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這個渣男!
2024-06-08 02:54:59
作者: 向陽為春
寒君袂仿佛不知疼痛般,任由手上滴下來的血在身後開出一條血路。
飛翼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作罷他只好連忙叫鶴神醫來,生怕王爺這副狀態動了體內的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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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神醫小心翼翼的取著他手上的碎片,包紮好傷口以後鶴神醫神情嚴肅的囑咐道:
「王爺,不可再動怒,您體內的寒毒是怎樣的想必您比我更清楚。」
「知道了,下去吧。」他淡淡的回應著。
此刻,寒君袂滿腦子都是她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曖昧的畫面。
明明自己答應會娶她,明明答應讓她查宋韻書的下落,明明答應她與宋章見面,她卻還要背著自己陪這個男人買布匹做新衣裳,還將自己買給她的東西轉身給了別人。
他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一股無名之火直接衝上胸腔。
「王爺。」
無影看著他這眉頭緊鎖的樣子,不由得打斷了寒君袂
「王爺,宋韻書的下落不明沒有什麼新的線索,葉幽寒這邊暫也時還沒有什麼消息。」
寒君袂擺擺手示意無影可以退下。
他沉著張臉,緊握的手能看到青筋暴起,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另一邊。
沈長離還在跟著宋章他們挑寒君袂的生辰禮,打了三下噴嚏她不由得心想:
是誰在說老娘壞話。
轉身卻看到守羽那擔憂的表情,她尷尬的笑笑不說話。
守羽卻向自己快步走來,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驚道:
「小姐,你怎麼燙成這樣?」
說完放下手裡的東西不確定的再摸了摸,這燙的不知道以為她剛被誰打了兩巴掌呢,小臉又紅又燙,叫人看了好生憐惜。
守羽不嚷嚷不要緊,她這麼一嚷嚷不要緊,她這麼一嚷嚷宋章他們都過來急切的詢問她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她自己是大夫,心裡清楚只是一點低燒,並無大礙。
等沈長離醒來時,自己已經在含幽閣的大床上躺著了,她想起身頭卻痛的厲害,身子也虛,自己做了很長的夢,夢見自己是葉幽寒,夢見寒君袂要殺了自己。
「小姐,你醒了?」守羽連忙走過來握住沈長離的手,「小姐,你的手怎麼還是這麼冰啊?」
「別哭,小羽毛別哭,我沒事的。」沈長離柔聲安慰,
「我這是怎麼了?我們不是再給王爺挑賀禮嗎?」
「小姐,你可嚇死我了,你一直說自己沒事,可是回來的路上還是暈倒了,都怪奴婢。」
這時沈念和毛毛走了進來端著剛熬好的藥,「師傅你終於醒了,這藥反反覆覆熬了好幾遍,您就是不醒,可急死我們了。」
沈念說著把藥餵到沈長離嘴邊,吹吹了,沈長離喝下一口又問道:
「宋章呢?怎麼不見他。」
「買完東西他便回去了,小姐是回含幽閣的路上暈倒的。」
「你們和寒君袂說了我暈倒的事情了嗎?」沈長離低頭喝了一口湯藥。
為什麼鶴神醫不來呢?自己生了這麼大的病,寒君袂竟然不來看自己,自己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虛弱過,
內功空虛了許多,甚至感受不到須彌環的氣息。
立即意識到自己中了十香軟骨散,會是誰下的毒,十香軟骨散無色無味,難怪自己會渾然不知的就中了毒,真是該死。
而此時的寒君袂勒令任何人都不許去含幽閣看沈長離,自己倒要看看,她什麼時候才能知錯。
雖嘴上讓任何人不許去,可身體卻誠實的不行,半夜三更爬上含幽閣的屋頂偷看著,看著虛弱的不成樣子的小狐狸,又轉身讓鶴神醫過去瞧瞧。
鶴神醫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天蒙蒙亮的時候了,見王爺還沒睡,鶴神醫一下就領會他的意思,「王妃身子虛的很,中了十香軟骨散。」
「十香軟骨散?」寒君袂把玩著手裡的玉戒,有意思,是誰敢對自己的小狐狸下這種毒手。
………
沈長離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是虛,她蓋著被子不願意吃東西,滿腦子都是那句「是王爺讓我來的。」
好一個王爺,自己生病他卻不願意看自己,什麼渣男,給自己買衣服買髮簪原來都是哄自己罷了。
到底是配不上人家的白月光,贗品只能是贗品,真是可笑,枕頭被沈長離的眼淚打濕了一大片。
她又做了那些奇怪的夢,夢見葉幽寒對她說道,自己就是她,她就是自己,她夢到寒君袂要她去死,要她去陪那些因她慘死的百姓。
「啊——」
她從夢中驚醒,看著坐在床邊宋章,緩緩開口:「今天,關於葉幽寒的我全部都要知道。」最後那幾個字她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宋章摸了摸沈長離的額頭,輕輕開口:「離兒,是不是又聽別人說了什麼?」
她推開宋章的手,冷言道:
「沒有。」
但說完後,又淚眼婆娑,看的很是讓人心疼。
宋章用他寬大的手掌拍拍她的背,「離兒,你是做噩夢了吧?夢到了什麼?」
沈長離點頭,「我夢見了…葉幽寒。」
提到這個名字,宋章神色顯然變了變,他淡淡開口:
「你都不認識她,怎麼會夢到她?」
沈長離睨著宋章的神色,試探性開口:
「是啊,我也好奇呢,夢裡,她還說我就是她那種話。宋章,你認識她嗎?」
宋章乾笑,「我怎麼會認識她?只是聽說她手段很是厲害,雖說在外人口中,名聲不是很好。」
「你覺得她是好人?」沈長離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嗯。」宋章表情很凝重,
「人們都說她殺人如麻,可她唯一一次大殺四方就是寒君袂那一戰。」
說罷他抬頭用一種沈長離看不懂的眼神看著她,
「她雖是第一殺手派千足樓樓主,可她從來不會濫殺無辜,傳言還說她將萬毒金卷藏起來了,可你不是找到了嗎?」
「是啊,我也總覺得這背後有隱情。」沈長離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有沒有可能,我跟葉幽寒有什麼關係呢?」
「哈哈哈哈,離兒,你怎麼會是呢,你和葉幽寒簡直天差地別哈哈哈哈哈。」宋章笑道,
「話說,那口口聲聲說愛你的王爺,為何不曾來看你。」
「不知,你請回吧。」沈長離下了逐客令,抬頭漠視著宋章。
宋章眼底閃過一絲受傷,卻依然笑道:
「那離兒你好生歇息。」
沈長離這是怪自己沒有告訴她實情,可他沒有辦法,這是不知道才是對沈長離最好的保護。
……
「四哥,你和四嫂嫂這是怎麼了?我聽無影說她生病了你也不曾去看她。」
寒君袂撇了他一眼,「你丫的能不能把嘴裡的番薯吃完再說話?」
看著還再往嘴裡不停塞番薯的蕭煜嫌棄的說道。
「四…四哥…咳咳咳…水。」蕭煜拼命捶著胸口,感覺下一秒就會呼吸不過來。
寒君袂遞來一盞茶,蕭煜一飲而盡,
「四哥,你簡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另一邊。
「山不來見我,我自去見山。」
說罷沈長離作勢要出去見寒君袂。
「小姐,你自打生病以來就沒好好吃東西,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小羽毛趕緊攔住她。
若是我偏要去呢?沈長離撒了點迷魂散,守羽瞬間倒在了她懷裡。
放好守羽,沈長離就離開了。
攝政王府。
門還沒進就看到了白曉曉帶著一堆糕點進了府,她緊跟上去。
「王爺,我來看看你,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母親讓我替姐姐給你送些你平日裡愛吃的糕點。」說著含情脈脈的看著寒君袂。
寒君袂看著躲在門口的沈長離對著白曉曉說:
「有勞白家小姐費心了,能記著我的生辰我很感動,坐下來一起嘗吧。」
沈長離不覺得這話是說給白曉曉的,反倒是說給自己的,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好一個渣男,自己病了那麼些天,寒君袂還有心思跟白曉曉一起吃糕點!
白曉曉驚喜的看著寒君袂,快速坐到桌上,抬頭看見一臉病相的沈長離現在門口,「呦,沈姐姐,你怎麼來了?」
「我是未來攝政王妃,我出現在攝政王府上有什麼稀奇的?你說是不是?王、爺。」沈長離直勾勾的盯著寒君袂說道。
寒君袂笑了:「你還知道自己是未來攝政王妃啊?現在倒是記起,前幾日在集市上給宋章挑布匹的時候可還記得自己是攝政王妃。」
沈長離看著寒君袂冷冷的眼神,「那是給王爺挑,我只是讓宋章陪我挑時候王爺的。」
「這麼說,離兒是覺得本王適合白色?適合紅色?」寒君袂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