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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欺負

2024-05-01 09:22:00 作者: 山有慕兮兮

  蛋糕不大,只有六寸。

  因為白行簡甜食吃得少,大蛋糕放時間長了容易壞,注重形式感的同時避免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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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糕切好後,白行簡吃了一小塊,其餘的就都讓給時慕吃。

  奶油吃多了甜膩,時慕乾脆用叉子挖裡面的蛋糕胚吃,偶爾沾上一點奶油。

  白行簡拿紙巾擦掉蹭在臉上的奶油,注意到此刻的時間:「你回來,和家裡說了嗎?」

  「還沒。」時慕說,「只有去的時候,和我媽說了一聲,畢竟德國那邊我比她熟得多,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蛋糕還剩下四分之一,時慕實在不想吃了,放下叉子身體往沙發上一靠,疲憊感逐漸找了上來。

  雖然之前在飛機上睡過幾個小時,也不能完全抵消得了短時間內兩次長途飛行所帶來的疲倦。

  閉了閉眼睛,時慕沒什麼力氣道:「我有點困了。」

  時間臨近十二點,窗外漆黑一片。

  「那我送你回去。」白行簡說。

  時慕搖搖頭,模樣慵懶的道:「我懶得動,再說回去容易吵醒我媽。」

  白行簡決定將選擇權交給她:「那怎麼辦?」

  時慕眨了眨眼,端正坐姿:「我今晚能承包你家的沙發嗎?」

  再直白點來講,就是我能留宿一晚嗎?

  三秒過後,白行簡起身往裡走,很坦然的接受了這個決定。

  次臥里,乾淨的床單被罩枕巾都已經換好,床頭柜上的檯燈支撐著光亮。

  看著浴室柜上被翻出來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時慕靠在門邊道:「為什麼你看著這麼淡定?」

  「不然?」

  「我以為你會義正辭嚴的拒絕我,然後送我回家。」

  「又不是第一次讓你留宿。」

  時慕揚了揚眉毛,突發奇想地想把白行簡這副冷靜的模樣扯開條縫隙,看看內在是不是也是如此。

  好奇心促使著她說:「哦,那早知道我剛剛就不那麼說了。」

  「嗯?」

  「我應該說——」時慕邊說邊注意著他的反應,「能不能借宿你的半張床位才對。」

  白行簡雙手撐在浴室柜上,聞言偏過頭看向時慕,目光漸漸變得灼熱,仿佛帶了溫度。

  她微笑著與他對視,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剛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這大概,算是挑釁。

  片刻後,白行簡垂眸低笑,站直道:「對於你的這個要求,我暫時保留意見。」

  他讓開位置,在與時慕錯身之時,用拇指輕輕蹭掉她嘴角的奶油。

  「在今天之後,我們或許還需更了解彼此一點。」他聲音低沉,「我們,來日方長。」

  「……」

  時慕承認,這一局他們勉強打個平手。

  洗漱之後,時慕感覺臉上的熱度消退得差不多了,推門出去剛好見到白行簡將行李箱搬進次臥。

  他已經換下了之前的西裝,穿著一身舒適的家居服。

  剛好已過凌晨,舊的一年已經過去。

  「白行簡。」時慕叫道。

  白行簡轉過身看她,鏡片後的眼眸微亮。

  她彎著眉眼,語調歡快道:「元旦快樂」

  「嗯。」白行簡聲音好聽的說,「元旦快樂。」

  在一起的第一天,他們一起迎來了新的一年。

  剛好的開始。

  —

  許是因為在熟悉的環境下,時慕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十點多。

  中間也醒過一次,因為手機提示音斷斷續續的響著,她乾脆直接將手機靜音。

  時慕先躺著清醒了會兒,才解鎖手機看消息,大部分都是祝她元旦快樂的。

  回消息占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她換了身衣服才拉開房門。

  客廳里不見白行簡的人影,主臥的房門緊閉,很難斷定他是不是還沒有醒。

  畢竟,他們昨天睡得一樣晚。

  時慕剛洗完臉出來,就見白行簡從書房裡出來,整個人看著神清氣爽,應該是醒了很久。

  「剛出來沒看見你,還以為你沒睡醒。」她說。

  「回復了幾個郵件。」白行簡說,「你先坐,我去把吐司加熱一下。」

  早餐是培根雞蛋加吐司加草莓牛奶,時慕吃完後又想起昨晚剩下的蛋糕,拿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挖著吃,到最後只剩下一些奶油。

  因為今天是元旦,兩人註定不能這樣相處下去,都需要回到各自的家裡,去歡度這個法定假日。

  他們在下午一點前收拾好出門,時慕換好鞋剛要往電梯口走,就被白行簡叫住錄入指紋鎖。

  錄入成功後,她問:「這算不算是交託身家?」

  「那你要管理我所有資產,包括理財與投資嗎?」

  「還是算了,我怕賠得血本無歸。」

  白行簡沒有勉強,拖著粉色的行李箱和她進入電梯,直達地下車庫。

  在路上,時慕給鹿霜發去消息,說會在晚飯前回外公家吃飯。

  幾分鐘後,鹿霜將電話打了過來。

  時慕先朝著白行簡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才接通電話將手機放到耳邊。

  意料之中的,鹿霜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

  為了避免麻煩,時慕回答時稍稍修改了那麼一丁點事實:「嗯,已經回來了……今天中午的航班……朋友來接的我……」

  白行簡全程保持安靜,直到這通問答式的電話結束後,他才提出自己的疑惑:「朋友?」

  「昨晚你接我的時候,的確還是朋友啊。」時慕故意道,「要不,同事?」

  「那要不要我和鹿嶼說一聲,問問你昨天留宿在哪個同事家裡。」

  「……」時慕敗下陣來,「白行簡,你真的好難欺負。」

  「這不是正在被你欺負,你現在這種行為,或許可以被稱之為——」白行簡意味深長道,「始亂終棄?」

  時慕感覺到頭上被扣了個好大的黑鍋,反駁道:「我才沒有。」

  剛好開到時慕家樓下,白行簡熄火停車,偏頭看她:「那你,要不要給我正個名什麼的?」

  時慕聽明白他的意思,拆穿道:「你其實,是想騙我和你說好聽的話吧!」

  白行簡臉上不見半點心虛之色,反而順水推舟的承認:「被你發現了。」

  「可是男朋友——」時慕如他所願的叫了一聲,「我們之間,應該是你更怕我舅舅才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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