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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她帳本,生意規劃

2024-06-08 08:02:11 作者: 尤知遇

  闔府上下共團圓的時候,只有霍時玄以身子不適拒絕出席。

  眾人見怪不怪,因為他往年也沒規規矩矩出席過,要麼不去,要麼去了跟霍勇吵一架摔碗走人,要麼鬧得雞飛狗跳。

  遂,他不去,崔氏倒是鬆了口氣,霍勇不管他,倒是特意讓管家陳嚴去問了莊綰,莊綰說霍時玄不舒服,她得照顧他,霍勇才隨了他們了。

  

  莊綰問霍時玄為什麼不去,霍時玄嗤笑了一聲。

  「宋閔玉放縱她這麼久,差不多該收手了,今晚這頓飯肯定吃不安生,咱們不去湊熱鬧,晦氣!」

  莊綰雖好奇宋氏會怎麼對付崔氏,卻也沒多問,如今各掃門前雪才能得平靜,閒事莫管。

  她跟著霍時玄和吳庸一起,在書房裡待了整整一天,吳庸看書,霍時玄教她看帳本,這種日子,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溫馨而忙碌。

  她也是才知道,原來霍時玄竟是個隱藏的小富商,他名下有三十多個鋪子,千畝田地,十多個宅子,不是霍家的,都是他自己的。

  雖這些比不得霍家的九牛一毛,但鋪子全是揚州城最掙錢的,田地收成也是最好的,宅子的地段也好。

  原來他們經常去的如意樓就是他的,這男人藏的真是挺深,她跟著去了很多次,愣是沒瞧出貓膩。

  帳本是個很枯燥的東西,但霍時玄說,以後搬出霍府自立門戶,她就是女主子,還是要管家看帳本的。

  她本有些排斥,但想著他一個人掙錢這麼辛苦,她不能只顧著在後面享福,就咬咬牙撐下來了,所幸霍時玄教的很好,淺顯易懂,她學的很快。

  今日霍時玄又拿來許多新的帳本,吳庸看書看累了,過來湊個熱鬧,隨手拿了一本看,不多時,狐疑道:

  「你買這麼多荒地做什麼?」

  霍時玄正拿著毛筆寫東西,聞言,抬頭看他一眼,倒也沒隱瞞。

  「我準備讓人把那些荒地都開墾出來,一些種稻田,一些種竹子」

  莊綰從一堆帳本中抬頭,看累了,把帳本一丟,從桌上摸了塊紅豆糕吃。

  「種稻田可以理解,民以食為天,種竹子做什麼?吃竹筍嗎?」

  霍時玄奪了她手裡的半塊紅豆糕塞嘴裡,捏著她的臉笑道:

  「你就知道吃,你可別小瞧了竹子,除了竹筍能吃,竹子全身都是寶貝,首先,竹葉和竹瀝可入藥,竹根可雕刻,竹竿可做各種竹器」

  「比如竹笛,竹筒,竹蓆,竹簍,竹椅,竹籃,桌子,床,竹簾,若是楠竹,還可以蓋房子,做竹排」

  莊綰驚愕的瞪直了眼,這些她倒是都知道,但從未放在一起細想過,乍一聽他這麼說,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原來竹子這麼多用處。

  吳庸讚許的看一眼霍時玄,挑眉道:「這倒是,種竹可獲千倍利,不過」

  他頓了一下,晃動著手裡的帳本,意有所指道:「我瞧著,你買的這些地方,從揚州一直到京都,你這是要把生意做到京都去?」

  這段時間,吳庸和霍時玄處於相互觀察階段,霍時玄得出的結論是,吳庸可以信任,遂,他也沒隱瞞,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這只是初步計劃,我打算把生意做滿整個大周,遍地開花,竹子容易,先投竹探路,量多不易虧,攢些本錢」

  吳庸不解,「揚州這個地方,鹽商暴利,瘦馬遍地,絲綢也可,自然,瘦馬生意你不可做,但鹽商和絲綢豈不是簡單些?」

  霍時玄胳膊肘撐在桌上,掌心托著下頜看向莊綰的側臉,收斂了紈絝之氣,精緻的臉龐輪廓透著幾分清冷,似自嘲的輕笑了一聲。

  「這兩個我在揚州可做,但若是遍布大周不可,身上標註揚州商賈的特點容易被皇帝發現,對他而言,我現在……最好是廢物!」

  竹子和稻田都是尋常的東西,很多地方都有,可以因地取材,先探探每個地方的行情,然後再根據當地的需求引其他生意。

  生意先往京都走,日後方便與謝謙聯繫,曲佑天以後應該會去邊境駐守,到時生意再從京都往邊境走。

  遍地開花掌控大周經濟是真,最重要的,也是希望,萬一哪天曲佑天打仗遇兇險,需要軍糧物資的時候,他能幫襯。

  提到皇帝,書房裡的氣氛頗為壓抑,莊綰不想看帳本了,她心血來潮,重新鋪了紙,拿著毛筆開始畫竹子。

  「我大哥也喜歡竹子,他在後院種了片竹林呢,他說竹子挺拔有節,不戀浮生俗世,君子品格」

  聽她又不經意提起莊羨,吳庸與霍時玄對視一眼,吳庸眼裡是心疼,霍時玄則故意指著她畫的竹子嫌棄道:

  「還挺拔有節,你瞧瞧你畫的,竹骨無形,秀氣無節,你把筆給我,你給我磨墨,爺讓你看看什麼是有氣節的竹子」

  莊綰被他這麼一鬧,心中剛聚集的思念和黯然徒然消失,她笑著說好,把毛筆給他,當真乖乖的給他磨墨,然後趴著看他落筆。

  吳庸瞧著這一幕,目光微微複雜,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審視,考量,他似乎能明白,綰綰為何會喜歡上霍時玄了。

  霍時玄,看似很糟糕的一個人,其實,是敗絮其外,金玉其中,很多事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有擔當,更有大智慧。

  放下手裡的帳本,吳庸見旁邊還有昨日剪窗花剩下的金箔紙,便拿了過來。

  綰綰剛才想起來莊羨,他記得曾聽莊羨說過,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給兩個妹妹剪小像,正好,他也會剪。

  霍時玄本是快畫好竹子了,後來因為莊綰趴的很近,總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沒忍住,側頭親了下她的臉頰。

  莊綰羞澀,嬌嗔著推了他一下,結果,他手中的毛筆低落一滴墨。

  「呀,可惜了」

  好好的一副竹子,栩栩如生的,這滴墨壞了美感了,真是可惜了,霍時玄仔細看了兩眼,說他可以補救,說完便提筆,由一顆竹子變成了一片竹林……

  霍時玄這次畫的認真,想著畫完一定讓她多夸兩句,結果,才畫到一半,就聽她歡喜的高呼一聲。

  「哇,哥,你好厲害!」

  霍時玄本是洋洋灑灑的在紙上游龍走鳳,耳邊徒然聽見莊綰歡呼的誇讚聲,他轉頭,見莊綰不知何時已經跑向了吳庸,心裡十分吃味。

  心道這丫頭實在可氣,剛才看了他這麼久也沒見她夸一句,這會兒竟然當著他的面為其他男人歡呼。

  雖然這男的是她哥!

  霍時玄扔了筆不畫了,磨磨唧唧的挪過去,直接從莊綰身後摟住她,「有多厲害?」

  莊綰正趴在炕桌上盯著掌心的小像,見霍時玄過來了,歡喜的把手裡的小像遞給他看。

  「我哥把我剪出來了,你看看,跟我一模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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