沒了墨卿桑的幫助,一切似乎還是走得很順利。
若楓管理的容花糕坊,出了秋冬適宜的糕點,雖然比不上夏日裡的冰糕讓人驚艷,卻也是味道頗為喜人,生意也算是在平穩盈利之中。
「今年邊關若要打戰,定會有人尋些棉花和棉布之類的,將這單生意攬下,到時候不定會賺多大一筆。」年汀蘭如今在明傑院裡待的最多,許多事,與郭一品說一說,都還能替她分析一二。
年汀蘭將宮中的局勢,與郭一品說了說,他便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不論朝事,這是郭一品一向的作風。「也是,提前囤一些,到時候倒賣,也能賣個好價錢。」年汀蘭接著這話說,卻被郭一品白了一眼。
「年小姐的心思,就在賺錢上?」郭一品一問,到是把年汀蘭給問到了。不是為了賺錢,那是為了什麼?
「極環家裡頭,前日裡來了人,說是手頭有些缺錢,約莫會過個三兩月才會送來,說是到時候一併補上。」
郭一品慢悠悠的說著話,年汀蘭略微一想,忽然開了竅。「徐家開動了?」
郭一品老神在在的坐著,側了個身,並不再多說,這意思,卻是很明顯,年汀蘭猜對了。
年汀蘭大喜,工部,這可是一塊超級大肥魚,若是能將工部吃下,玄宸怕是相當於斷了一條手臂。
「郭先生,多謝!」年汀蘭這聲謝,是由衷的。
郭一品搖了搖頭,「有什麼好謝的?年小姐,提醒你一件事,做事得要連根拔起,萬不可打草驚蛇呀。」
年汀蘭在心頭略一思量,郭一品這意思,是要自己趁著徐家這次出手,將三皇子一同解決了?
這三皇子平日裡,雖然性子跋扈了一些,但是當真還沒有什麼特別出格的事兒,年汀蘭若是當真想要將他連根拔起,只怕還得費些心思。
年汀蘭在這裡為玄淵做下打算,卻不知 ,另一邊,玄淵卻先闖下大禍,惹怒了皇上不說,連帶著,得罪了曾家。
青魚突然出現,擋在年汀蘭面前,「小姐,青魚有事相告。」
年汀蘭帶著紫燕,本是想要回府的,卻被青魚擋住了路,年汀蘭看了眼,「若是與你家主子有關的,便離我遠些,大家不過是萍水相逢,何須太多牽扯?」
青魚垂下了眼瞼,「是,關於二殿下的。」
「二殿下?」
年汀蘭忽然變了臉色,瞧了瞧天色,這會子,應該正是眾臣議事的時候,二殿下,能夠有什麼事?
「還請小姐,借一步說話。」青魚這意思,是想要避開紫燕,畢竟杏林齋的消息,又快又准,最新最隱秘的消息,往往是最值錢的。
年汀蘭看了看紫燕,紫燕忍不住拉了拉年汀蘭的衣袖,自從青魚走後,她便升為了年汀蘭身邊的大丫鬟,許多事雖然明白不了太多,但也是大概知道的,這個青魚,之前可是親自將夫人給送到了那個完達王子手上。說來也是年府大度,都未曾尋她的麻煩。
紫燕不會武功,膽子比不得青魚大,但是她卻是最為小心的,生怕年汀蘭這一下車,出了個什麼好歹。
「小姐,咱們不要理會她了,她能知道什麼關於二殿下的事兒?小姐莫要被她給騙了!」紫燕勸說,繼而又衝著青魚嚷道,「青魚,小姐往日裡,待你不薄,你何苦要來害小姐?」紫燕無知,問的青魚心中憋屈,年汀蘭卻是示意紫燕莫要再多說,徑直下了馬車。
青魚跟在年汀蘭身後,恍然她們還是從前,索性明傑院與容花糕坊離的不遠,只是稍微幾步,年汀蘭便將青魚帶到了糕坊裡頭,若楓安排了間偏僻的屋子給兩人,無人打擾。
「說吧,他要你與我說什麼?」年汀蘭剛剛落座,便看著青魚,青魚站在一邊,遞過去的茶水,年汀蘭接也未接。
「二殿下一早,向皇上請求,撤銷與曾家的聯姻!」
「什麼?」年汀蘭大驚,玄淵的傷勢才剛剛養好,只聽說,今日可是他養傷以來,初次上朝,如何一去,便來了這樣一出?
「墨先生說,此事恐會惹怒曾家,避免萬一,還請小姐留了青魚在身邊。」
青魚說話直接,一點也未曾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她一條宮中最快的消息,換取一個留在年汀蘭身邊的機會,應該還是值當的。瞧著年汀蘭一言不發,青魚又接著說,「墨先生說了,只要小姐願意留青魚在身邊,青魚可以不用報杏林齋,任何一條關於年家的消息。」
年汀蘭神色微變,青魚接著又拿出了三支銀釵,簡約低調,卻又精緻異常。「這是齋主親自打的銀簪,一條銀簪代表一個條件,不論生死仁義,小姐說到,齋主做到。」
這意思,是將杏林齋都送到年汀蘭的手上了?
「若是我要杏林齋,他也做得到?」
青魚臉色一緊,「墨先生說了,就是他的性命,小姐若是要的話,青魚也可以去取。」
年汀蘭忽然有些壓抑,墨卿桑,這是何種情意?為何要做到此種境地?
「他這是何必呢?」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壓力。「青魚,你回去告訴他,不必對我如此,不過是幼時一頓飯,那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麼。」
墨卿桑這番行徑,實在是讓年汀蘭有些為難,大家既是註定的敵人,又何必有太多的牽扯。
青魚面色為難,「小姐,墨先生真心待小姐,並沒有說是因為幼時情意,所以待小姐特別。先生也說了,他對小姐好,為小姐付出,是他的事,小姐無須介懷。」
就是墨卿桑這種,別無所求的,才讓年汀蘭覺得害怕。
「墨卿桑,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年汀蘭頗為苦惱,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當真是一種負擔。
「我並不想做什麼,只是想你幸福。」墨卿桑突然出現,一襲白衣,恍若初見,卻又比前幾日看來,略微拉渣了些。
「墨卿桑,我是年府的女兒,也是與二皇子定下親事的,對於你的情意,我給不了任何回應。」年汀蘭就是再傻,也明白了墨卿桑的心意,只是兩個人,道不同不相為謀,註定不可能有太大的交集。
墨卿桑臉色悽苦,卻仍舊強自帶著笑意,「我又哪裡忍心,要你與我這樣的人有交集,不過是想盡我所能,滿足你的心愿罷了。」
年汀蘭被這樣的墨卿桑,弄得心裡頭有些感動,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委屈又執拗的付出,讓她如何不動搖?「墨卿桑,如果你不支持三皇子,我們應該還會是過去的模樣。」
墨卿桑走近,摸了摸年汀蘭的頭髮,「我從來就沒有要支持三皇子,一切都是你在想,你在說。」
年汀蘭下意識地後退,與墨卿桑保持了些距離,聽到他這樣的話,一時間竟有些詫異。「那你之前,一切行事,不都是在幫著完達和三皇子?」
「小姐,墨先生所為,不過是幫著逼出完達的本意,這樣一來,才能有後面三皇子那一大出反轉的戲碼不是?」青魚插嘴,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平日裡都聰慧至極的小姐,在這事上,竟然會這般想不明白。
年汀蘭有些反應不過來,瞧了瞧墨卿桑,又瞧了瞧青魚,這兩人,莫不是合夥來誆騙自己的?「你們說的,難道不是事後的說辭?」
墨卿桑同青魚等了半天,全然未曾想到,竟等來了年汀蘭這樣一句話。
「若是我都這般直白的與你說了,你還在心存懷疑,那我也沒法子了。」墨卿桑實在是見識了年汀蘭的倔強,怎麼說,怎麼做,她都能油鹽不進。「要不,你此時便拿了我的命去吧,看看我說的可是實話。」
一本正經的墨卿桑,開起玩笑來,也顯得一本正經。
年汀蘭慌忙拿起桌上的銀簪,「我要你的命做什麼?既然你都這般言辭懇切的說了,便不計較了。只是往後……」
「往後必不再拿年家人涉險,可好?」難得聽到年汀蘭鬆了口,墨卿桑這心裡,別提多高興。
年汀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勉強將青魚留在身邊。
其實年汀蘭早該想到,若是墨卿桑有心參與朝事,憑藉著杏林齋的勢力,他要輔佐一個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只是,墨卿桑如今心思不定,他又到底是要做什麼?
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尋找那個,不知生死的巫師?
唉,墨卿桑真實心意,年汀蘭也顧不得許多,既然他不與自己作對,那便是最好的結果,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來的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