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惡不噁心你的我不在意
2024-06-08 02:49:21
作者: 向陽為春
聽見這話,沈長離又是一笑。
「還能為什麼,有人要借我的名字搞事情了。」
本尊還在這裡站著,那群人就敢借著她的名字搞事情,她倒要看看,又準備搞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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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攝政王府收到了請帖。
無影看了眼幾天都沒露出一絲好顏色的寒君袂,試探的問:
「王爺去麼?」
見寒君袂不答,無影又補充道:
「聽聞這請帖給京中許多貴女貴公子都下了,其中還包括祁王殿下,沈三小姐,就連司馬家的二公子都沒落下,也不知有什麼目的?」
寒君袂手上一頓,在聽見「沈三小姐」幾個字時,緊皺的眉宇默然舒展。
「你去準備。」
「是。」無影鬆了口氣。
這幾天來,王爺的眉頭就沒展開過,藉此機會出去散散心,不失一件好事。
翌日,晨。
暮雪公主府。
沈玉珠看著雲暮雪給她準備的青色衣衫,有些小心的問道:
「穿那麼素淨的衣裳,攝政王當真會喜歡麼?」
雲暮雪皺了皺眉,
「這可是沈長離最常穿的衣服,你要接近寒君袂,自然要從模仿沈長離開始。還有,本宮不是說了麼,你的眼睛裡不要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要拿出沈長離身上的那股驕傲來。」
沈玉珠點點頭,換上了不喜歡的衣衫。
等到沈長離死了,她就可以做自己了。
鬥茶宴正式開始。
雲暮雪瞥了眼賓客滿堂的庭院,不禁皺眉,原本的主角是一個都沒到場。
「暮雪公主何故還不開始?莫非是在等什麼人?」一名身著鵝黃襦裙的嬌俏小姐,開口質問。
一呼百應,其餘人紛紛道:
「聽聞攝政王殿下會蒞臨此地,怎的還沒見到?」
這些人,可都是為了見寒君袂才來的。
雲暮雪臉上有些掛不住,「少安毋躁,少安毋躁,本宮已經遣人去攝政王府問了,王爺不看僧面看佛面,定會來的,大家再等等吧。」
那女子冷哼一聲,「誰不知道王爺冷麵羅剎,會賣你面子?」
雲暮雪氣得不輕,卻又因女子不可得罪的身份,不敢多說一句。
誰敢對白家唯一遺腹子白曉曉大小聲?
就在雲暮雪不知如何是好之時,門外的丫鬟終於來了通稟。
「公主,攝政王殿下,祁王殿下,以及司馬家的二公子到了。」
眾人眼睛一亮,甚是期待,除了白曉曉十分遺憾的嘆了口氣,
「就只有他們嗎?」
眾人疑惑,「白小姐,這還不夠?您還想陛下來呢?」
回應眾人的,只有一個白眼。
誰想要那個狗屁不懂的陛下啊!她想見的明明是……
兩位王爺恢宏而來,寒君袂一身玄衣捲雲紋長袍,威嚴不可阻擋,蕭煜一襲湛藍錦袍,貴氣無方。
眾人紛紛行禮。
雲暮雪也只能忍著氣,福了福身。
「鬥茶宴分為三場,第一場聞味辨茶,正式開始。」
一盞盞茶碗呈上,整座院落,揉作一團的茶香四溢出來。
蕭煜盯著眼前十隻茶盞,有些無可奈何的撇嘴:
「四哥,顏色味道都差不多,真的能準確的辨別出每一盞茶麼?」
寒君袂心思不在茶上,只淡淡道:
「嗯。」
蕭煜雙手抱胸,得,四哥又魔怔了。
這幾天來,四哥時不時的魔怔,也不知是在想什麼,他跟他四哥說話,那是半句都聽不進去。
一炷香盡,眾人遞交答卷。
雲暮雪皆是搖頭,好似十分惋惜,眸中卻又充滿輕視:
「還說大魏人才濟濟,竟然沒有一人能猜對這十種茶,可見,人才儘是蠢材。」
被一個外族人嘲諷,眾人頓時氣憤不已,可又都沒有理由辯駁,只能活生生的受氣。
「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塵。無由持一碗,寄與愛茶人。」
一道婉轉的女聲幽然傳來,
「這十盞茶依次是,龍井、普洱、玉露、六安瓜片……以及最為普通,最為常見的粗茶。」
雲暮雪眼中終於浮現出一抹驚艷,「不愧是未來攝政王妃,所言分毫不差。」
眾人抓住一個重點,未來攝政王妃?
紛紛循聲而望,就見一名少女從樹蔭下,步履輕緩而來,隨著她的步伐,那張華骨端凝的臉也逐漸出現在眾人眼帘。
好美!好聰明!
果然是未來攝政王妃!
很顯然,眾人都沒認出,眼前的沈長離是假的。
扮成沈長離的沈玉珠巧笑嫣然走到寒君袂身側,忽然站不穩一般,倒向寒君袂。
幾乎同一時間,寒君袂彈出手中石子,蕭煜身下一軟擋在了寒君袂身前。
在外人看來的陰差陽錯,沈玉珠順勢倒在了蕭煜懷中。
零碎斑駁的陽光灑了蕭煜一身,襯得青年俊傑越發意氣風發。
撲通,撲通……
「啊!」蕭煜驚慌的鬆開了沈玉珠,然後看向寒君袂,猶如犯了錯的孩子,
「四哥,你聽我解釋!」
尖叫聲令沈玉珠收回片刻心動,泫然欲泣的看向寒君袂:
「王爺,妾身不是有意與祁王殿下肢體接觸的……」
一時間,眾人才意識到,剛剛發生的一幕,可能是小叔子與嫂子的尷尬瞬間,頓時充滿好奇的,看向寒君袂。
一向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攝政王殿下,被當場帶了綠帽子,會怎麼辦呢?
然而,寒君袂只是雲淡風輕的說:
「開始第二場吧。」
眾人驚呆了。
就這?
沈玉珠與雲暮雪互相交換一個眼神,沈玉珠心領神會,直接湊到了寒君袂面前,那雙一般無二的杏眼眨巴眨巴個不停。
「王爺放心,第二場,妾身一定會贏的。」
寒君袂沒有回答。
「王爺不相信妾身?」沈玉珠柳眉倒豎,滿臉寫著小家子氣。
這一回,寒君袂甚至無視了沈玉珠的聲音。
第二場開始,水丹青。
水丹青這個世界的民俗,也是茶界最高層次的藝術。
簡單來說,就是在茶上作畫。
沈玉珠端著茶碗直接坐在了寒君袂身側,「妾身給王爺畫一對鴛鴦可好?」
寒君袂依舊不答。
這反應,叫沈玉珠與雲暮雪奇怪又著急。
奇怪的是,寒君袂何時對沈長離這個態度?難不成已經識破了沈玉珠的身份,可若是識破了身份,按照寒君袂的性子,沈玉珠早就沒命了。
著急的是,寒君袂如此油鹽不進,沈玉珠何時才能得手?
沈玉珠又湊近了幾分,眼神空靈,可憐兮兮的問:
「王爺不喜歡鴛鴦,還是不喜歡妾身?」
此話落下,寒君袂終於有了反應。
沈玉珠心下一喜,果然,沒有男人能夠拒絕一個裝可憐的女人。
然而下一刻,沈玉珠臉上的喜色就僵住了。
因為……
寒君袂的反應有些不尋常。
他的臉色,正在肉眼可見的變黑。
薄唇輕啟:
「這個時候了,還不出來,是誠心想讓她把本王噁心死麼?」
這是什麼意思?
叮鈴鈴!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屋頂上突然響起一陣鈴鐺音,身著青色錦袍的女子踏風而至,腦後被束起的一個馬尾隨風飄揚,美的雌雄莫辨,英氣十足!
「惡不噁心你的,我不在意,但膽敢在這裡壞我的名聲,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