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懷孕了!
2024-06-08 07:17:15
作者: 相因
夏吟畫輕咳了一聲,美眸閃過一絲笑意,眾人便稍稍安靜了下來。
她抬眸看向葉幼儀,淡淡地笑道:「葉大小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葉幼儀微微蹙起秀眉,白裡透紅的小臉宛如白玉似的。
她不知道為什麼夏吟畫會對她有敵意,但是那股敵意和不滿,是貨真價實的。
郡主的確身份高貴,但是一個郡主嚇不死人。
只要她沒有任何把柄落在夏吟畫的手中,夏吟畫又能把自己怎麼樣呢?
「多謝郡主美言。」
葉幼儀俯身一禮,便氣定神閒地落了座。
葉嬌嬌和張姜姜的臉色都宛如吃了灰似的,十分難看。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次的綠酒宴,最大的贏家便是葉幼儀了!
從明天開始,整座京城都會流傳,葉幼儀是詩詞一道上的天才!
接下來的曲水流觴,依舊也是有幾位貴女出來表演了才藝。
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超越葉幼儀。
大家也早早地就把葉嬌嬌的舞蹈給拋之腦後了,似乎此時的宴會上,就連夏吟畫都不能掩蓋葉幼儀的光環。
夏吟畫現在也顧不上關照葉幼儀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攝政王哥哥不知道何時不見了。
「小姐,不能再喝了。您這都喝了許多杯了。」
在葉幼儀還打算給自己倒酒的時候,紅珠小心翼翼地在後頭對她說道。
葉幼儀眨了眨眼睛,覺得的確是有點醉意了。
綠酒宴上的酒液很是香醇,前世,葉幼儀的愛好便是飲酒作樂,這一輩子更是傳承了愛好。
卻沒想到,這具身軀太嬌弱了,不太能接受得了喝酒。
「解酒酶也太差了……」葉幼儀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紅珠又聽不明白了,似乎從某一刻開始,小姐就變了!
變得很好,很威武很霸氣。
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輕易地去欺負小姐,但凡是想要欺負小姐,小姐也能四兩撥千斤地反擊回去!
實在是很帥氣很瀟灑!
但是,小姐說出口的話,也讓人很難以理解了!
「小姐,你說什麼?」她納悶地問道。
葉幼儀擺了擺手,按住紅珠,低聲地道:「我有點醉了,我出去醒醒酒,你就在這裡呆著。」
說罷,她便翩然從席間離開,自顧自地去吹風了。
不得不說,這個莊子的風景的確是一等一的好。
青山綠水,汩汩流長的清泉令人一看便心曠神怡。
只是,葉幼儀不知道為何,越走越是覺得頭腦混沌。
「這身子,也實在是太嬌弱了吧!這樣我還怎麼快樂噸噸噸啊!」
她連走直線都很困難了,現在只想找個地方趕緊休息休息。
不遠處的假山後,有一座富麗堂皇的屋子。
屋內,一身玄衣的英俊男子倚靠在椅子裡,側顏清秀絕倫。
正是朝中聞名遐邇的攝政王,鏡之曜。
暗衛李中忠心耿耿地站在鏡之曜身後,嚴肅地看著面前的大夫,道:「江大夫,您看看,殿下的身子是否好了一些?」
一位鬚髮皆白的大夫跪在他的身前,認真地把脈。
隨後,他嚴謹地稟告道:「暫時是無礙的,只是殿下,這熱毒……」
鏡之曜驀地皺起了俊眉,冷冷地抬手,打斷了江大夫的發言。
他微微地眯起狹長的丹鳳眸,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外。
「砰」
一聲重物墜地的重響倏然響起!
李中嚇了一跳,連忙奔出去查看。
一位醉眼迷離的小姐,竟摔倒在了門外!
這位小姐,當然便是想要找個休息之處休息休息的葉幼儀。
葉幼儀醉得支撐不住了,走著走著便睡著了,這才摔倒在地。
這一摔,倒是讓她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她迷茫了揉了揉腦袋,看著眼前的暗衛,五分醒立刻便變成了十分醒!
這位暗衛,似乎是攝政王身邊的人!
「葉大小姐,您這是喝醉了?摔壞了嗎?」李中在心裡暗暗地嘆了口氣,怎麼又是這位大小姐?
也不知道是人陰魂不散,還是孽緣陰魂不散了。
屋內傳來一道低沉冷漠的男聲:「帶進來把個平安脈。」
「不用了,我自己心中有數,我沒摔出事來。多謝攝政王殿下,我這便走了,打擾您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葉幼儀可不想和皇室有什麼牽扯和糾葛,轉身便想走。
但是,卻被李中給攔了下來。
葉幼儀心裡暗罵了一聲晦氣,只能默默地跟著李中走進了屋內。
攝政王高坐上首,葉幼儀很是乖巧地微微垂著頭,不曾抬頭去看貴人。
「參見攝政王殿下,攝政王殿下萬福金安。」
她只是默默地凝視著攝政王的一雙長靴,那雙長靴由滿繡的蜀錦織成,細細密密的盤龍紋路縱橫交錯。
「把脈。」攝政王冷冷地道。
江大夫連忙便膝行了過去,葉幼儀只好坐下來,很是無奈地輕輕嘆了口氣。
只是摔了一跤,何必如此興師動眾。
鏡之曜卻有自己的想法,他的眼神無比森冷。
葉幼儀是個很有故事的少女,如果今日出了什麼事,別以後訛詐他才好!
再說了,在皇家酒宴上喝酒喝醉了,也虧葉幼儀這個不安分的才能想得出來!
不知為何,鏡之曜的內心閃過一絲微微的煩躁。
江大夫擔了一塊絲巾在葉幼儀的手腕上,再半跪在地上,給葉幼儀把脈。
不消多時,他平靜的臉上瞬間躍升起了一抹驚詫,他震驚地看向葉幼儀,又換了好幾種手勢給她把脈。
「這這這……」
江大夫臉色越來越蒼白,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角滑落。
「怎麼了?」
葉幼儀有點不耐煩了,她抬手端起茶盞,湊在唇邊淺啜了一口。
她自己就是最天才的醫生,她敢肯定自己的身體十分的健康,能吃能睡能蹦躂。
剛剛摔了一跤,根本就沒有大事!
江大夫看著倒是挺靠譜的一個人,怎麼把個平安脈都支支吾吾?
難不成,是個繡花枕頭一包草的?
江大夫擦了把汗水,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臉色難看地道:「葉大小姐,您這是喜脈啊!」
「噗」
葉幼儀一口涼茶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