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伺候

2024-06-08 01:32:23 作者: 淇淇雪餅

  白婉柔還不知道林峰僅僅是讚揚她一句就被逼去訓練了,在夜中吃著小食吹著微風,好不快活,俏麗的臉龐上滿是饜足。

  

  陳儒之抬頭望去,她長得本就美艷,現在即使是淡然地躺在那兒,也別有一番韻味。

  他心中一個歹念陡然升起。

  待白婉柔吃飽喝足之後收了桌椅回房,他不知從何處突然竄了出來,直勾勾地盯著白婉柔。

  「王爺半夜來訪,可是有事?」

  「自然了,我要你們小姐來服侍我。」

  白婉柔在房間中也聽見了他說的這話,心中不由生出絲絲縷縷的希望。

  他還要自己去服侍,可是對自己有意?

  亦或者說,他難道憶起當年的那個人是自己了麼?

  白婉柔這般想著,立刻帶著笑顏出了房門。

  卻只聽見陳儒之道:「否則到時候若是有些什麼事情,你家小姐又要去找皇上怎麼辦?」

  原來……原來自己在他心中終究只是一個會用皇上的聖旨作威脅的人。

  見她那樣期待地走出房間,陳儒之冷笑一聲,繼續道:「像她這樣的貨色,在哪裡都不招待見,我也不稀罕碰!」

  綠竹和青棠聞言早已經氣得不行,就差沒直接找個稱手的工具給陳儒之來一下。

  然被侮辱諷刺的主角白婉柔站在那,雖臉上有兩行清淚,卻也很快被她拭去。

  而她淡然的神情只透露出自己的絕色,連失望也如此惑人。

  陳儒之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再次襲來,引得他四肢百骸都似癢非癢。

  「綠竹,青棠,你們退下吧,我與王爺是夫妻,這本就是我分內之事。」

  聞言,陳儒之只冷哼一聲,待在原地等她上前來。

  「我還沒死呢,你這是對我有甚不滿?擺出一副哭喪的臉給誰看?」

  白婉柔一愣,片刻後才意識到他是在說自己,想了想,她終究沒有怨懟回去。

  這樣的隱忍和乖巧倒是讓陳儒之措手不及了,他回味起林峰剛才說的話,不禁把她這模樣與月意對比。

  察覺到自己在做什麼之後,陳儒之在心裡啐了自己一句,耳根微紅,卻轉瞬即逝。

  「去找下人沐浴,我可不要不三不四的女人來伺候!」

  他加重了語氣,也不知是對誰不滿。

  沐浴的婢女中有一個曾被小桃收買過,如今看見素來忙於政事的王爺竟然喚了白婉柔伺候,頓時有了自己的主意。

  白婉柔還沒反應出有什麼異常,沐浴後便直接去了陳儒之的房間。

  「夫君……」

  陳儒之被這麼一叫,只覺渾身的欲望都忘身下竄去。

  「閉嘴!誰容許你如此喚我?」

  就連月意也沒叫過這個稱謂,她一個殘花敗柳的毒婦,她怎麼敢?!

  然而事實上,白婉柔也只不過是為了試探一下他的反應。

  如今看見,心裡似有萬把鈍刀在割,卻只能強顏歡笑,忍受陳儒之粗暴的動作。

  「嘶……」

  白婉柔有些吃痛,下意識咬了陳儒之的肩膀。

  熟悉的動作讓陳儒之愣住了,同樣是咬肩膀……她怎麼如此像那個女人?

  直到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他才猛地加快動作。

  該死的,這又是那侯府的計劃吧?

  白婉柔當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戲子,把一齣戲唱的這樣完美無缺。

  還企圖迷惑自己,真不愧是白侯的女兒,心機竟如此深重!

  陳儒之發泄完自己的欲望,從白婉柔身上下來,隻字不提要她離開的事宜。

  倒是白婉柔還愣住了,據她所知,難道伺候完不是要回自己的房間嗎?

  但她除了新婚夜從未伺候過陳儒之,也不知該如何提出反對,索性在他房間睡下了。

  白婉柔一夜睡得安穩香甜,可苦了同她一起的陳儒之。

  一夜裡他零零星星問了幾個問題,白婉柔竟是一個也沒有回答!

  好一個欲擒故縱的套路,只可惜這次他絕不會上當!

  這夜,陳儒之在旁邊翻來覆去,終究沒有睡著。

  好不容易有了些困意,他還沒來得及睡,便感受到膝蓋處傳來的寒冷。

  起初他只以為是被褥滑落了,也沒當回事。

  可翻了個身後這冷意愈發強烈,甚至腰間還多了些重量。

  睜眼看去,只見白婉柔雙腿大開,一條搭在他腰間,一條壓著被褥。

  陳儒之從未見過如此不雅的睡姿,直接抬手將她的腿放了回去,被褥也扯過來自己這邊。

  然而沒過多久,白婉柔又像八爪魚一樣撲了上來,他才搶來的被褥也被奪回去。

  陳儒之強壓下心裡的怒氣,其實他大可以讓白婉柔起來滾回她自己的房間,但話到嘴邊不知為何又吞了回去。

  最後,他就在這不安穩中渾渾噩噩過了一夜。

  翌日清晨,白婉柔起身伸了個懶腰,一眼便看見身旁黑著臉的陳儒之,才意識到這已不是自己的房間。

  二人對視了一眼,她迅速移開目光,狀似關心地道:「你怎麼好像冷的有些發抖了?我來替你更衣吧。」

  陳儒之還沒細數她昨夜的罪狀,便被身上緊繃的衣服扯回了思緒。

  「你無需如此假好心,我的事情自己會做,不勞煩你擔心了!」

  他說完就想走,卻不知道自己的腰帶在她那,只一兩步之後就被拉了回來。

  見他的視線掃過來,白婉柔高舉雙手,將腰帶放了下去。

  「……真是服了你」

  陳儒之在心裡暗自罵了幾句,轉頭冷著臉同她說:「更衣!」

  白婉柔這才敢放心大膽地對他上下其手,好幾次被他冷著聲音警告。

  「白婉柔,我在讓你更衣,你在做什麼?!」

  感受到她柔軟的小手又在自己的肌肉上游離,陳儒之終於忍不住了,將人一把推到塌上。

  預備給王爺進行漱洗的婢女看見的便是如此場面。

  陳儒之掐住了白婉柔的脖頸,「休要對本王無禮!」

  同意讓她為自己更衣已是天大的榮幸,這人怎麼還敢如此放蕩?!

  白婉柔點了點頭,這才得以喘息,只得繼續幫陳儒之理好衣物。

  而他們方才的動作一半被床笠遮住,婢女看見的便只是二人緊貼的下半身。

  這個婢女正是昨夜見了白婉柔後計劃去通風報信的丫頭,如今撞破了二人的私事,也不覺尷尬。

  她粗略盤算了一下,以月小姐的慷慨大方,自己這次能拿到不少銀子。

  「小桃姐姐,近來怎麼不見月小姐了?我還有事兒要同小姐說呢。」

  若不是因為這人是陳儒之的貼身婢女,小桃是真不想理會她,次次都說些無關緊要的事騙銀子,她早已看不慣這人了!

  「月小姐不在!」

  看出她的不耐煩,婢女也不解釋,冷哼一聲,看向房間中,刻意地喊了一嗓子:「哎,那真是可惜了,我還想說王妃與王爺昨夜發生的事呢!」

  「小桃,讓她進來。」

  聽見房間裡急切的女聲,婢女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看向小桃的眼神中還帶著幾分譏笑。

  小桃默默忍了下去,不過這一時罷了,日後有她好看的!

  「姐姐,剛才是我怠慢了,你裡邊請。」

  婢女點點頭進去了,房間中沒有點燈,可謂暗到了極致。

  月意的神情隱在黑暗之中,無人可以看清。

  只能依稀聽見她用輕柔的聲音問道:「你知道王妃王爺昨夜發生了什麼?」

  婢女高傲地點了點頭,似乎因此就高人一等。

  月意笑了笑,聲音似午夜的妖精,「那你倒是說說。」

  「王爺可是喚王妃過去伺候他了,而且今早起來,我看見他們二人似乎還在行苟且之事呢。」

  「王爺之前從不讓旁人為他洗漱更衣,可今早卻讓王妃為他更衣了!」

  兩個消息說完,婢女聽見房間中沒有動靜,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來遲,月小姐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了?

  片刻後,房間中已經安靜到有些壓抑。

  月意這才說道:「你去找小桃領賞吧。」

  很平靜的語氣,甚至讓婢女覺得月小主壓根就不在意王爺。

  她在小桃手中接過賞賜,抬手掂量了一下,不由得吐槽,「這麼少。」

  這次沒等小桃發作,月意就已經先訓了她一通。

  「你說什麼?!」

  「要我說,你怎麼也算是王爺的一個妾,給的獎賞竟只有這麼一些?」

  妾這個字狠狠刺痛了月意的心,她抬手將桌上一個碟子摔在地上。

  「不過一介婢女,竟敢如此大膽嫌主兒的獎賞不夠多,我看你是欠教訓!」

  婢女先前只見過月意溫潤如玉的一面,何時被如此對待過,當即嚇得軟在了地上。

  「來人啊!給我打她三十大板!」

  王府的懲戒向來兇狠,更不要說三十大板,她怕是連活下來都困難。

  「住手!」

  一道鏗鏘有力卻又帶了幾分柔和的聲音攔下了幾個下人。

  他們一看是王妃喊停,頓時退了下去。

  而房間中的婢女如獲大赦,從裡面酸軟著腿半爬了出來。

  月意出門一看,白婉柔分明是一副正經模樣,可那扶著腰的手在她看來卻全然是在炫耀。

  想到那婢女說的話,月意只覺渾身上下氣都喘不過來,不由得厲聲呵斥:「你過來做甚?」

  白婉柔身旁的綠竹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我家小姐貴為王妃,這王府里她哪處去不得?」

  「倒是你,見了王妃也不知道要行禮麼?」

  這是月意先前用來凌辱她的招數,如今也被還了回來。

  白婉柔,你給我等著!

  月意不情不願地行了個禮,白婉柔也不再追究,把人放了便走了。

  她今日還有事要辦,耽誤了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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