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他不允許
2024-06-08 02:54:34
作者: 向陽為春
寒君袂從廟宇里出來,已近黃昏。
白夫人掐算著時間,開口道:
「王爺,不如前往白府用飯吧?」
白曉曉也開口:
「是啊,王爺大半天水米未進,若是姐姐知道了,一定會怪我們沒有照顧好王爺的。」
寒君袂朝長街看了一眼,並沒有看見自己想看見的人影后,臉色更差了。
「也好。」
聽見寒君袂答應下來,白曉曉簡直欣喜若狂,開始滔滔不絕的跟寒君袂傾訴心聲。
寒君袂抿著唇,半句也沒聽進去。
他在心中氣憤,昨天吃螃蟹沒叫他也就罷了,今日生辰這種事竟然還不來請自己?
這是一點都不在意?
「王爺?」白曉曉的聲音喚回寒君袂的思緒,
「您有在聽我說話嗎?」
寒君袂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白曉曉在心中埋怨,寒君袂人在這裡,心卻不在!
「要是姐姐還在,王爺也會這麼敷衍嗎?」白曉曉笑眯眯的。
寒君袂皺了下眉,「你不是說萬事朝前看麼?為何三句不離你姐姐?」
白曉曉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我……我就是想我姐姐了。」
很快到了白府,看著白夫人將一大桌子菜擺上來,寒君袂又是嫌惡的皺眉。
他不是傻子,白夫人請他過來吃飯只怕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
在白驚鴻的忌日做出這種行為,已經觸了他的逆鱗。
「王爺,這是火腿燉雞湯,妾身熬了整整一個晚上呢,王爺快嘗嘗吧。」
寒君袂眉頭不展,親女忌日前夕,竟然在熬湯?
「不必了,本王想起還有事沒做完,你們自己吃吧。」
寒君袂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令白夫人和白曉曉措手不及,眼看著寒君袂就要踏出門檻,白夫人心一狠就倒在了地上。
「哎呦!」她疼的大叫,手裡那晚熱騰騰的湯也灑在了地上。
寒君袂頓住了腳。
他曾答應過白家人,要保白家遺孀一生平安的。
於是,他緩緩轉過身來,吩咐道:
「無影,去請大夫。」
「是。」
白夫人一臉感動的樣子,緊緊握著寒君袂的手,「還好有王爺在,否則這白家就剩我們兩個女人,該如何是好啊。」
寒君袂抿著唇,沒有說話。
白曉曉終於察覺到了寒君袂的不高興,連忙開口:
「娘,您這話說的,王爺有自己的事情,哪能時時刻刻管著我們?」
「傻孩子,」白夫人沒好氣的白了白曉曉一眼,
「你是未來的側妃,王爺管我們有何不妥?您說是嗎,王爺?」
寒君袂對白夫人母女完全失去了耐心,只是點頭應付,等無影帶著大夫一回來,他就立刻抽身而退。
王府門口。
鶴神醫一臉焦灼,見寒君袂回來,頓時鬆了一口氣,「王爺總算回來了,方才沈姑娘來過了。」
寒君袂一挑眉,心情莫名好轉,終於來了?
但他還是裝作不在意一般,問:「她來做什麼?」
「似乎是來找王爺的,可王爺不在,對了,沈姑娘還問了在下,有關白大小姐的事情。」
白大小姐,就是白驚鴻。
「問了什麼?」
鶴神醫抿了抿唇,「就問白大小姐與她是否長相相似,然後就走了。」
沈長離從不會對無關緊要的事情起興趣,這麼問,無非就是誤會了。
可她怎麼會突然誤會呢?寒君袂很難不懷疑,其中有人暗中生事。
「飛翼,」寒君袂一喚,一名全身都包裹在黑衣之下的侍衛就從暗中走了出來。
「去查,是誰在暗中生事。」寒君袂的眉宇仿佛染上了寒霜。
「是。」
飛翼前腳才走,後腳無影就匆匆來到了寒君袂的面前。
「王爺,刑部地牢里,司馬瑛有新的證詞。」
寒君袂微一猶豫,今天是沈長離的生辰,可眼下若是去刑部,只怕沒有一天糾纏是不可能脫身了。
「司馬瑛說了什麼?」
無影下意識看了一眼鶴神醫,鶴神醫心領神會的離開,無影才開口:
「是關於葉幽寒的。」
聽到這裡,寒君袂頓時沒了猶豫,立刻起身往刑部去。
……
含幽閣。
酒罈子橫七豎八的倒著,人也歪歪扭扭的,醉意不淺。
「你叫溫潮生是吧?」周雲若一把揪住溫潮生的衣領。
溫潮生點點頭。
「聽聞你富可敵國,嗯……倒也勉強配得上,二號就你了。」
周雲若說完,又捏住了宋章的手腕,
「你叫什麼來著?」
因為沈長離,宋章對周雲若十分尊敬,「我姓宋,單名一個章,靈蛇島人。」
「模樣生的不錯,酒量也不錯,算個三號吧。」
稀里糊塗的沈長離醉眼朦朧,「周姨,什麼二號三號?」
宋章伸手就想捏沈長離紅撲撲的臉蛋,可手伸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她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情,不能像以前一樣,當作他的未婚妻來對待了。
「離兒,人生大事,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周姨這是在挑女婿呢。」
沈長離沒想到周雲若喝醉了會說這種話,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周姨,都是朋友,再說下去就不禮貌了。」
「不禮貌?」周雲若看向溫潮生和宋章。
二人紛紛搖頭,「禮貌,禮貌!」
沈長離無奈的撇了撇嘴,「你們這樣畏懼勢力?跟個狗腿子似的。」
「瞎說,」周雲若點了一下沈長離的腦袋,
「好了,周姨要回去休息了,你們年輕人慢慢聊。」
說完,周雲若就走了。
然後,二號三號就倒了下去。
其實他們早就醉了,只是不想在周雲若面前丟面子,才一直硬撐的。
沈長離哈哈大笑,隨即又舉起酒杯豪飲一口,來填充內心的缺口。
今天,其實已經很開心了,但她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眼前迷迷糊糊,朦朦朧朧,居然看見了一張熟悉的俊臉。
「酒勁兒這麼大?」沈長離疑惑的看了一眼手裡的酒杯,隨後將整個酒杯拋掉,
「還是做夢了?」
她拍拍寒君袂的臉,「可是怎麼連做夢,你都是拉著一張臉啊?」
酒壯慫人膽,這個時候沈長離壓根想不到,這根本不是夢,而是真真實實的寒君袂。
寒君袂臉色沉如水,這女人背著他跟男人酗酒被他抓了個正著也就罷了,竟然還對他撒酒瘋?
他握著沈長離的腰肢,冷聲開口:
「站穩,本王要訓話。」
沈長離渾身癱軟,活像沒長骨頭似的。
反正這是夢,她越發大膽的靠了上去,每一根髮絲都貼著寒君袂。
「你為什麼這麼凶啊,」那雙盈滿水霧的大眼睛眨呀眨,眨的人心都要亂了,
「你說,你對白驚鴻也是這麼凶嗎?」
說到這句,沈長離的語氣竟有幾分哽咽,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寒君袂哪裡見過這模樣的沈長離,平日裡智計無雙的攝政王頓時沒轍了,手一松,人就滑進了懷裡,嬌軟無比。
寒君袂微微垂眸,眼神溫柔了下來。
「本王不是跟你解釋過白驚鴻麼?怎麼又吃醋?」
這個時候,沈長離哪裡還聽得進去半個字,她只覺得做夢太美妙了。
不僅有這麼好看的男人抱著她,寒君袂還對她這麼溫柔。
如果是現實就好了。
「吃醋?我要吃糖~」
聲音軟的,根本不像平時的沈長離。
寒君袂尚在愣中,下瞬,唇上就多了個軟物。
糖?
不是的。
帶著酒味和甜味的唇格外誘人,令人忍不住想要加深這個吻。
寒君袂將懷裡人打橫抱起,像個得勝將軍一般,越過睡死過去的溫潮生和宋章,往院子裡走去。
寒君袂將醉眼朦朧的女人放在床上,女人在接觸到實地的時候,頓時鬆開了寒君袂,寒君袂皺眉,不需要了就踢開?
他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