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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自己交代

2024-06-08 02:50:46 作者: 向陽為春

  白曉曉繼續說:

  「你以為,王爺他為什麼喜歡你,還不是因為你收拾雲赫烈那些人的時候,實在太像我姐姐了。」

  她走近兩步,又說:

  「你原原本本,就是一個替身而已!」

  刺啦!

  尖銳刺入肉里的聲音響在耳畔。

  白曉曉不可置信的低下頭去,腹部已經被劃破了三道深壑血痕。

  而劃破她的,正是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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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般氣勢洶洶的從床榻上跳下來,擋在沈長離面前,對白曉曉發出一聲又一聲嘶吼,氣勢不減。

  「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白曉曉吃驚的後退,她給般般下的麻沸散,足足能麻死三頭牛。

  她早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徹底從內而外的重傷沈長離的心。

  但…現在又是怎麼回事?般般怎麼站起來了,氣勢不減分毫?

  「很意外是吧,」沈長離抬手就是一巴掌下去,

  「你以為自己的演技很好麼?」

  沈長離可是頂級特工啊,從一開始,她就沒相信過這個白曉曉。

  但她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比她想像的還要狠毒,竟然動了她的般般。

  還好她給般般二愣一直餵食各種解毒草,區區一個麻沸散,最多只能讓般般一個時辰動不了而已,再說那些外傷,野獸互相搏鬥尚且要受皮肉傷,幾鞭子算得了什麼?

  而且,般般的修復能力,超乎想像,連沈長離都沒想到。

  「白曉曉是麼?」沈長離活動活動筋骨,

  「喜歡玩弄別人的真心是麼?」

  啪!

  又是一個巴掌落下。

  「好玩麼?」

  白曉曉不可置信的搖頭,準確來說,長這麼大這是頭一次挨打,也是頭一次被人當場看穿。

  就像,遇到了一座永遠也翻不過去的大山。

  「白驚鴻算什麼東西,也能跟我相提並論?」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巴掌。

  聲音之清脆,響徹整個院落。

  「糾正一下,想做替身的,一直是你白曉曉,你喜歡寒君袂,對麼?」

  此話落下,白曉曉再也忍不住了,她瘋狂的尖叫起來。

  沈長離看破了她的心事!她隱藏了數十年的心事!

  沈長離不管她的崩潰,繼續說:

  「你喜歡他,可你不敢說,你也不能說,你怕世人唾罵你,你怕九泉之下的白驚鴻在夢裡質問你,你更怕自己的心思暴露在寒君袂面前,你在隱藏你自己。

  你的小心思,在我這裡,根本不值一提!」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白曉曉癱坐在地,形如一個瘋子,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你喜歡踐踏人的真心,那我今日,就一寸寸的擊潰你的驕傲,」沈長離鉗住白曉曉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曉曉,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開始握刀殺人了,我最看不起的,就是玩弄人心的把戲。」

  最後一個字。

  「滾!」

  白曉曉幾乎是從屋裡爬出去的。

  今日,她不殺白曉曉,不是因為她善良,也不是因為她忌憚誰,只是因為白曉曉還有別的用處。

  今日傷害般般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

  是夜,來到逍遙行宮的第一場宴會。

  不過這一次,氣氛異常壓抑。

  司馬一族臉色陰沉,北雍使團也是鐵青著臉,其他文武朝臣,亦是吹鬍子瞪眼。

  而這些,只源於一個人。

  ——沈長離悠哉悠哉的品茶,目空一切的模樣,當真叫人敢恨不敢言。

  誰叫沈長離左邊,坐著周雲若,右邊更是萬夫莫敵的攝政王。

  「陛下身體可還安康?」說話的人,是司馬瑛,不知道他是什麼運氣,一個身份低微的人,竟然也跟來了逍遙行宮。

  蕭叡一時想不起司馬瑛的名字,只點頭道:

  「在四嬸嬸的照料下,一切安好。」

  「那就好,」司馬瑛拋磚引玉,

  「說起來,未來攝政王妃,與內子是親姐妹呢。哦對了,未來的沈妃娘娘,也是內子的親姐妹,怎麼今日沒見到未來沈妃娘娘?」

  既然旁人不好懲治沈長離,那司馬瑛就用蕭叡的手,來開刀。

  好心計,不過,只怕要落空了。

  「玉蘭姐姐年紀大了,想來已經早早地歇著了吧,好端端的,你提她幹什麼?」

  司馬瑛一愣,竟不知如何接話。

  沈玉蘭也就比蕭叡大個一歲半歲的,怎麼就年紀大了?

  分明就是,小皇帝想包庇沈長離!

  司馬瑛不肯鬆口,繼續道:

  「臣聽聞,沈大小姐病了呢,好似很嚴重。」

  沈玉蘭生的貌美,又是同行的唯一預選后妃,蕭叡不可能輕視。

  沈國公聽見這話,也附和道:

  「那可不是病得不輕,是被人毆打了!」

  舉眾譁然,指責沈長離的話呼之欲出。

  「是嗎,既然如此,朕只好拜託醫術高強的四嬸嬸過去瞧瞧了。」

  司馬瑛愣住了。

  其餘人也愣住了。

  沈長離去的話,這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嗎?

  他剛要阻止,沈長離卻已經腳底抹油的去了。

  正愁找不到機會私下見沈玉蘭呢,多虧了蕭叡那孩子。

  此時的蕭叡突然打了個噴嚏,剛剛他是真的信任沈長離,才讓沈長離去的呀,對於後宅陰私,他一概不知。

  葉園深深,沈長離走進來的時候,嚇了丫鬟一跳。

  「你,你怎麼來了!」

  「讓開。」

  只是一個眼神,就讓那丫鬟遍體生寒,她不敢阻攔,只連忙跑進去報信。

  以至於等沈長離見到沈玉蘭的時候,她正綁著繃帶裝睡。

  沈長離勾了唇角,「看來你病的真的不輕,既然如此,我只好為你施針診療了。」

  銀芒閃過,刺入丫鬟昏睡穴,沈玉蘭立刻睜開眼,「其實沒什麼大事的,你來做什麼?」

  「做什麼?」沈長離從須彌環里取出一塊懷表,有節律的在沈玉蘭眼前晃蕩。

  這是前生跟一個朋友學的,沒想到今日還能派上用場。

  「你叫什麼名字。」

  「沈,沈玉蘭。」

  可以確定,已經進入了催眠效果。

  「六月二十一那夜,你與陛下,做了什麼?」

  沈玉蘭雙眼空洞,「喝,喝合歡酒。」

  「那你為什麼走了呢?你在陛下的包廂里,都看見了什麼?」

  沈玉蘭表情呆滯,「一個自稱千足樓的蒙面女子,自稱『花朝』。」

  說罷,她還木訥的從貼身衣服里,掏出一枚梅花型的飛鏢。

  如果沒有梅花型飛鏢,沈長離或許還會懷疑這話的真假,可證物擺在眼前,足以說明,這就是千足樓的手筆。

  可千足樓,為何要對蕭叡下手?

  「花朝……」沈長離喃喃著這個名字,只覺得好生熟悉。

  夜裡,沈長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的心裡,一直有三個疑問。

  第一,花朝是誰。

  第二,千足樓為何屢次三番的出現在她視線里,跟原主,又或者跟玉陽公主有什麼關係?

  第三,她要不要把花朝的事,告訴寒君袂。

  雖然不知道寒君袂與千足樓之間究竟存在什麼恩怨,但若是講這件事講出去,寒君袂二話不說,肯定直接下通緝令。

  而她……不知為何,總是下意識的想偏袒千足樓。

  雖然,她自己也明白,這種想法是不對的,可心,就是控制不住。

  如果溫潮生在,至少能方便她打聽一二。

  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留的記號,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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