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司空天雄的疑問

  那踏著海面而來的，不是別人，竟然是當今大夏國柱，司空天雄！

  號稱最強武聖之人！

  儘管並未親眼見過司空天雄其人，然而，在那身影出現在這遙遙海面之上的瞬間，王燼還是認了出來。

  這般唯我獨尊一般的氣勢，哪怕是相隔遙遠，仍舊是有著那般近乎壓服一切的恐怖威勢。

  除了那位號稱最強武聖的司空天雄，王燼根本想不到，究竟還會有什麼人，能夠有這般恐怖的威勢！

  

  司空天雄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到來？

  就算是王燼，這個時候也是根本想不通這一點。

  「牙皇，你不在北海之域休憩，卻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我自然不敢放心下來，必須要跟過來看一看才是。」

  月光之下，司空天雄踏波而來，聲音清冽而沉穩，話語雖然淡淡，但卻帶著一種讓人根本無法忽視的獨特力量。

  牙皇？

  王燼看了一眼那頭體型恐怖到了極點的異獸。

  這是人類給那頭異獸所起的名字？

  「司空天雄，我們異獸一族，對於你們人族，已經很是容忍了，但你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弄出來么蛾子。」

  那牙皇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壓抑的怒意。

  「看守西方的尾皇，因為此事已經不滿到了極點，他們那邊出現了不少的邪物，為此尾皇已經準備好給那群白皮猴子一點教訓了。」

  「我本以為你們這群黃皮會老實一點，沒想到……」牙皇一邊開口，爪子之上一邊挑出一個小小的神像來，展示給那司空天雄看：「你們這群黃皮的身上，竟然也有這種東西？」

  司空天雄的視線轉動，落在那小小的神像之上，眼神微動。

  「司空武聖，此物並非是出自我們大夏，而是從一個被殺死的白人身上所有的。」

  王燼連忙解釋了一句。

  司空天雄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牙皇，此事，必然是有些誤會，給我們一點時間，我會將整件事情調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的。」

  司空天雄緩緩開口說道。

  「交代？有這神像在，已經不需要任何交代了。」

  那牙皇冷笑：「說穿了，若非是受限於規則，你們人族，只不過是我們異獸一族的盤中餐而已，能夠給你一個與我對話的機會，已經是給你們人族最大的恩典了。現在，你們竟敢還奢望其他的東西？」

  「那牙皇究竟是什麼意思？」

  司空天雄平靜開口，直視著面前的牙皇。

  他身高兩米左右，身材不可謂是不高大，然而在這一半體型便已經是超出百米的牙皇之前，卻也只不過是螞蟻一般的身形罷了。

  但儘管如此，站在那牙皇面前，牙皇卻絲毫沒能夠壓制住這司空天雄的氣勢，仿佛他本就與這牙皇平起平坐一樣。

  「你我之間，雖然對立多年，但似乎也許久沒有交手過了。」

  他繼續開口說道：「若是牙皇有意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與牙皇交手一下，看看牙皇這麼多年來，是不是還有所精進。」

  牙皇沉默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燼隱隱間感覺到，似乎四周撒落下來的月光，都在這一瞬間暗淡了下來。

  「看來，你是最近實力又有所提升？所有有些肆無忌憚？」

  牙皇裂開大嘴，露出密密麻麻交錯毫無縫隙的尖銳牙齒。

  像是一排一排密集到沒有任何縫隙的鋼刀。

  「既然你有勇氣挑釁本皇……那本皇，就陪你過過招。」

  牙皇輕描淡寫的話語落下之時，它那龐大的身軀，僅僅只是略有動作而已，便已經是令得整個海洋之中都在震顫，水流震動，好似在地底之下，有著火山迸射一般。

  「牙皇既然邀請，我自然不敢不從。」司空天雄話音落下之時，他的身軀開始一點一點從水面之上漂浮而起，緩緩屹立上半空之中。

  「好，果然是有了幾分底氣的樣子……」那牙皇咧嘴一笑。

  嘩啦！

  巨大的震動之聲，驟然間在海面之上迸發，無盡海水在這一刻像是倒灌出去一般，轟然炸上天空，崩碎的海水之中，可以看到那龐大至極的身影，轟然朝著那司空天雄的身影砸落而去。

  一道龐大至極與渺小至極的身影，同時間在海面之上碰撞，迸發出來的恐怖力量，簡直絲毫不亞於一顆核彈在那海面之上炸開。

  然而詭異的是，那種強大至極的碰撞波動，卻像是被某種極為奇特的力量所收束，被局限在海面上方的一片區域之中，並未波及到太過遙遠的地方。

  勁風呼嘯，海浪翻滾，好似兩尊魔神在海岸之上廝殺，海洋在咆哮，好似要整個都被掀翻過來。

  王燼站在岸邊，那遙遙傳來的澎湃勁風，讓他幾乎有些睜不開眼睛，然而他還是奮力死死遙望著那戰場的中央。

  這可是九級之間的戰鬥！

  恍若魔神呼號一般的澎湃巨浪與近乎翻天覆地一般的海水涌動，僅僅只是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便迅速地歸於平靜。

  海面在兩尊魔神一般的生靈廝殺之下，近乎是直接蒸發了數米，原本沒過的岸邊，此刻已經盡數顯露出來，呈現出漆黑的淤泥。

  無數海水嘩啦啦從天空之中重新墜落回海洋之中，王燼仰頭，卡著遠處那兩道靜靜矗立在這般瓢潑大雨之中的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許久之後，牙皇那沉悶的聲音響起，好似滾雷一般，隆隆作響。

  「多謝。」司空天雄不卑不亢，緩緩回答道。

  牙皇冷哼一聲，視線掃過還站在岸邊的王燼，旋即，龐大的身軀，緩緩下沉到海面之中，伴隨著咕嚕嚕的聲音，海水一點點將牙皇那近乎擎天山嶽一般的龐大身軀吞沒進去，很快，便化作一道龐大至極的黑影，潛入到深水之下，很快消失在了海水之中。

  司空天雄的身體，緩緩下降，落在了王燼的面前。

  一股撲面而來的壓迫感，令得王燼幾乎本能地有種想要後退的感覺，然而他很快便克制住了自己的這種衝動。

  「王燼，這算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司空天雄，這位大夏最負盛名的武聖，卻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架子。

  他溫和地笑了笑，朝王燼伸出手。

  「見過司空武聖。」王燼愣了一下，旋即用力同司空天雄武聖握了握手。

  「武聖大人救我多次，我雖然是第一次見到武聖大人，但卻對武聖大人神往已久。」

  王燼這句話倒的確是發自內心的。

  作為大夏第一武聖，司空天雄的胸襟，是常人難以企及的，若非是有司空天雄，恐怕王燼早就死在那羅聖的手中了。

  「呵呵，你是我大夏這麼多年以來最為罕見的天才，我身為人族脊樑，自然不能夠坐視你這顆人族的新星出事。」

  司空天雄笑了笑：「你的身上，可是肩負著我們人類未來的希望。」

  王燼聞言微微有些錯愕。

  他不明白為什麼司空天雄會對自己有如此高的評價，自己的天賦雖然表現得極為驚人，但是，人類未來的希望？這樣的評價，未免也太高了一些吧？

  「走吧，邊走邊說。」

  司空天雄腳踩在土地上，視線隨意地掃了一眼還哆哆嗦嗦趴伏在一旁的眾多異獸，旋即率先朝前走去。

  王燼也趕忙跟上，兩人並肩而行。

  「我成為武聖，已經是百餘年了，這百餘年之間，我殺死的異獸，也是不計其數……」

  月色朦朧，司空天雄一邊邁步，一邊感嘆著：『然而，殺得異獸越多，我就越是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異獸是根本殺不乾淨的。』

  「它們就像是雨後的春筍一樣，殺死一批，還會有另外一批冒出來，誰都不知道它們究竟是怎麼冒出來的，就像是方才那頭牙皇一樣，它就像是憑空出現在藍星上一樣，在此之前，根本沒有這麼強大的異獸出現過。」

  「憑空出現……」王燼若有所思。

  「你可知道，大海之中，類似牙皇那般的強大九級異獸，共有多少？」司空天雄忽然間詢問道。

  王燼搖搖頭。

  司空天雄緩緩豎起五根手指。

  「五隻？」王燼試探性地說出一個數字。

  「目前我們探測到的，共有五隻，每一隻，都不是尋常武聖能夠應付的，大夏這邊，由我來震懾其中的牙皇，而其餘的四頭異獸皇者，分別由其他國家的頂尖武聖來震懾。」

  司空天雄感嘆著：「但是，大海何其廣袤？誰又敢保證，類似牙皇這般的異獸，真的只有五隻？人類對於這顆星球的探索，根本就只是九牛一毛罷了，我們人族如今雖然還算是昌盛，但一切都不可以掉以輕心，否則的話，三百年前的慘劇，恐怕會再次上演。」

  司空天雄說著，忽然間看向王燼，以一種極為嚴肅的目光：「王燼，你身上的武道修行方式，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或者，我換一句說法，你究竟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得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