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美女特工變草包醜女
2024-06-08 02:46:47
作者: 向陽為春
「沈長離,你怎麼不自己去死!」
「一個草包醜女,憑什麼占著國公府嫡女的身份嫁入攝政王府?十三年都沒把你病死,真是命大,不過再怎麼命大,今日也就到了頭!」
「你娘是公主又如何?一紙賜婚嫁給了爹爹又如何,你娘害的爹爹斷送了仕途,你搶走我的婚約。這些年來,爹爹恨毒了你,我也恨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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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梨,給本小姐狠狠地戳!縱使在她胸口戳上一千、一萬個血窟窿,也難消本小姐的心頭之恨!」
「是,奴婢這就替小姐戳死這個莊子上養大的賤婢,什麼東西,竟然也敢跟小姐搶王爺,簡直罪該萬死!」
吵死了……
耳畔炸鞭炮一般的謾罵聲,喚醒了沈長離的意識。
胸口傳來陣陣劇痛以及窒息感,刺激著她的神經。
二十一世紀的頂級特工醫神沈長離,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在水中,額角處的灼燒感,更告訴她,她中毒了!
她猛地睜開眼,溫熱的泉水瞬間嗆滿口鼻,求生本能地向上游。
剛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一根竹竿又猝不及防地將她戳下水底。
呼吸驟然停滯,大量不屬於她的記憶排山倒海而來。
沈長離,國公府嫡女,雖是嫡女,但自兩歲時生母玉陽公主去世,父親沈威就將她送去了城外莊子裡,棄之如敝屣。
只因兩個月前,司馬太后一道懿旨,賜婚於她和異姓攝政王,她才有機會回到國公府。
而現在這一幕,就是因為她同父異母的二姐沈玉柔也愛慕攝政王寒君袂,想趁機除掉她取而代之。
回憶戛然而止,沈長離茫然無措地瞪大雙眼,這是…穿越了?
刷拉——
竹竿又一次戳下鎖骨,沈長離吃痛瞬間回神。
什麼螻蟻鼠輩,也敢出手陷害她?
她伸手握住捅進鎖骨處的竹竿,借力一拉。
嘩啦啦——
岸上持竹竿的丑梨,被拖入水中,水花乍現就凋落,漫開一片血水。
水濺了沈玉柔一身,花蕊般的小臉兒大驚失色,一隻素手猝然扼住了她的喉嚨,力道之大,不容發聲。
「螻蟻敢爾?」
沈長離眸光冷冽,滿身都是血水,濕發緊貼慘白皮膚,額角胎記越發恐怖,仿佛一名從修羅爬出來的使者。
沈玉柔震驚,往日怯懦無能的草包,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氣場?
但她很快就慌了。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啊。」
「你…你想做什麼?」
沈長離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來。
玉指輕點麻穴,順勢抽走發中金簪,隨手一划,沈玉柔臉上霎時綻開一道的深壑傷痕,鮮血迸射而出,血腥味很快引來了遠處目露凶光的野獸。
「自然是血債血償!」
沈長離縱身躍入水中,滿意地游離了現場。
她受了傷,必須快點上岸清理傷口。
確認遠離沈玉柔一段距離後,沈長離才爬上岸。
她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手指,眸光閃過一絲光亮,老天待她不薄,師父給她的寶貝,須彌環也帶來了這裡。
當她跟以往一樣,將神識探入其中,準備從裡面取藥材出來給自己醫治的時候,神情霎時就僵住了。
她怎麼感覺不到須彌環的波動了?
再探幾次,依舊是這樣的結果。
怎會如此?
難道是因為她魂穿,導致須彌環自我封鎖了起來?
就在沈長離心灰意冷之際,鼻間突然闖進一絲金瘡藥的味道。
她起身循著味道找過去,撥開草叢,就見一名戴著鬼面面具的黑衣人渾身是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以她經驗來看,這人八成是受了暗算,身受重傷,內力耗盡才會如此。
沈長離的目光最後落在黑衣人手中的金瘡藥瓶上,她面露喜色,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死了正好,金瘡藥歸我了。」
她伸手去拿,卻發現黑衣人握得極緊,硬掰卻直接將黑衣人整個都帶了起來,直挺挺地壓在了她身上,壓的她……胸疼。
一隻冰涼的手更是從胸前綿軟處划過,最後扣住了她的脖子。
「臥槽…詐屍了?」
向來冷麵無情的戰神王爺寒君袂聽見有人這麼說他,忍不住嘴角一抽,
「別動。」
簡單兩個字,蘊含無窮魄力。
「還能說話?」沈長離別過頭,對上一雙冷若寒潭的眸子,
「我們身上的血腥味一會兒就能引來野獸,你信不?」
聽她聲音,寒君袂依舊沒有鬆手,只是無力地輕哼一聲。
雖然戴著面具,沈長離依舊能感覺到這人與生俱來的矜貴與傲嬌,她忍不住想揭開面具,一探究竟。
可還不等她手碰到面具,脖頸上的手就驟然收攏,掐地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別動。」寒君袂冷冷地重複,語氣冷冽,宛若冰霜,周身氣場不怒自威。
他完全沒忽略這醜丫頭剛剛花痴的嘴臉。
沈長離皺了皺眉,重生一回,她已經不是特工了,怎麼還有人敢對她發號施令?
她眸光一閃,用方才的金簪對準寒君袂肩頭扎了進去。
寒君袂只感覺自己肩頭一麻,然後整條胳膊都漸漸失去知覺。
「自大狂!」若不是還不太適應這沈三小姐的身體,她早就一把卸掉了這男人的手臂。
她欲將寒君袂推開,不料這副身體比她想像的要柔弱。
寒君袂剛被推開一個肩膀,又沉甸甸地壓了下來,沈長離下意識閉眼,唇上卻倏地一軟。
電光火石之間,大腦一片空白。
沈長離赫然睜開眼,這可是她的初吻啊!居然奉獻給了一次意外……
然而更令她吃驚的是,在這一瞬間,她感受到了須彌環強烈的波動!
沈長離熟練的取出一支補液針劑注射進自己體內,補液入血,瞬間來了力氣,一把將身上的男人推開。
「你妹的,這可是老娘的初吻啊!」
沈長離倒也沒急著處置這個奪走她初吻的自大狂,反而肆無忌憚的脫了上衣,露出被戳傷的鎖骨,準備給自己消毒上藥。
可,問題又來了。
須彌環剛剛才出現的波動,現在又消失了。
藥也拿不出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那寒君袂冷漠的聲音傳來:
「不知羞恥。」
沈長離冷笑一聲,「倒不知剛剛是誰親了我。」
等等。
親?
她剛剛感受到須彌環波動的時候,她正被那個自大狂奪走初吻。
難道,啟動須彌環作用的關鍵在於……接吻?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沈長離一咬牙,心一橫,俯身而上。
這回,換寒君袂大腦一片空白了。
這是誰家的女人,竟然如此大膽,如此不知羞恥地奪走了他的第一次!
他若是能動,定然會將這個女人碎屍萬段,可眼下他身負重傷,只能為她擺布。
可恨,可恨!
對於寒君袂的想法,沈長離渾然不知,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須彌環上。
當她的唇瓣貼到自大狂唇瓣的時候,再次感覺到了須彌環的強烈波動。
她迅速從須彌環中取出許多藥材,然後起身鬆開了寒君袂的唇,甚至還用衣袖擦了擦嘴。
「我靠,啟動方式這麼變態?」
話落,她不再猶豫,開始給自己上藥,渾然不知自己方才的一舉一動都被寒君袂收入眼底。
擦嘴幾個意思?嫌棄他?她一個醜女有什麼可嫌棄他的?
還有,她手裡的那些東西都是從哪兒變出來的?
須彌環里的藥都是她自製的強效版,肉眼可見的促進傷口癒合。
因此,沈長離忍痛上藥的一幕,落入寒君袂的眼中時,也著實將他驚訝到了。
沈長離剛給自己上完藥,就警覺地察覺到了林間三雙幽森的綠眼睛。
很顯然,是林間野獸,循著血腥味找來了。
沈長離看向寒君袂,勾唇一笑,「來活了。」
寒君袂沒說話,眸光晦暗不明,竟然沒有一絲屬於弱者的畏懼,這倒是令沈長離另眼相看幾分。
「你不要命,可我不能讓你死,但我現在還打不過那些野獸,你把刀借給我,說不定我們可以殊死一搏。」
眼前女人嬉皮笑臉的模樣映入寒君袂的眸中,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不等他深究,沈長離已經抽走了他腰際的長劍。
「我要是會殺你,就不會留下來,疑心病重的男人,也不知道以後誰會嫁給你。」
她一邊吐槽,一邊撕下自己的衣裙,用衣裙布條在劍柄打了個紮實的雙環結,而後足尖一點就飛上了樹。
低頭對上寒君袂冷若寒冰的眸光,沈長離勾唇一笑,
「別怕,且看離姐釣魚,願者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