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2 將近酒
2024-06-08 06:50:17
作者: 明月在心中
李恪等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人群中爭脫出來,來到了老鴇為其準備的天字第一號房間。
不愧是天字第一號房,房間布置得富麗堂皇,地上鋪著極品細毯,房間中央有個翡翠屏風,兩旁擺放著幾對青花瓷的古董花瓶,一看就值不少銀子。
「特麼的,這群人也太瘋狂了!」程處亮喘著大氣道。
」呵呵…要怪就怪三哥你的魅力太大了,上至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小至四五歲的小姑娘都為之著迷!」秦懷玉玩笑道。
「別貧了,快叫人上茶,渴死我了!」李恪抹了抹頭上的汗水道。
「老鴇快叫人上茶啊!沒看見爺們都滿頭大汗嗎?怎麼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柴哲威大聲道。
「好的!爺,請稍等,茶馬上就來!」老鴇急忙回應道。
李恪等人喝過茶水,休息了半晌,便恢復了鎮靜。
察言觀色的老鴇急忙迎了上來獻媚道:「諸位爺可還需要點什麼?」
「哪裡那麼囉嗦…好酒好菜儘管上便是!」尉遲環有些不耐煩道。
「哦!對了,把你們家的紙鳶姑娘給叫來,讓她陪我們三哥飲酒!」程處亮吩咐道。
「這…紙鳶姑娘現在可能來不了!」老鴇為難道。
「混帳!這紙鳶的譜也太大了,我們漢中郡王,赫赫有名的大唐第一才子親自前來,邀他飲酒,她居然還敢推三阻四,她是不準備在大唐待了嗎?」程處亮大怒道。
「程爺別急…不是紙鳶擺譜不願意來,是她正在別的雅間裡伺候長孫大爺、房大爺和杜大爺幾人,實在是走不開呀!」老鴇陪笑道。
「特麼的,什麼狗屁長孫大爺、房大爺,杜大爺,那頭輕哪頭重你分不清嗎?」程處亮依然依依不饒道。
「就是趙國公長孫無忌的公子長孫沖,萊國公杜如晦的二公子杜荷,梁國公房玄齡的二公子房遺愛,這幾人我一人也得罪不起啊…」老鴇卑躬屈膝道。
聽見長孫沖、房遺愛幾人的名字,李恪突然心裡閃過一絲光亮,一條「漢中郡王酒醉天香樓,為爭名妓大打出手」的自污計策便浮上心頭。
「尼特瑪什麼意思,長孫沖他們你得罪不起,我們你就得罪得起嗎?」程處亮突然感覺自己被輕視了,便更加混怒了,拍桌怒吼道。
「老身不是這個意思?」老鴇急忙解釋道。
「那你什麼意思?」程處亮臉色鐵青道。
「處亮算了,我們兄弟之間的聚會,只要酒喝得盡興就行,有沒有姑娘陪無關緊要…」李恪開口道。
程處亮本來還想爭取一下的,見李恪都發話了,只得就此作罷道:「這次看在三哥的面子上,暫且不與你計較,要不然依我老程的脾氣非把你這天香樓拆了不可!」
「是…是…感謝程爺寬宏大量,也感謝郡王殿下不與老身一般見識!」老鴇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感謝道。
由於老鴇因為紙鳶這件事自覺理虧,再加上想討好李恪這位皇子,所以對李恪這一桌十分優待,好酒好菜上得特別快,李恪、秦懷玉、尉遲環等人都是習武之人,也沒有那麼多講究,直接大快朵頤了起來。
雖然唐朝的酒度數不高,但架不住量多,由於兄弟們難得相聚,興致都比較高,不知不覺幾壇酒已經見底了。
李恪覺得火候差不多,他的計劃也可以開始了,於是便大笑道:「哈哈…今天難得我們幾兄弟相聚,本郡王特別開心,這酒也喝得疼快,現在本郡王詩興大發,想作詩一首,春雨,筆墨伺候!」
「這地方我不熟悉,也不知道哪有筆墨紙硯。」春雨皺眉道。
「老鴇,老鴇,你死哪裡去了,我家三哥要作詩,快拿筆墨紙硯來!」秦懷玉應該是喝高了,大吼道。
老鴇聽見李恪要作詩,跑得比誰都快,要知道李恪不僅是大家公認的大唐第一才子還是大唐的書法大家,現在李恪的一首詩詞已經被炒成二十兩黃金,還有市無價。李恪在天香樓作詩,墨寶肯定不會帶走,這就是讓她白撿便宜,她能不積極嗎?
須臾,老鴇便拿來了文房四寶。
李恪妙筆生花,下筆如有神,很快一首詩便躍然於紙上。
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秦懷玉,程處亮,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與爾同銷萬古愁。
為了應景,李恪特意把岑夫子、丹丘生改成了秦懷玉、程處亮,這岑夫子和丹丘生是李白的酒友,如果出現在了李恪的《將進酒》中,不就露餡了嗎?所以李恪才有此一改。
程處亮看見詩里盡然出現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大喜道:「好詩啊!好詩!」
「哈哈!有詩,有酒,怎能沒有美人呢?老鴇,那紙鳶姑娘在那個房間,帶本郡王去瞧瞧,都怎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出來,難道那長孫沖幾人興致大發,在白日宣淫,把紙鳶姑娘給玷污了?」李恪故作酒醉模樣,顛三倒四道。
老鴇頓時有些不滿道:「殿下切莫胡說,憑白污了紙鳶姑娘的名節。紙鳶姑娘雖是委身青樓,卻是清清白白的清倌人,賣藝不賣身,至今都尚未梳攏,何來侍寢?」
尼瑪,妓…女而已,冠上一個清倌人的名聲,就也敢談名節了?
妓…女和清倌之間的關係,就好像錢和銀票般微妙:錢不一定是銀票,銀票卻一定是錢。妓…女不一定曾是清倌,清倌到最後卻總會變成妓…女。那些身為妓…女,最終被王孫富賈看中一朝贖身飛上枝頭的故事,僅只是傳說罷了,不能說沒有,但實在是鳳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