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想趕我走?
2024-06-08 01:46:00
作者: 非六六
看著宋安玥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太后滿眼寵溺的笑了起來,「你啊,也不知是怎麼的了,從小跟你大皇兄不對付。」
邊說著,太后邊剝了一顆山竹餵進了宋安玥的嘴中,她繼續說道:「但你要知道,日後在這皇城內立足,你還需要你大皇兄幫你撐腰。」
「丫頭啊。」太后摸著宋安玥的頭長嘆一聲,「皇祖母老了,只怕護不了你幾年了。」
「不會的,皇祖母萬壽無疆。」宋安玥如孩童一般伏在太后膝邊,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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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沒說話,但她相信,這小丫頭該懂的都明白。
那日夜裡,沈約秋房中燈盞長燃。她站在桌前良久,只是盯著幾張紙,不覺間竟已到了深夜。
「還真是賊心不死。」那聲音就從沈約秋身後傳來,她眼神微斜,沒說什麼,只是本能的蓋上了箱子。
她沒回頭,卻已經知道站在自己背後之人是誰。
不等她換上一副面具,便聽身後人又言,「果不其然,這些天都是在對我虛與委蛇,沈約秋你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話說著,祁景行已經走到了圓桌一邊。
見對方已經將話挑破,沈約秋也不再費心假裝,「幾次潛我房間,都能做到悄無聲息,有這般身手,卻遭重傷得我父親相救。有人脈,卻要委身我沈家這小小別院,公子,您打的又是什麼算盤呢?」
「所以你真的在騙我。」祁景行眼眸間竟多了幾分怒氣,二人四目相視,卻久久未言。
說真話是最沒意思的事情,若真能坦誠,那一切早已不是眼下這般境況。
可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是真是假誰又真的能分的清呢?沈約秋眼眸間的防備似是消失了不少。
「我不確定你會為我家帶來什麼,所以我只能想辦法自保。」
這算是什麼?
沈約秋看著他眼底的變化,又說:「或許,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祁景行沉默了,沈約秋垂頭看著手下的木箱子,有些自嘲般的輕笑了一聲,有那麼一刻,她竟真的心存期待。
「如果沒什麼要說的你可以走了。」話說完,沈約秋正要打開箱子繼續研究圖紙的時候,祁景行手直接壓住了箱子,「朝廷有命令,禁止民私造兵器,若真的讓人發現了,不用我對你沈家做什麼,麻煩就會自己尋著味道找過來。」
沈約秋抽出被他壓住的手臂,轉身看著這個不願告知她真實身份,卻又在替擔心她的男人,「你現在是在以什麼身份在對我說這些呢?陸知行...贅婿這個身份,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
她步步逼近,祁景行卻只能退讓,那一刻他心亂了。
直至祁景行別過頭不再看她,沈約秋眼神中的戲耍才算淡下,「話已至此,還請公子找時間自己離開我家,若你再敢擅闖我房中,我定不會再讓你有命能走的出去。」
話說完,她便直接將人推出去了。
祁景行站在沈約秋門前良久,卻久久不能回神,他難以相信自己剛剛心中的那一抹難以言喻的情感,可事實是,他真的有些放心不下那小姑娘。
沈約秋還以為昨夜自己已經將話和祁景行說清楚了,她還以為天亮後對方便會收拾東西,找個藉口請辭。
誰知,清早她剛出房間便見祁景行正坐在桌上吃著早飯,一時間沈約秋竟有些詫異。
「秋秋,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來吃飯。」莫氏說著,將菜餚端到了桌上,刻意放在了離祁景行最近的地方。
「小路啊,你大病初癒,雖說已無大礙,可該補的還是得補補啊。」
「娘。」沈約秋看不下去了,走上去,直接拽住了莫氏的胳膊,將人護在身後,然後一副仇視的模樣看著坐在桌邊的祁景行。
而祁景行呢,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坐在那裡,一邊吃著手中的饅頭,一邊看著怒氣沖沖的沈月秋。
「秋秋,你這是做什麼?」見二人劍拔弩張的模樣,莫氏一時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快坐下吃飯。」邊說著,莫氏一邊拉著她的胳膊,要將人拽到位置上。
偏不知沈約秋是怎麼了,一人傻傻的杵在那裡,猶如中了什麼魔怔一般。
「不怪秋秋,我吃好了。」祁景行說著,站起了身,他藉機湊到沈約秋耳邊,「想趕我走?那就拿出一點兒真本事。」
話音未落,沈約秋一把推開了對方,她眼神不受控的看向了祁景行身後靠在牆邊的碎銅片上,她看著那裡面映出的人,竟沒了辦法。
她不知道現在趴在屋頂上的人是不是祁景行的人,也不知,若爭執繼續下去,那群人會不會忽然跳出來滅了她們一家,但她清楚,面前之人,無論是誰,都再難留他片刻。
被沈約秋一推,祁景行掩嘴,佯裝著模樣,輕輕咳嗽了幾聲。
「秋秋!」莫氏見著,將女兒拽到了坐位上,不等多言,只聽沈於衷筷子啪的一聲拍在了桌面上,「大早晨散什麼德行!」
「不怪秋秋。」祁景行一副虛弱的裝模作樣說了幾句委屈的,後來便借勢走了。
沈約秋始終關注著房檐上的幾個黑衣人,見祁景行走了,那幾人好像也有了離開的意思。再等她抬頭,本該持刀躲在暗處的人,早已無了蹤跡。
祁景行剛離開那裡,便有暗影從房樑上跳了,附身跪在了祁景行的身側,喊了一聲,「將軍。」
他沒回頭,亦沒說話,只是表情嚴肅,按按的壓下了一口氣,隨後說道;「既然都看到了,還不回去復命。」
「將軍確定不用屬下幫您除了……」
不及對方說完,祁景行一把扼住了那人的命門,「本將軍行事,何時要你等宵小之輩插手了?告訴他若想要月神圖,便安分一些。」
他再鬆手時,那黑影頸喉間已有了血印。
他附身在地猛咳幾聲,隨後便起身離開了。
這個早晨,祁景行又怎不是提著心膽度過的,若非那丫頭眼尖,只怕現在沈家已經有了血流成河的場面。
他松下一口氣,剛坐下便見沈約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