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大丈夫能屈能伸
2024-06-08 07:23:38
作者: 相因
張紹嚇了一跳,往後退半步,冷聲喝道:「什麼東西!」
梁平渝被那灰色的身影一撲,往後倒退而去,又沒有支撐住身體,導致直接摔倒了。
「這是哪裡來的奴才,真是好生不懂事!張公子,快下令把他給拖下去打死!」
張紹也有點鬱悶,他倒是想下令,但是這蠢貨好像根本不是他麾下的奴才啊!
那灰色的身影是一位奇怪的中年人,中年人長得很醜,面上帶著坑坑窪窪的斑點和痘印,就好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黑白無常。
他嘿嘿地笑著,賤兮兮地道:「瞎了你祖宗的狗眼了,你爺爺我可不是奴才!」
梁平渝養尊處優,又是京官之子,一直被捧著哄著長大,從來沒受過此等侮辱,頓時渾身都開始顫抖,就差直接暈厥過去了。
下一瞬,他被推開的地方風雲突變!
飛沙走石在瞬間占據了不大的院落,兩道高傲的身影在瞬息之間把隕石包圍在中間,鋼鐵巨人冷漠地俯視眾生。
張紹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望著那兩具身穿鎧甲的巨人,在巨人的腳下,他顯得宛如螻蟻一樣渺小。
灰衣人嘴角一抽,喃喃地道:「奶奶的,看來那兩個小年輕還真是有兩分本事!這玩意到底是個啥?」
梁平渝終於成功地被嚇暈了過去。
也幸虧是暈了過去,這樣他才沒有看見接下來,讓他更加心碎的一幕。
兩尊鎧甲巨人輕而易舉地舉起了手臂,平放在了隕石的表面上,下一瞬,隕石憑空消失了!
「呃……」
張紹瞪圓了眼睛,很想去阻止這一幕,可是直覺告訴他,如果自己上前阻止了,一定會被踩成一塊肉餅!
他眼神狠辣,行動卻畏懼,畏畏縮縮地站在了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下一刻,鎧甲巨人們帶著無與倫比的冷傲,憑空消失了。
灰衣人也桀桀地笑了笑,就像是一陣風一樣,踏著神秘的步伐,離開了這個院子。
張紹緩了好久,才緩過神來,用力一巴掌抽在了梁平渝的臉上。
「啪!」
梁平渝從昏睡之中驚醒了過來,震驚地盯著張紹,喃喃地問道:「你是不是打我?」
張紹面無表情地抬起頭,背著手,說道:「不是。我只是告訴你,你現在應該醒醒了,你的天外神石被天外高人給搶走了。」
梁平渝覺得自己的心都碎成了餃子餡。
他回想起暈厥前看見的最後一幕,模模糊糊聯想起了京城裡一樁大事,鏡江寰敗於鐵甲傀儡之手……
而鐵甲傀儡,和那陰霾一樣的男人,根本脫不了干係!
梁平渝咬牙切齒,恨聲恨氣地道:「一定是鏡之曜來了!張紹,你就是這麼辦事的!連敵人過來了,你都不知道!」
他在氣頭上,連一聲公子都不願意喊了。
張紹下意識是有點畏懼的,但是想起自己身後的高人,頓時便不慌了。
「你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京官之子,現在攝政王才是大勢所向,你要是得罪了攝政王,就等於是斷了自己的前程,你還敢在這裡對我耀武揚威!」
他說得順暢,眉頭卻深深地皺了起來。
攝政王進了永城,這件事卻根本沒有通過永城城守的嘴巴進入張紹的視線,看來,永成也被攝政王握在了掌心。
這對張紹的靠山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你必須把另外半塊天外神石給我,否則,我與你不死不休!」梁平渝咬牙切齒,一雙眼睛裡幾乎是要冒火了。
梁平渝的憤怒並沒有能讓張紹動搖,他冷冷地搖了搖頭。
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讓背後的主子感到任何不快。
「發生這件事,我也不想的,梁公子,你若是實在不快,今晚我請你去怡紅樓點上三個姑娘,如何?」張紹正了正衣冠,冷笑著說。
梁平渝的一雙眼睛想要噴火,整個人都站立不穩了。
誰想要去怡紅樓!
那些妓子帶來的片刻歡愉,能和權力巔峰的滋味相比嗎?
張紹這麼說,無非就是在侮辱他!
「我現在追出去,想來那攝政王還沒有走遠!」梁平渝攥緊了拳頭,沖了出去。
張紹冷冷地看著他的背影,一言不發。
永城城門外,一輛黑色的馬車慢慢悠悠地行駛了出去,清風帶著斗笠,一絲不苟地駕著馬車,甚是平穩。
車廂里傳來沙啞的喘息聲,有人迫切地道:「她什麼時候能醒?」
另一個清冷孤傲的男聲冷肅道:「閉嘴!」
鏡之曜眸色冰寒,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少女,冷素如刀的眼神從安老頭的臉上刮過,讓安老頭如坐針氈。
安老頭立刻便不敢說話了,只能默默地賠笑。
那少女召喚出了兩尊碩大的巨人,帶走了神石,隨後自己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安老頭學過一些醫術,把脈的結果是沒什麼問題,但是遲遲不醒,倒是急壞了少女身邊的男人。
安老頭眼珠子一轉,狡黠的眼神里寫滿了對年輕男女的感嘆。
要是換做是他這個年紀,怕是對情情愛愛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葉幼儀慢慢地睜開了雙眸,清秀的小臉上布滿了迷茫。
「你醒了。」鏡之曜拿了杯熱茶遞給她。
「我現在覺得腦袋很暈,怎麼會這樣……」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葉幼儀喝著熱茶,總算是慢慢地回過神來。
在安老頭成功引開梁平渝以後,鏡之曜作為接應,放任葉幼儀進入了院子外頭,由傀儡神兵把神石帶走。
傀儡神兵果然不能隨便亂用!
她這次挪動神石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所以在一完成任務以後就迅速地進入了昏迷。
還好現在已經安全了,否則,還不知道要出什麼岔子!
但,現在依舊有一個不算太棘手,卻不能不去解決的問題出現了。
鏡之曜和安老頭應該已經看見她消失的一剎那,這應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