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情緒涌了上來1
2024-06-08 08:20:01
作者： 四喜楠瓜
「那個，沈湛西。我......」延善一時間臉燒的厲害，
還沒準備好，
他看著延善的表情，一時憋不住，不再逗她，一笑，露出幾分難得瞧見的孩子稚氣，「奶奶問，什麼時候把女友帶回家，他們也想見一見。」
這樣啊？
延善心虛，原來感情是自己在這想多了，
又看看沈湛西那個表情，罵他：「呸！你是故意的，是吧，」
就是故意說這種誤導性極強的話，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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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
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不正經？她沒好氣，伸手去揪他的耳朵。
「我認真的，延善，你願意麼？」
她沉默了好一會，「那後天好不好，明天我得回去臨錫一趟，爸爸的忌日到了，」
正好明天是調休，延善計劃早上去，晚上回來，
「那我開車陪你去」他想想說道，
「可我已經買好機票了」
沈湛西微微抬眼，「好。」
延善又瞅了瞅他的臉色，改口，「那你明早七點來接我，可以嗎」
他聽完回答的很快，語氣已經不是片刻之前的失落，「當然。」
接到蘇可可電話的時候她正在拿明天要穿的棉衣，臨錫比南川冷多了，延善厚實的衣服還沒有拿出來，還放在衣櫃的靠下面的部分，
「延善，明天你陪我一起去跑個新聞唄，」蘇可可一直都在調查流浪狗被販賣的資料，準備明天去跑個現場。
「明天我調休，準備回臨錫一趟，你找大楊哥陪你，」
蘇可可想想日期，哦，差不多到了延善父親的忌日了，她去臨錫必定是為了此事，趕緊說，「好，你忙你的，我找大楊哥。」
早上六點五十，她收拾好自己的包，
下樓，六點五十五，卻看見熟悉的車已經等在樓下，
沈湛西站在那，揮揮手。
她快步向著他的方向走近，父親的忌日，每一次都是她一個人去，
以前鍾鋮銘提過一次，她拒絕之後，後來鍾鋮銘再也沒有提過要陪著她一起去，
今天雖然下著雨，但是因為不再是自己一人，延善卻覺得這樣的雨天沒有那麼糟糕了。
他快步走過去，拉住延善的手，那手很涼，有著不輕易示人的軟弱，
她的手顫了一下，卻還是很鎮定的，任由他握著，慢慢笑了起來。
車裡車外，因雨水造訪天地，隔絕成了兩個空間，深秋涼意襲人，許多葉子肆意飄落，
「你進來的時候門衛大爺沒攔你嗎」
她想起自己居住的小區門衛頗嚴，門衛大爺很盡心盡責，從不會放任何不屬於業主的車子進來，
他今日怎麼能進來，有些好奇，
他笑笑，「當然攔我了，我說我是這裡業主的男朋友，」
「就這樣大爺就讓你進來了？」這也太簡單了吧，
「當然沒有，」
當時大爺一聽就笑了，這個藉口早就被其他人用爛了，把他車子和人攔在門口，
偏偏沈湛西出來的匆忙除了身份證什麼也沒帶，
大爺說要不然你給你女朋友打個電話，讓她給我們門衛室打個電話，
但當時才六點，沈湛西怕她還在睡覺，不想吵醒她；
所以轉念，去打了江亭遙的電話，
剛打過去那邊就是一句髒話，「靠，老子睡覺呢」
一看是沈湛西的電話，忙坐起來，連帶著困意都少了幾分，
心想這個點要是他找自己，一定是正事，
「我沒看到是你號碼，剛剛不是罵你啊」
揉揉眼睛，卻在聽見沈湛西話之後差點又破口大罵，
「靠，格老子的，你就想著你女朋友多睡一會，不管我睡不睡了？」江亭遙罵罵咧咧穿著睡衣拿著警官證來的時候，
就看見沈湛西站在車邊，站在寒風中吹著煙，
江亭遙一邊翻個白眼一邊暗自感嘆愛情的力量真偉大，還以為這個時候他打電話找自己是什麼事，
原來就是讓自己拿著自己警官證能讓門衛放他進去找女朋友，
「那我再回去的時候，給門衛大爺說一聲，把你車牌號掛到我車牌號後面，這樣下次該不會攔你了，」
延善聽完整個流程實在是覺得想笑，
中途迷迷糊糊似乎睡了一覺，再睜開眼睛，卻發現車停在路邊，
他站在不遠處，手中拿著手機與別人通話，
因為冷，他穿的又少，不過一件厚毛衣，外套還放在車裡，
他的鼻子早已凍得發紅，左手拿著手機，右手圈起來放在唇邊，哈氣試圖暖和一點，
她忙打開車門出去，他自然也瞧見她，
忙沖他揮手，「上車，外面冷」，
他聽見她的聲音，慢慢往車子的方向走，上了車，一陣暖意，終於凍僵的手也稍微回暖一些，
沈湛西左手拿著手機跟電話那端的人講著話，忽然察覺右手被人碰了碰，他一邊聽電話，一邊轉眸看向身邊的人。
她低著頭往他手裡塞暖手寶。
沈湛西沒說什麼，只是跟對方講話過程中嘴角卻浮起了一絲笑容。
他以為自己心態平靜堅不可摧，卻會因為她的一個動作牽動全部情感，
好比現在，她只是往自己手裡塞個暖手寶，卻如藤蔓一般纏繞著他的心。
車快到山下，
看著窗外的花店，她示意他停下，
延善小跑進了花店，包了一大束白玫瑰，
他從後排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雨傘，「我在這等你」，
沈湛西怕這個時候，延善討厭任何人的陪伴打破自己和父親之間的平靜，
她看了一眼雨，一直淅淅瀝瀝落下，
有上山祭拜的女子一腳踩進水坑，泥濘瞬間落在褲腳上，又看了他一眼，「不陪我一起嗎，都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