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拋妻棄子

2024-06-07 23:54:36 作者: 月落九幽

  第二天天剛亮,風傲晴和其他幾個女人又開始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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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解差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她需要再煮一次藥給他們喝。

  而其他幾個女人正在煮綠豆粥。

  這是風傲晴特地去請求來的,說是怕大家也中毒,喝點綠豆水可以解毒,還能解暑氣,天氣太熱萬一有人生病,可就走不快了。

  所以平時沒有早飯吃,今天大家一人能喝一碗綠豆粥。

  莫北淵一看,並不是清得見底,而是有綠豆,還有些米星兒。

  嘗了一口,居然,還有甜味兒。

  他輕輕一笑,這怕是趁著拿綠豆,還偷了解差一些糖吧!

  雁過拔毛說的就是她。

  「二弟,你......你碗裡的甜嗎?」他略帶羞怯地問一旁的莫南洲。

  莫南洲搖搖頭:「哥,你想什麼呢,還甜......」

  話沒說完,莫南洲突然明白過來,奪過他哥的碗就喝,莫明遠也跑過來搶,兩人你一口我一口把那碗粥給喝乾了。

  當他們大嫂走回來時,空碗就落到了莫北淵的手裡。

  「吃挺快啊!我再去給你打一碗。」風傲晴看著空碗道。

  「不用不用,我的給我哥!我飽了!」莫南洲忙把自己碗裡的倒給了莫北淵。

  莫北淵笑著端起碗喝,果然,他這一碗沒有任何的味道。

  他望向風傲晴的背影出神,嘴角不由微微翹起。

  「喲喲喲,咱哥笑得那麼甜,你見過嗎?」莫南洲問莫明遠。

  「我瞅瞅,咱哥會笑嗎?」莫明遠湊到他臉前,擋住了他看風傲晴。

  「滾!」莫北淵一邊罵一邊推開他。

  他動作不大,但是身上晨起換的衣,又有了新鮮的血跡。

  「哥,這傷到了城裡,還得去看看才行。」莫南洲不再玩笑。

  「無妨,天熱,潰了也正常。 」莫北淵不以為然。

  風傲晴其實剛才也看到了,她皺了皺眉,接道理如果藥好,應該開始癒合了才對,這血的顏色......

  算了,這事兒她管不了,插了這事兒的手,就變了味。

  大家準備出發,卻看到二房在找人,原來二房長子莫弘毅不見了。

  「我哥許是去方便了吧?」莫弘滔肚子沒有吃飽,一臉煩躁。

  「不是,今晨起就沒有見到他,我們放飯他也不在!」他媳婦孫靈竹抱著孩子,聲音帶了哭腔。

  「不會去方便掉溝里了吧!」他母親方念巧也急得不行,她就這一個兒子,自然是很疼愛的。

  一家人正著急地不行,奶奶發了話:「看看你們的寶貝銀子還在不在吧!」

  奶奶厲害了!風傲晴和奶奶對視一眼。

  她早就想到了,這貨只怕是昨天晚上趁著沒有人守,跑了。

  孫靈竹立即明白來,忙去包袱里找,果然沒有找到,又把二房家的東西全部找了個遍,一無所獲。

  「莫弘毅!你不是人!你不管我便罷,孩子也不管嗎?!這是要餓死他嗎?!」孫靈竹恨恨罵道。

  二房叔叔和嬸嬸都跌坐在地,他們沒有想到兒子會跑了。

  喬月桂也摟著兒子道:「怎全部拿走了呢!我們吃什麼?!我兒子可不能挨餓啊!」

  一家人哭天搶地,好不熱鬧。

  奶奶搖搖頭,表示沒眼看,她低聲道:「沒想到,我莫家竟有這樣的後代!我真是對不起你們爺爺,以後死了都沒臉見他啊!」

  你搶吃搶喝,可以說是為了家裡人,頂多是無德,但是這拋妻棄子,爹娘也不要了,還捲走了家裡所有的財產,簡直就是黑心。

  又不見了一個,好在不是主家的,蔣義記了下來準備今天入了城一一上報。

  二房的人還在哭,蔣義就一鞭子摔在地上。

  「出發!」他基本上已經恢復,聲音仍然洪亮。

  二房的人也怕挨打,只能抹著眼淚站起來走。

  隊伍也只晚了半個時辰出發,蔣義他們一半人坐車,身體好些的幾個仍舊騎馬隨著隊伍走。

  幾人因風傲晴拾回了一條命,對她已經另眼相看,竟然沒有再給她上鎖。

  昨天她跑動了半天,其他人才看到她身上沒有鎖,一臉吃驚。

  蔣義問起鎖怎麼撤了,她結結巴巴不知道怎麼解釋。

  最後一個女犯出來認了罪,她叫田鶯兒,是京城街上的一個女摸兒,因偷錯了人才被判了流放。

  「官爺,是我乾的,我看少夫人這一日下來手腳都損了,這才替她解了,晚上鬆快鬆快,想著早起再給戴上。」

  「不不,是我求鶯兒的,你們別打她,打我打我,我受得住。」風傲晴哪裡會讓她頂包。

  安瑾歌捏著手關節就要上前領罪,卻被莫南洲給搶了先:「這不趕了巧嘛!但是啊,我看解了好,對吧!這才好給各位醫毒啊!」

  蔣義死裡逃生,也沒有再管這事兒,今天也沒有人要來鎖她。

  說起昨晚的事,風傲晴問田鶯兒:「鶯兒,你若真要開鎖,拿什麼開?」

  「少夫人,我靠這吃飯呢!可不能告訴您,反正肯定不是安姑娘那麼大把刀。」田鶯兒笑道。

  「把你能的!你倒底是偷了誰啊?怎偷個東西還判了流放?」安瑾歌冷笑一聲。

  她在想,這與自己的罪那可是天上地下了。

  「偷了......不該偷的東西,呵。」田鶯兒微微一笑,甚是好看。

  她個子很嬌小,比風傲晴矮上許多,而安瑾歌又比風傲晴高出半頭,三人站一起一邊兒斜。

  四個女犯,兩人都有本事,其他兩個也都間接有人命在身。

  一個二十五六歲,叫顏秀秀,醉酒的丈夫虐打她時自己不小心跌倒,撞了頭死了,夫家人便污衊是她殺的,最終被判流放。

  一個二十出頭,叫盧小蓮,攀附有婦之夫,這本不至於流放,但對方正妻因這事先毒死了這男人,然後跳河自盡,一屍兩命,所以她也被下獄定了罪。

  今天一路上都走得很急,因為要在昹靖城門關閉前進城,否則要在城門下睡一晚了。

  午間吃乾糧時,只休息了半刻鐘都沒有,餅都還梗在喉嚨里,就又出發了。

  「今日誰走得慢了,害老子睡不了床,我就打死他!」解差陳和同看樣子是完全恢復了,鞭子甩得「啪啪」響。

  「白眼狼啊這是!才救了他的命,現下就這樣的態度了,早知道您不要救他好了。」田鶯兒低聲罵道。

  「他們我也不了解,不全部救了怎麼知道救哪個有用,現在知道他沒用,下回,當然就不救他了。」風傲晴笑笑。

  「少夫人英明。」田鶯兒和安瑾歌同時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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