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女人比男人更長情
2024-06-09 07:29:11
作者: 蘇雲白
秦硯之淡淡的瞥了旁邊的人一眼,沒有說話,重新將酒杯送到嘴邊,然後揚起頭,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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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態度,在陸靳州看來,也算是默認了吧。
見此,陸靳州心裏面也不由得鬆了口氣,連連拿著洋酒酒瓶湊上前去,再次給他倒上了酒,言語間明顯小心翼翼的,「不過話說回來了二哥,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什麼事情,能惹得你發這麼大的脾氣?」
畢竟在他的記憶當中,秦硯之在外人面前的形象,一向是立得住的。
哪怕是有這種,女人趨炎附勢,主動靠上來的情況,他也是會不動聲色的躲開,又或者以旁敲側擊的方式提醒,避開的,但是今天。
像這種直接動手了,仿佛情緒難以自控的樣子,還真是頭一次。
再加上,今天這趟出來玩,還是他主動找的自己,雖然言簡意賅的,只是打過去電話,然後命令一般的口吻,淡淡吐出來了「夜色」兩個字。
「你說,盛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秦硯之起先沒有開口,停頓了片刻,才終於緩緩微啟嘴唇,淡淡吐出了一句話。
這話聽著平淡,卻又透著強烈的無可奈何和懊惱。
懊惱的,是自己對於她的束手無策,是面對著這樣的她,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卻什麼也做不了。
陸靳州被這冷不丁的一句給問住了。
他這還真是要麼一言不發,要麼就語出驚人,直接給人來了個措手不及,讓人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啊。
雖然剛剛,陸靳州一直在問原因,但是真的等秦硯之說出來點什麼,他反而不會了。
也是他看著秦硯之的那個狀態,著實沒想過,他直接會回應自己。
畢竟這麼多年來,從來都只有他開口吩咐的份,從來都沒有回應他什麼的時候,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
只是,從他二哥的言語間,他感覺到了無盡的悲傷和無助。
他也想知道,他和盛玥在旁人不知道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他猶猶豫豫的,最後還是端起了酒杯,舉到秦硯之面前,「二哥,其實我是覺得,小玥玥挺特別的,和外面其他的那些女人都不同。」
「說真的,最一開始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們兩個一定要走到一起去,一定要鎖死。」
只是,造化弄人,誰又能夠想到,明明站在一起那麼般配的兩個人,卻有著無法解開的宿命和仇恨,而那道擋在他們二人之間的鴻溝,仿佛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跨越。
可能,這就是命吧,有時候,人不相信命,真的是不行的。
他轉而看著秦硯之,將杯子湊近過去,輕碰了下他杯底,「這還真是世事無常啊,任誰能夠想到,老天爺給你們開了這麼大個玩笑,竟然在你們即將要步入幸福的時候,給你們來了這麼大個劫難,其實我能感覺到,她心裡的難受,不比你少。」
「她卻比我更心狠。」秦硯之苦笑了下,將酒杯往嘴邊送去。
見狀,陸靳州連連伸手一把搶下了他手中的杯子,「二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作為旁觀的人,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小玥玥遠比你想像當中,更加在乎你,只是造化弄人,時態把她擺在了現如今的位置,她也是被逼得無路可走了。」
「倒也不是我偏袒誰說話,女人在感情方面,本來就比男人更加長情,這點我也承認。」
畢竟,他是見過盛玥愛秦硯之的樣子的,所以現在究竟還愛不愛,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說出那些傷人心的話,她心裏面肯定,比他二哥還要疼吧。
恐怕也就只有他二哥這個當局者,將盛玥的一言一行都信以為真,獨自傷懷了。
秦硯之奪回酒杯,再次一口悶了,隨之將杯子扔到茶几之上。
他仰身靠在沙發上,頭枕著沙發邊緣,望著天花板轉動閃爍的燈球發呆,「你知道什麼!你根本就不懂。」
「二哥,到底是我不懂,還是你不懂啊?」
這簡直是陸靳州今天坐在這裡之後,聽到過的最好笑的話了。
他無語的搖了搖頭,抿了口杯子中的酒,索性側過身去,看向了他,「二哥,我知道我沒資格說你什麼,更沒有資格評論你和小玥玥之間的事情,但……」
陸靳州也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是哪來的勇氣,可能也是酒壯慫人膽吧。
「其實一直以來,二哥你始終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想著你對小玥玥怎麼怎麼樣,結果她對你如何如何,實際上,這麼長時間裡,你始終在想著的,都是自己付出了多少,你有沒有想過小玥玥?她呢?她又做了什麼?」
「在你強勢的,以自己認為的方式去對她好時候,你有沒有問過她想要什麼?」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那些你認為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卻給她帶去過很多的困擾,只是她為了和你在一起,都默默承受了,什麼都不說罷了。」
陸靳州這番話,顯然在秦硯之意料之外,一時間,說住了他。
他……還真的被陸靳州說中了,就一如他剛剛陳列出來的那些。
過去種種,他覺得他想盡辦法的對她好,做有利於她的事情,卻忽略了她的感受,同時忽略了她和他在一起,背後所承受的種種壓力和委屈。
陸靳州試探著伸手,覆上秦硯之的肩膀,確定他沒有什麼反感,才適當的輕拍了兩下。
「二哥,小玥玥是個女人,縱然她娛樂圈出身,卻沒有那麼強的抗壓能力,更甚至她在娛樂圈多年,所帶給她的壓力,甚至都不及和你在一起後的萬分之一。」
「現如今,裴宿和那個裴安仁的出現,打破了她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幸福。」
「你真覺得,她心裏面的委屈和煎熬,比你少嗎?她這段時間過得,真的像你說的那麼灑脫,那麼輕易就釋懷了嗎?有沒有可能,她只是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所有的委屈,她都自己一個人給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