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有人跑了

2024-06-07 23:54:34 作者: 月落九幽

  風傲晴揉了揉眼晴,看到聚在一起休息的解差正在地上痛苦地翻滾。

  而守夜的解差也同樣如此。

  他們的慘叫聲叫醒了整個營地的人,但是那些犯人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風傲晴跳起來就去查看情況,安瑾歌用了輕功跟上去。

  兩人奔到近前一看,四個解差都口吐白沫,腹痛不止。

  「中毒!」風傲晴和安瑾歌同時叫道。

  「把那四人帶過來!還有救!」風傲晴對安瑾歌急急道。

  安瑾歌跑過營地,看到犯人里倒是沒有人倒下,大家仍舊不敢動。

  她於是對大家說:「快點幫忙!人死了我們一個都跑不了!把官爺都抬到馬車前!」

  有幾個身強力壯地開始七手八腳地幫忙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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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傲晴先救蔣義,因為蔣義知道她會醫術。

  她將水袋裡的靈泉灌給他喝下,他的腹痛就緩解了很多。

  此時安瑾歌已經把那四個人也抬了過來,風傲晴一一餵了靈泉水。

  「這是我昨日摘的草藥泡的水,正是有解毒功效。但我要知道你們吃過什麼,才能袪了餘毒。」風傲晴看到各人都好些了,才說道。

  「就你......你做的粥啊!」蔣義叫道。

  「我呸!我還吃了一碗呢!怎麼不見我有事!」風傲晴罵道。

  莫明遠本來是來幫忙的,聽到這邊說中了毒,用了輕功幾步就到了他大哥面前,左摸右看,問:「哥,你怎麼樣?!」

  莫北淵一頭霧水。

  「你不是也喝了解差的粥嗎?」

  「我沒事!以後把你耳朵閉起來!再偷聽我夫妻倆說話,看我不收拾你!扶我一把!」

  「哦哦,好,我那不是離得近嘛!也不是故意。」

  「水......」蔚澤有氣無力道。

  風傲晴以為他還想喝水,於是又將水袋湊到他的嘴邊。

  蔚澤搖搖頭道:「我們的......水袋!」

  風傲晴明白了,立即前去查看,一聞,沒有氣味。

  她仰起頭就準備喝。

  「傲晴!」莫北淵大吼一聲,「不要命了!」

  「哎呀,沒事!你閃一邊去!」風傲晴只拿將水沾濕了唇,用舌尖舔進了嘴裡。

  「是水有問題,你們隨行可有帶藥材?可有綠豆?」風傲晴走回倒下的解差身邊,問道。

  蔣義點點頭,指了指兩輛馬車中的一輛道:「黑色的木箱,裡面有些草藥,你看是否能用。」

  莫北淵不放心,也跟過去。

  黑箱子在底下,莫明遠和安瑾歌就準備動手把它上面的箱子給搬下來。

  此時,一隻手拉住了安瑾歌。

  「這粗活兒得大老爺們來!你姑娘家家的,躲開些。」莫南洲挽起了袖子。

  莫南洲「嘿」了一聲,莫明遠那邊已經抬了起來,他這邊一點兒反應沒有。

  「嘿!」

  安瑾歌拍拍他的肩膀,揮了揮手。

  就見安瑾歌一隻手輕輕一抬,便將那箱子給抬了起來,莫明遠憋著笑,抬起另一頭。

  「我那個,許,許是累了......」莫南洲識趣地退開。

  「連毒都會解?」在等箱子的間隙,莫北淵問。

  「我會的東西多了去了,只你們以為我一無是處而已。」風傲晴白了莫北淵一眼。

  「我外袓父是連州最出名的大夫,我娘從小在藥房裡泡大的,我只要跟我娘回外袓父家,就要被逼著背各種方子,就是知道以後嫁入候門深似海,怕有人害。」

  莫北淵被她懟得無言以對,只能默默盯著她看。

  黑箱子拿出來,風傲晴在裡面找了幾味清熱解毒的藥出來煮水喝。

  這些藥根本解不了他們的毒,只不過找個由頭而已,真正能解毒的是她利用干奶奶教的毒術制的解毒藥。

  好在是她只要進了空間,這邊的世界就停止了,也不會加重病情。

  一折騰就是個把時辰,幾人終於緩了過來。

  「他們有事嗎?」蔣義問眼前站的人,如果這一隊人死太多,他也是有責任的。

  他的目光落到莫北淵身上,莫北淵回以他一個複雜的眼神。

  「這毒是複合毒藥,不是天然的。」風傲晴的話讓他的想法更加肯定。

  這時,莫明遠回了來,報導:「少了五人。」

  剛才,莫北淵已經察覺得有異,於是讓莫明遠去點了人頭。

  但凡家裡還有人在的,都不敢跑。

  這五人蔣義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他心裡大概有數。

  他們本就是通緝犯,也不知道為什麼明目張胆地到了京城,結果被捕快認出,在京城被按下,判了流放。

  出行時,蔣義就把重點放在這幾人身上,但這兩天他們一直安靜得很,沒想到就在進昹州前跑了。

  莫北淵道:「昹州城密,有城就有捕快,所以逃跑的機會就少很多,如果再跟著出昹州再跑,又要多吃很多日的苦,這地方確實是最合適的。」

  風傲晴輕輕撞了撞他的手。

  眼神罵道:誰不知道?要你說!人家解差官爺不要臉?

  眼神回覆:都差點被毒死,哪裡還有臉?

  眼神罵道:就你能?你怎麼不早提醒?

  眼神回覆:又不關我的事。

  眼神還要罵,莫北淵就揮手讓其他離開了。

  「明日進了昹靖,您先去衙門報告此事。然後您再去找賞金客司宸,他應該還在昹靖,報我的名,他自會去幫您捉。」

  蔣義嘆一口氣,點點頭。

  大家接著回去休息。

  風傲晴忍不住問:「不是和那兩人一樣,說死了就行了嗎?」

  莫北淵耐心解釋:「重刑犯不行,比如他們,比如你我。若是死在路上,需要將屍體帶到最近的城,交給衙門驗明正身才能從名冊上除名。」

  「那你為什麼要安排人去捉?」

  「這幾人窮凶極惡,跑了只會禍害百姓。」莫北淵此時一臉正色。

  「您還挺大義的,您有銀子付給人賞金客嗎?」

  「他不必付銀子。」

  莫北淵沒有聽到回應,側頭一看,旁邊的風傲晴已經靠著樹,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這一日就沒有停過,莫北淵莫名有些心疼她。

  風傲晴的髮髻散亂,但仍掩不住絕色,濃密的睫毛輕輕地顫著,尖挺的鼻樑上落了月光,嘴唇如芙蓉花瓣那樣紅艷,真是沒有一處不完美。

  現在她側著頭,露出雪白的脖頸,衣領下依稀能看到一處紫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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