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看黃曆出門
2024-06-08 02:54:07
作者: 向陽為春
沈長離還以為自己幻聽,一回頭就對上了那雙陰沉無比的眼睛。
我靠……怎麼哪哪兒都能碰見這個人?看來以後出門真要看黃曆了。
「本王問你話,你聾了麼?」寒君袂看沈長離一臉震驚,簡直就跟那些姦情被撞破的人一模一樣!
不過兩個時辰不見,這個女人就跟兩個男人在這裡酗酒,還拉拉扯扯不成樣子!
地牢的線人來傳消息,說沈長離去見了司馬嬌妍,似乎還發生了爭執,他擔心沈長離巴巴兒的趕來,結果就看見這樣的一幕?
沈長離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聽著呢,沒聾。」
這樣的態度更加激怒寒君袂,他一個箭步衝過來,握著沈長離較為瘦削的肩。
「跟本王回去!」
「你有病吧?我裙子被攥住了怎麼走?」
寒君袂臉色黑如鍋底,「如果不是你在這裡跟他們喝酒,他會拉你裙子?明明是本王的未婚妻,還跟被人喝酒,你要不要臉?」
話說出口,寒君袂就後悔了。
但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寒君袂抿著唇。
「居然還好意思說我不要臉,」沈長離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子,
「我看里最不要臉的就是你!說退婚的是你,現在糾纏不清的還是你。以為自己是王爺,就能為所欲為嗎?」
也許是爭吵聲過大,連帶著地上的宋章酒都醒了幾分。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對上寒君袂也沒有一絲畏懼,將沈長離攬到身後,
「你要對我未婚妻做什麼?」
一句未婚妻,徹底擊潰寒君袂的底線,他眸光狠戾,抬手就是一掌,醉酒狀態的宋章根本不是對手,瞬間被打的失去了意識。
沈長離本能的去檢查宋章生命體徵,手還未觸碰到宋章,身體就騰空了。
柔軟的小腹抵著寒君袂堅實的肩頭,她被寒君袂扛起來了!
「鬆開!」沈長離就要拿銀針,卻被寒君袂先一步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跟本王回去!」寒君袂身上的戾氣大的嚇人。
「不回!」沈長離還能說話,但也只能說話,根本無法反抗。
回到王府,寒君袂將沈長離狠狠地丟在了床上,整個人傾身而上。
他只要想到沈長離看向宋章溫柔的目光,他就嫉妒!
嫉妒令人喪失理智,好像只有得到她,才能填滿內心的空虛。
對,就是得到!
「等一下!我有話要說!」沈長離看著眼前仿佛失去控制的男人,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她差點忘了,這個不是普通人,而是等閒就能奪人生死的攝政王!
寒君袂眼睛恢復一瞬清明,「說什麼?」
「你先鬆開我。」
「你在拖延時間麼?」寒君袂沒有耐心。
沈長離也感覺到了他渾身的燥熱,連忙開口,
「在月城的時候,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提到這個,寒君袂雙眸瞬間恢復清明,身上的熱浪也褪去了。
他從沈長離身上起來,抿唇道:
「能發生什麼?無非就是一些零碎的事罷了。」
零碎的事能引起寒君袂這麼大反應?
沈長離顯然不相信,追問道:
「若只是零碎的事,你為什麼突然要跟司馬嬌妍成婚?就算是為了扳倒司馬家,你完全可以等回京城以後,可你沒有,太奇怪了。」
寒君袂捂著額頭,又想起了那封命格信。
「能有什麼奇怪的?」他甩下這句話,就起身離開,
「你就住在這裡。」
不是請求,是命令。
寒君袂這是要軟禁她?
沈長離還要說話,面前的大門就緊緊關閉,不給她機會。
該死的狗男人!
點穴只能封住她兩個時辰,時間一過她就可以活動了,可是門外守著一排黑甲羽衛,想要逃脫並不容易,而且很有可能引來寒君袂。
所以,她暫時只能等待時機。
晚上,寒君袂回來了,帶著一身酒氣。
沈長離生怕這人發酒瘋,連忙從須彌環里取出一根鎮定劑捏在手裡,以防萬一。
「過來。」寒君袂坐在床上,對沈長離招招手,語氣十分溫柔。
沈長離沒有動,寒君袂也不生氣,繼續拍拍床。
「我知道今天嚇到你了,過來坐,我不動你。」
他以「我」來自稱。
沈長離依舊沒有動,她在香爐里點了安神香,只要等一會兒,她就安全了。
下瞬,肩上就多了一隻手。
沈長離一驚,已經準備好了鎮定劑,可對上寒君袂那雙眼睛時,渾身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了下來。
他的眼裡,是無盡的落寞。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寒君袂,這樣的寒君袂令人心疼。
「你…你怎麼了?」沈長離不禁問了一句。
寒君袂將她擁入懷裡,「你不要生氣,我只是喜歡你。」
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人,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和女子相處。
之前他只覺得沈長離有趣,有利用的價值,可自從月城一趟,他再也無法忽視自己對沈長離的感情了。
看見她痛苦,他恨不得以身相替。
看見她收別人的玉佩,他心裡就不舒服。
看見她跟別的男人說笑,他更是嫉妒的發狂!
不過還好,另一枚玉佩已經被他拿了,沈長離只能跟他一對,永遠。
沈長離自詡感情淡漠,但這一刻,她竟然心裡憋得慌,就好像寒君袂心裡想的,她都明白一樣。
「我沒有生氣。」沈長離伸手輕拍他背。
「真的?」寒君袂眼前一亮,
「那你以後不要去攬月樓了,好麼?留在王府當我的王妃,好麼?」
沈長離臉色沉了下來,竟然還是想控制她。
「不行。」沈長離很堅定,
「我有我的事情要做,溫潮生和宋章也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傷害他們。」
這句話說完,寒君袂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雙眸冷凝結霜,
「朋友?你當真不明白他們對你懷著什麼心思嗎?你……」
還沒說完,寒君袂就倒了下去。
沈長離直接將他丟在地上,雙手各執麻藥,推門而出。
無影:「王妃娘娘,你不……」
他還沒說完,迎面而來的麻藥就讓他失去了知覺。
有麻藥在手,一排黑甲羽衛,都不是她的對手。
沈長離拍了拍手,越過橫七豎八的身體,往外走去。
只是不等踏出院門,迎面就對上了一張俊逸的臉。
「沈姑娘,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是鶴神醫。
沈長離手中捏著麻藥,開口道:
「我要回去,鶴神醫也要攔我?」
鶴神醫抿著唇,隨後轉過身去,「在下就當什麼都沒看見吧。」
他不攔,是對寒君袂的不忠。
他攔,是陷朋友於不義。
所以,他選擇眼盲。
沈長離說了聲謝,卻又頓住了腳步。
「我有一件事想請問鶴神醫,不知鶴神醫可能解答一二?」
夜風下,鶴神醫身姿清逸出塵,「如果沈姑娘要問的,是關於月城的事,恕在下無法回答。」
他畢竟是寒君袂的人。
沈長離沒為難鶴神醫,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