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壓迫感
2024-06-09 07:28:56
作者: 蘇雲白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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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靳州那整天吊兒郎當,沒個正經的,是好的?
秦昕瀾可真是讓盛玥長見識了。
她伸手扶額,順勢打斷了秦昕瀾的話,認真的看向了蕭冷,「蕭冷,你不用覺得自責,這件事情本就錯不在你。」
「首先,出門之前你就已經勸說過我了,是我不聽勸硬是要出去的。」
「其次,誰也沒想到,現在這種年頭,竟然還會有人,用燒迷煙那種下三濫的手段,還是在那大庭廣眾的場所,大張旗鼓的動手。」
「這件事情,真的要說起責任,也是我不聽你們的勸阻,執意要出去,跟你沒關係,哪怕這次的過程中,我真的受到了什麼傷害,也是我自己不聽旁人言,才造成的後果,怪不了任何人。」
她今天要是不說清楚了,還真是鎮不住蕭冷了。
她這偏執還倔的性格,隨了誰呢?
一邊的秦昕瀾也附和著,連連道,「你這可真是……我之前就覺得,我二哥已經夠直男的了,沒曾想,你才是真的直女癌,真是開了眼了,你說你這以後,要是真到社會上去了,可怎麼辦呢?」
「昕瀾啊,咱能先閉一會兒嘴巴嗎?」
她這說的,都不如不說了,一丁點重點也抓不住。
還說人家蕭冷,以後萬一真的到社會上去,可該怎麼辦,她有這時間,倒是不如多想想,她真有這麼一天,打算怎麼辦!
愁死個人了真是。
言歸正傳。
盛玥的神色突然嚴肅了起來,從未有過的凝重。
她目光掃視過秦昕瀾和蕭冷,說起掠過,更像是審視了一圈,「不過這趟綁架,我可真是收穫頗豐啊,也是到昨天,我才知道你們那個叱吒風雲的秦二爺,和傅時是同一個人。」
這話一說出來,連總是管不住嘴巴的秦昕瀾都安靜了。
像是被掐住了命門,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蕭冷昨天夜裡,當著許韞烊等一眾人面,摘下了人皮面具那刻起,就知道出大事了,這一劫肯定是躲不過。
以至於這一刻來臨,她除了保持沉默之外,只有虛心聽著,端正態度。
見他們二人這樣,盛玥咬了咬牙,「真行啊你們一個兩個的,原來這件事情,你們所有人都知情,唯獨騙我這一個傻子?」
「不是,話不能這麼說啊!」秦昕瀾猛然抬頭,瞳孔驟然收縮,連連擺手。
「盛玥你知道我二哥的,我二哥做的每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包括這個,他是為了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保護你的安全,可不是心懷不軌。」
「真的,你想啊,我二哥這麼長時間裡,什麼時候做過傷害你的事情?」
當然啊,軟禁這種事情,不能算的。
畢竟軟禁的原因之中,隱藏了太多太多的無可奈何。
盛玥深吸一口氣,也不在這件事情上較真,「行,他這件事情出師有名,算他的,其他的呢?說吧,他還有其他什麼事情瞞著我?還是我身邊圍著我的這些人,還有哪個,也是他假扮的?墨冷這個醫生?林特助這個助理?還是誰?」
「沒了,真的,我保證。」秦昕瀾連連表態,抬起右手。
「我對燈發誓!」
盛玥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她這信誓旦旦的模樣,良久,才終於緩緩開口,「記住你今天的信誓旦旦,要是哪天,我又發現點其他什麼,再找你算帳!」
——
邁巴赫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城郊一處廢棄研究所門口。
隨著林特助恭敬拉開後排車門,秦硯之一步一頓的從車上下來,不怒自威。
今天的他和往日有些微的不同,一身黑色的西裝下,還特意佩戴了一副皮手套,還是這麼多年以來,頭一次。
他由林特助跟著,不疾不徐的走進去,然後經過沿路,會時不時的,隱約傳來哀嚎聲的房間,徑直奔著最裡面的那間。
原本的研究所搬走之後,這地方就被秦硯之以陸靳州的名義,買下來了。
這裡面平日裡面空著沒有人,關人的時候,關著的,必定是他有所盤算的人,就像昨夜,新納入進來的,以許韞烊為首的那幾位。
而最裡面那沒有窗戶,暗無天日的房間,陸靳州僅僅只靠一個不起眼的小燈來照亮,翹著二郎腿坐在轉椅上,後面還整齊的站著一排保鏢。
反觀他前面幾米遠的許韞烊,渾身上下傷痕累累,臉甚至被打得快要沒有了人樣。
他跪在地上,雙臂自然的垂落下來,看著應該是折了,身子每每動彈,還會跟著微微有點搖晃,似鬼非人的。
「你倒是幫我,將這許大少爺,照顧的不錯。」
隨著門被推開,秦硯之走進來,聲音不大不小,卻字字透著寒意,予以人強烈的壓迫感。
許韞烊吃力地抬眸,看到秦硯之卻像見了鬼似的,驚恐萬分的挪動身體,吃力往後退。
「許少爺別激動啊,兩個多小時前,你不是還一直嚷著,要見我二哥嗎?」
陸靳州勾唇,主動站起身,為秦硯之讓出了位置,雙手插兜,悠閒的走近許韞烊兩步,「怎麼現在?我二哥人來了,你又有別的想法了?」
許韞烊渾身顫抖不已,隨著張口,還有血沫子飛出來,含糊不清。
「秦總!二爺!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饒我一命吧!」
「許家跟隨秦家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您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保證,我這輩子再也不出現在您眼前,髒了您的眼!」
「你爸的面子?」這話倒是逗笑了秦硯之。
他微微勾唇,卻令人望而生畏,「你爸哪來的面子?」
「啊,我差點忘了說了,許大少爺身在這陰暗的地方,不與外界相通,可能不知道,許家今天一大早,因為偷稅漏稅,和牽扯到金融詐騙案,已經被查封了。」
「許老爺子這會兒……應該在警局裡喝茶呢吧?」
許韞烊身體一僵,整個人癱軟在地。
秦硯之還是那個秦硯之,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不留餘地。
也是,早在動手之前,他就已經都清楚了的,一旦動了念頭,弄不死秦硯之,等著他和許家的,就必定是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