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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 氣壞了

2024-06-08 05:42:10 作者: 阿梨呀

  並未在意江琛的態度,陳清允休息片刻後,就提著氣慢悠悠的朝謝長風走去。

  江琛很緊張:「太子妃,要不你等會兒再去,起碼等謝長風死了吧,我看他現在還很精神,一點兒都沒有要斷氣的樣子啊!」

  「他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為什麼,因為太激動嗎?」江琛下意識詢問。

  陳清允:「……」

  眼神奇妙的看他一眼,陳清允否認:「不是,是你藥量下太少了,謝長風身強體壯,本來就比正常人能撐。」

  江琛鬆了口氣,他還真害怕謝長風是因為那個理由死不了,那也太……

  但心裡仍舊很緊張,畢竟謝長風現在情況特殊,萬一他沒有理智,狂性大發怎麼辦,於是拖著疲憊的身軀追了上去。

  

  一邊追,一邊問:「太子妃,您為什麼會有這種藥啊?」

  也太喪病了吧,一點都不符合太子妃的形象。

  陳清允回答:「偶然做出來的。」

  江琛不太相信,遲疑一下:「請問太子妃,您說的這個偶然的機率,有多大?」

  「……」陳清允沒說話。

  江琛一臉唏噓,懂了。

  謝長風果然未死,但他感覺此刻自己還不如死掉。

  滿身衝進,偏偏有沒有想沖的力量,他捂著胸口,握著刀柄的手指用力的幾乎要崩斷。

  見陳清允慢悠悠走來,像是踏風一樣,光風霽月,誰知道他們是這樣的人。

  目光落在江琛臉上,謝長風冷冷吐出兩個字:「畜生。」

  竟然給他下春藥!

  江琛一臉無辜。

  「給我解藥。」謝長風言簡意賅。

  這種想要衝動,卻衝動不起來,偏偏身體一直活躍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腿軟的根本站不起來,他現在感覺自己比起青樓里那些被下藥的女子也不如,整個人都是軟的。

  「沒有解藥。」陳清允蹲在他面前,好奇的盯著他,「我的毒藥,從來沒有解藥。」

  謝長風:「你的藥?」

  陳清允沒有否認,只是新奇的盯著他:「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沉默片刻,謝長風豁然冷笑一聲:「你做的藥,什麼效用你不知道?」

  「不知道,畢竟我沒有用過。」

  陳清允一臉坦然:「不過我知道你最後都會死就是了。」

  「怎麼死,慾火焚身而死嗎?」謝長風滿眼不屑。

  陳清允:「你要這麼理解也沒錯。」

  謝長風沒有說話,閉上眼睛,嘴裡不停念叨。

  江琛聽了一會兒,什麼也聽不懂,甚至覺得腦子有點暈:「他在念叨什麼?」

  「好像是佛經。」陳清允不太確定,畢竟她沒有聽過。

  江琛卻恍然大悟:「聽說這邊有個佛國,好多人都信佛來著。」

  陳清允:「印度?」

  江琛:「?」

  陳清允:「沒什麼。」

  江琛一臉迷茫,不再問,指了指謝長風:「他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江琛:「要不要把他拎下去?」這裡也太熱了。

  「不拎。」陳清允拒絕,「下面涼快,讓他曬會兒太陽,暖和暖和。」

  「……」江琛抹了把汗,熱的說不出話。

  行吧,您說的都對。

  「滾。」謝長風沒死也要被氣死了。

  陳清允:「不滾,我要親眼看著你死。」

  「夫人,您這話聽起來好變態啊。」江琛忍不住說。

  「……」陳清允沉默的抬腿,直接將他踢了下去。

  江琛快速躲過,嘿嘿一笑。

  陳清允轉身就走,並留給江琛一個任務:「在這等著,等他死了將他拎回去。」

  這裡實在太熱了,江琛不太樂意:「我現在也可以將他拎回去。」

  陳清允看了謝長風一眼:「你要是不想死,就儘管動手。」

  江琛立刻驚疑不定起來,什麼意思,謝長風還留有餘力?

  他探究的看著謝長風,只覺得這人真的好能忍。

  謝長風抬頭,沖他露出森白牙齒,陰森森一笑。

  「笑的可真難看。」江琛不爽,一巴掌拍他頭上,像拍西瓜一樣。

  「……」陳清允表情奇異,沒有說話。

  「你,找,死!」謝長風哪裡受過如此恥辱,眼睛都氣紅了,一字一頓非常有力。

  江琛卻毫不在意,對陳清允的毒藥相信的很,伸手有拍了一下:「凶什麼凶,小心我將你頭扭掉。」

  「……」謝長風氣的呼吸急促。

  陳清允也有點無言,沒眼再看,轉身離去。

  ——

  沒有去刺史府,陳清允回到住處的小院子裡,果然見秦將軍帶人已經過來。

  「夫人。」看到陳清允,他一拱手。

  在他身後,一整隊士兵將院子牢牢圍住,權當保護,也算圍困。

  院子裡,此刻正站著一群人,都被用繩子捆住,有的衣衫凌亂,看上去相當狼狽。

  秦將軍:「這些都是與郭刺史有利益往來的官員還有士兵,我所知道的,都在這裡了。」

  陳清允大眼一掃,有十幾個,不免道:「涼州官員都在這裡了?」

  景陽官員不多,一個地方也沒有幾個官員,這裡卻站了十多個。

  秦將軍表情一頓,還是點頭。

  「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陳清允撇嘴,「只要一個地方有一個壞桃子,其他人都會被沾染。」

  秦將軍在這方面很有發言權:「自身定力不足,能被沾染上的,原先也不是什麼好人。」

  「最起碼沒有到現在這種程度。」

  秦將軍不語。

  陳清允走向屋子,站在檐下,陰涼地里雖然還是熱,卻感覺好了許多。

  他定眼瞧著這些人,基本都是年紀四十往上的官員,上有從四品長史,下有縣丞縣尉,這些一個個的,全是涼州城的毒瘤。

  陳清允:「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將你們的同夥說出來。」

  或許是怕吵鬧,這些人嘴都被堵著,這會兒都被拿下來,然而並沒有人說話。

  面面相覷里,長史作為最大的官,被推了出來:「不知這位夫人,為何要與秦將軍聯手,將我等抓來。」

  「我等自認沒有的罪過你們。」

  陳清允面無表情的提醒:「官鹽私賣。」

  長史瞬間噤聲,氣氛一瞬寂靜下來。

  想要拉攏人,不免要給些好處,最穩妥的方法就是將人與自己拉到一條船上,大家有相同的利益,倒也不太怕被背刺。

  這也就註定了,郭刺史要做一些因為人手不夠,而不太能獨自完成的事情,就需要這些人幫忙,大家一起瓜分利益。

  換言之,這些人全都知道內情,畢竟也是參與人之一。

  沒有人說話,陳清允也不急切,就站在檐下,靜靜的瞧著他們。

  有點熱,青落讓人搬了冰盆進屋子,然後將陳清允拉進去,叫她坐在屋子裡的椅子上看著這群人。

  反正都能看清,一個站著挨熱,一個舒服的坐下,哪一種更舒服根本不用做他想。

  他甚至還提了一壺冷萃茶過來,看著清清涼涼的,杯子外面凝結了一層水珠,看上去就很涼爽。

  秦將軍也跟著進來,又討了一杯喝,只覺得入口爽滑清涼,外面的人嫉妒的眼珠子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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