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愛慕之情

2024-06-08 01:46:09 作者: 非六六

  這話是有道理的,祁景行正想起身去布局,卻不曾想又被沈約秋一把拉了回去,「急什麼,又不是今天。」

  「你怎知不是今天?」

  「因為我大伯現在在家。」她直言道。

  若真的是合夥生意,拉沈家大房入局一是因為和沈於衷家關係不和,二便是他家同莫家有著外親的關係,若事情敗露,他自己也難逃罪責。

  所以若那群人真的要搶藥鋪,便不會放她大伯回來。

  見祁景行沒說什麼,她又問,「所以你是怎麼知道那些事情的,看來你不是什麼名不經傳的小將軍啊,你們家...」

  還不等沈約秋將話說完,祁景行直接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小丫頭,想套我的話?」

  不怪祁景行謹慎,的確小丫頭太過敏銳,有些時候他不得不防。其實身份的事情倒也不是不能說,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罷了,想著他直接起身離開。

  「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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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覺!」說完,只聞窗戶一聲開合後,偌大的祠堂便又只留下了沈約秋一人。

  她沉下一口氣,正想躺在地上睡下時,門砰的一聲便被踹開了。

  沈約秋被嚇了一跳,見窗外黑影,她心頭忽生一記。

  「沈約秋,你還真的是命硬啊,這麼餓著你都死不了!」沈月春喊著上來衝著沈約秋便是一腳。

  她佯裝做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樣滿是仇視的看向了沈月春,「我爹娘不會繞過你們,縱然我化作此處厲鬼,也不會饒過爾等眾人!」

  起初沈春月真的被她的模樣驚到了,可再看看眼下苟延殘喘的沈約秋,她不屑的笑了,蹲下神,沈月春一手嵌住了沈約秋的下顎,發著狠對人說道:「那就先化作厲鬼讓我看看,沈約秋事到如今你還覺得自己能活著從這裡走出去嗎?」

  說罷,沈月春直接將人甩到了地上,不等她將話繼續說下去,只見地上的沈約秋竟如一具死屍一般,一動不動的倒在那裡。

  按說餓了這麼多天,也的確該死了。

  想著剛剛沈約秋的話,若大的祠堂一時間竟沒人再敢出聲多言語半句。

  「是...是死了嗎?」人群中,不知何處傳來的聲音,隨後只見房中門窗連帶著砰砰幾聲全被關上了。

  不及眾人反應,室內蠟燭在頃刻間全部被滅。

  「啊——」尖叫聲響徹整個祠堂,眾人人心惶惶。

  剛有好轉,只覺得有人嗖嗖從耳邊飛過,那一刻除了驚叫整個祠堂再無別的聲音。

  「二小姐來報仇了,二小姐來報仇了!」一小婢女喊著。

  沈月秋當即喊了一聲:「閉嘴!」

  人的視線漸漸在夜間習慣,偷著外面的月光,縱使黑暗,卻也沒有那麼恐懼。平下心神後,沈月秋將身側下人夯了出去,「你去看看她死了沒有。」

  被推出去的人哪兒有這樣的膽子,他躊躇許久,可回頭便見沈月春杵在那裡,那雙眼睛就好像要吃了她一般的模樣,這般之後他不敢後退,只能上前。

  跪在地上,那人嘴中一邊嘟囔一邊摸索,可良久過後也沒摸到哪裡有人。他確定是這個地方,直至摸到祭台,他才確定,「二小姐不見了!二小姐不見了!」

  這一聲之下,堂內眾人心中更是不安。

  幾個人拼了命的想要出去,卻怎麼也出不去。大家哄鬧一堂,沈約秋是第一次覺得這種場面也蠻有意思的。

  她並未消失,只是被後來扮做鬼影進來的祁景行抱到了房梁之上。

  「住嘴,都給本小姐住嘴!」沈月春本來不怕的,可被這樣的氛圍包圍著,有一刻她也慌了神,「這不過是沈約秋的把戲,賤人你有種出來啊,躲躲藏藏的算什麼能耐!」

  聞聲,沈約秋清了清嗓子,她控制發聲,以低沉的聲音從樑上喊道:「你竟還不知悔改,既然如此,那便下來陪我吧!」這話聲音剛落。

  沈月春便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耳邊劃了過去,還不等她說話,身後下人立刻尖叫了起來,「鬼刀是鬼刀!二小姐的鬼魂來討人命了二小姐來討人命了!!」喊著那婢女轉身猛地衝出去,正好將門撞開,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外面光線照射進來,見沈約秋是真的消失在了祠堂,包括沈月春在內的一眾人瘋了一般跑出了祠堂。

  二人從房頂上落下,沈約秋看著那群人的背影,心中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幸好當年去茶館時,她和說書先生學了一套,不然還真震懾不住這群人。

  「我好像知道怎麼救你出去了。」耳邊的祁景行忽然道了一聲。

  「嗯?」當時祁景行並未鬆開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二人很近,月光之下當她側頭看來的一刻,他耳朵瞬間紅了。

  祁景行急忙鬆開對方,和她保持距離,調整氣息後,故作鎮定的說道:「明天你只要躺在剛才的地方等我來就好。」

  說完,他正要走,卻被沈約秋一把拽住了,「誒,最後一夜留下陪我吧!我...一個人害怕。」

  這話從沈約秋嘴裡說出的一刻,祁景行便笑出了聲音,剛剛還在裝神作鬼的人,竟也有害怕鬼怪的時候。

  他留在了,二人坐在蒲團之上,祁景行一根根點著面前擺好的蠟燭。等蠟燭亮了一半有餘,沈約秋才忽然發現,這好像是一個什麼圖案。

  「這是什麼?」她心中好奇,便直接問了。

  「我軍圖騰。」四個字從他嘴中輕聲說出。

  他並未隱藏自己的情緒,那一刻在祁景行的眼底,沈約秋好像看到了他的遠大抱負,和只有沙場男兒眼神中才有的堅定。

  若不是意外,他該是一名出色的將領。

  沈約秋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為某個官職在身的朝中之人所沉迷。良久後,她收回了視線,「我...還從未出過福安鎮,跟我講講你在軍營的故事唄,或者說說這個鎮子外面的模樣也好。」

  燭光下,二人心中各有波瀾,眼中藏不住的愛慕正在隨之增加。那一刻的溫存和美好,只屬於他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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