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待著別動。」
2024-05-01 09:19:35
作者: 山有慕兮兮
這樣帶著試探性的聊天,時慕感到有些厭煩,也可能是敏感在作祟,讓她想停止這種帶有某種目的的聊天。
她們站的位置緊挨著放置食物的長桌,時不時的就會有人過來拿盤子裡裝的食物。
時慕將剩下的橙汁一飲而盡,沒什麼情緒的說:「不好意思,我要去趟洗手間。」
喬錦書點了下頭,像是同意這次聊天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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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慕放下空了的玻璃杯,正要轉身走,視線卻意外的瞥到喬錦書的身後——
一個女人不小心被踩到裙擺,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喬錦書撲來。
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時慕條件反射的伸手拉了喬錦書一把,由於慣性,她也不受控制往後倒下。
「啊!」
等時慕緩過神來,已經是面朝牆頂吊燈的狀態,她用胳膊撐地坐起來,才真正看到她們此刻的慘狀。
那個被踩到裙子的女人撲在桌子上,將一部分東西掃到了地上,剛放下的玻璃杯就完整的掉在旁邊,連個玻璃碴都沒有碎。
而喬錦書摔坐到旁邊,一臉被驚嚇到的表情。
這一出鬧出的動靜並不小,引得所有人都向他們看來,自然也包括白行簡。
剛聽到動靜,他就轉過頭看去,瞧見是時慕她們出事,立刻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沒事吧?」
時慕看著扶上自己胳膊的手,搖搖頭說:「沒事,就是摔了一下。」
喬錦書站起身,湊過來道:「先站起來再說。」
時慕借著白行簡力氣試探著站起來,哪料又腳剛一著地,腳腕處就傳來刺骨般的疼痛。
「嘶——」
她忍不住倒吸口氣,不由自主地將身體重量壓在旁邊人身上。
「傷哪了?」白行簡擔心道。
他抬手扶上時慕的肩膀,幫她保持著平衡。
「好像崴到腳了。」時慕皺著眉,「不敢用力了。」
白行簡沒再多言,微微彎下身體,長臂伸到時慕膕窩處,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誒——」
時慕條件反射的摟著白行簡脖子,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公主抱了。
白皙的臉頰上微微泛紅,她小聲道:「我沒事,你放我下來——」
「待著別動。」白行簡垂眸看她,「腳腕的傷可大可小,嚴重了怎麼辦。」
他們的距離實在太近,近到時慕能感受到白行簡說話的氣息,能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這樣由上而下的目光實在太有震懾力,讓她無法再出聲反抗,只能乖乖的縮在白行簡懷裡。
一旁的喬錦書不禁咬著唇瓣,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受,看著一地狼藉,後知後覺般地追上去。
慶幸的是白行簡是開車來的,他們坐電梯可直達地下車庫。
電梯裡只有他們三個人,有點過於安靜。
「那個……我挺重的吧……」時慕斟酌著開口,「要不先把我放下來,你先歇一歇?」
得到的,依舊是白行簡的拒絕。
電梯門打開,白行簡抱著時慕很快的找到停著的車,喬錦書先一步的拉開後車門,讓她坐進去。
白行簡將車開出地下車庫,融入道路上的車流之中。
時慕垂著頭,瞧著身上原本潔白的裙子上沾了幾處明顯的污漬,不禁可惜道:「買回來我才穿過一次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洗乾淨。」
白行簡看了一眼後視鏡,提醒道:「擔心裙子之前,先想想你的腳。」
「……」時慕默默地縮回座椅上。
坐在副駕駛位的喬錦書側過身體,以一種十分彆扭的姿勢轉頭和她說話:「要不是因為拉我,你也不會崴傷腳……」
她既不好意思,又有些愧疚。
「我沒事,你別放在心上。」時慕不怎麼在意地說,「我回家噴噴藥就好了,把我放在小區門口就行,不然還得登記太麻煩了。」
白行簡覺得有些好笑又有點氣,聲音低沉道:「回什麼家,先去醫院。」
「就崴了一下,用不著這么小題大做吧。」
「那要不要我先打個電話給鹿嶼?」
「……」時慕理虧,喃喃道,「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來告狀這一套。」
喬錦書自覺尷尬,想了想,還是勸道:「行簡說得對,還是去醫院看看才放心。」
二對一,時慕處於劣勢,只能任由白行簡開車帶到醫院。
從掛號再到拍片子,最後經醫生判斷,確定時慕的腳只是扭傷,開了口服加外用的藥就被打發走了。
有醫生的話撐腰,時慕壯著膽子道:「我就說沒事吧,非得折騰一趟。」
白行簡正在看藥的用法,聽到這話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道:「你再說。」
「……」
時慕做出一副乖巧狀,手裡揪著一袋子藥,乖乖地被他抱回車上。
坐回車上,白行簡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問:「家裡有人嗎?」
時慕愣了一下,隨後搖搖頭。
真的就是這麼不巧,鹿霜前一晚出差去了,提前和她說了要一個禮拜才回來。
最後,白行簡決定先把喬錦書送回酒店,再轉而送時慕回家。
喬錦書下車之後,還囑咐時慕剛好養傷。
開往時慕家這條路,白行簡已經數到不能再熟,連導航都用不著,就知道走哪條路更近。
可能是因為融於夜色之中,又或者是因為坐在白行簡身後,時慕的膽子又變大了起來,主動道:「其實錦書姐更希望你能先送我回家,最後再送她。」
「她也擔心你。」白行簡沒否認。
「可能有一點這個原因。」時慕忍不住調侃說,「但我覺得,她更想和你單獨相處。」
「說什麼呢。」
「在美術館那次,難道你們不是在相親?」
白行簡被問得語塞,毫無信服力的解釋:「她是畫家,所以我們才去那看畫。」
時慕嘖了一聲,語氣裡帶著嫌棄:「真不誠實,我又不會和錦書姐說你的壞話。」
「真的不是,我們只是朋友。」白行簡強調完又覺得好笑,「你個小丫頭,懂得什麼相親不相親的。」
「糾正一下,你口中的小丫頭,已經是個二十四歲的成年人了。」時慕鄭重其事的說,「比你當年給我補課的年紀還要大兩歲,我都可以領結婚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