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派花嬸去尋夜庭瀟
2024-06-08 02:46:59
作者: 風四公子
小七站在主人的肩膀上看著,呆立不動,這是自出生以來,第一次跟娘分開,它心裡很不好受。
杜婉婉轉頭告訴它:「放心!你娘會沒事的。」
小七高興了一些:「是,我不難過,我娘去去就回來了。」
如今的小七已經開了靈智,起碼有五六歲人的智商,花嬸比它的智商還高。
杜婉婉派它去找夜庭瀟,也不是無的放矢,那都是有原因的。
夜庭瀟帶著夜 二在山裡轉悠著,餓了打野味,摘野果,渴了喝山泉水。只有在夜幕降臨時,才會一人分喝一口杜婉婉給的水,打坐運功調息,趕走一天的疲憊。
夜庭瀟每次喝完水都會在心底感激杜婉婉,她給的水實在是神奇,要是能廣泛運用到軍隊去,勢必能打造一支身體素質過硬的強軍。
只是這水應該很難得,不能隨便拿出更多。喝完這一水囊,再想要就不知道能不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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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和夜二也同樣感嘆這水的奇特之處,喝了這麼幾天,兩個人都感受到體內內力的突飛猛進。
如今他們的感官也變得十分敏銳起來,方圓百米,有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耳朵。
就連打獵都變得無比輕鬆,隨隨便便撿起一片樹葉,隨手丟出去都能獵到肥美的野雞或野兔。
夜一決定,以後再見到杜姑娘,他一定要恭恭敬敬給她磕三個響頭。哪怕主子沒有明說,他已經猜到這水就是杜姑娘給的。
除了她,世上不可能有誰能配的出這麼好的水來。
夜二覺得他這個主意不錯:「等見到她,我也要跪下磕三個響頭。杜姑娘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他這話說的情真意切,要不是杜姑娘給的水,他的功夫不能突破到如今的境界。這些天雖然白天四處忙碌,搜尋躂子主力軍隊,每到夜晚,喝了那水,便可以全身心得到滋養。
不管是身體還是內力,都得到了質的提升。
試問天下有誰能給他這樣的助益?除了杜姑娘,再無旁人。
傍晚來臨之際,三人坐下,夜庭瀟拿起水囊搖晃了一下,裡頭的水不多了,不夠三人份。
他將水囊遞給夜一,自己一口都沒喝。這段時間,他身體的體質被改善了不少,少喝一口不會怎麼樣。
夜一狐疑地接過來,打開水囊,眯起一隻眼朝裡頭看,可惜裡頭黑乎乎的,什麼都沒看著。
知道水不多了,沒敢多喝,就抿了一小口,轉手遞給了一旁的夜二。
夜二不敢不喝,知道這是主子心疼他們,不喝就是不給主子面子,他也稍微喝了一點,將水囊遞給夜庭瀟。
「你都喝了吧!」夜庭瀟沒接,坐下運功調息,「不要浪費,喝乾淨。」
「主子!我喝過了,還剩下些。」夜二起身,將水囊送到夜庭瀟面前,放在地上,苦勸,「主子的身體受傷嚴重,最是需要調養。」
夜庭瀟睜開眼睛看了看夜二,臉色不悅,語氣極差:「讓你喝你就喝,哪兒來的廢話?喝了!」
夜一怕主子氣壞,主動伸手拿走水囊:「好好好!我們喝了,喝了。」
邊說邊給夜二打眼色,讓他閉嘴。
夜二不吭聲,走到一旁坐下,夜一打開水囊,喝了一點,遞給他,命令:「都喝了。」
看他猶豫,夜一將水囊塞進他手裡,壓低聲音威脅:「主子命令你喝,你敢不從?」
夜二看了他一眼,拿起水囊,仰頭一飲而盡。
夜一讚嘆:「這就對了,聽話是咱們學的第一條規矩,可不能忘了。」
夜二:「???」個遭瘟東西,跟主子搶好東西這叫聽話?你難道沒看出來主子的意圖?
他是心疼咱們兩個,把好東西都留給了我們。
夜一一向神經大條,喝完水就開始打坐運功,跟以往每天一樣,運行一個周天下來,身上的疲乏瞬間不見了。
肚子倒是餓的咕咕叫,他豎起耳朵聽了聽,隨手摘下幾片樹葉,朝著有動靜的地方走去。
知道他去打獵了,夜二趕緊起身去撿枯枝,一會兒獵物回來,剝了皮就可以烤了。
夜庭瀟打坐調息完,沒有睜開眼睛,心裡一直在想著一件事。水喝完了,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能遇到杜姑娘。
她會不會去梁郡安家?她說跟自己形同陌路是真的嗎?看她那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
她嫌棄他的身份?嫌棄他是華陽候的世子?
慢慢地睜開眼,夜庭瀟撫摸了一下胸口的傷疤,自從喝了那水,傷口恢復的特別快。長新肉的時候也不癢,不知不覺,傷口就痊癒了。
只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這是她留下的。
【梁郡沒人了嗎?要你這個平陽侯世子來擔當斥候?】
【原來是吃不飽引起的戰爭。】
【記住,咱們兩個再無瓜葛。往後見了我,形同陌路。】
【我只想帶著父母弟弟平安一生,不想攀附豪門權貴。你是平陽侯世子,註定跟我們這樣的人不在一個層次。】
她說的每句話,他幾乎都記住了。只是心頭惆悵,十九年了,第一次這樣記得一位姑娘,記得她說的每一句話。
偏偏她像是看清了他的真心,處處透著疏離。
他們不在一個層次?為什麼會不在一個層次呢?憑著她的能耐,將來必定展翅高飛,必定能跟他同處一個高度。
她說她只想帶著父母弟弟,安穩生活。
他也想安穩,跟她一樣,常伴親人身邊,可惜身不由己,很難做到。
今年的成親日怕是照樣會錯過,對於京都那位禮部尚書楊崢嫡女楊玉榮,他真的沒有任何印象。
腦子裡時常想起的是杜婉婉那張倔強,冷靜,狠厲的臉,他的夫人,是不是就該這樣?
似乎只有這樣殺伐果斷的人才配得上他,京都的那位又該怎麼辦呢?退親?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就算他肯,禮部尚書也是不肯的吧?好不容易才將他扒拉到手裡,怎麼可能輕易放開?
一想到位這些,夜庭瀟的心底就一片絕望,世家有世家的好,也有許多無可奈何的地方。
他喜歡的人,家中父母未必瞧得上。父母喜歡的,他不想要。
這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