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1章 序列

  張煜想從零嘴裡問出渾蒙海之主的消息，可結果讓他失望了，零根本沒有思維，無法解答他的問題。

  零就像是一段沒有任何意識的程序，它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清除渾蒙海一切生命。

  無論張煜問什麼，它都沒有任何回應，因為它本身就沒有思維，沒有意識，更不懂得思考。

  就連它對張煜的恐懼，都不是真正的恐懼，而是如同程序面對無法清除的病毒一般。

  不光是零，那些歸零者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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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們雖然有著蟲子一樣的外形，但它們本質上，並不是什麼生命。

  既然連生命都稱不上，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思維與意識。

  張煜有些犯難了，他走遍了整個渾蒙海，都沒有察覺到任何與渾蒙海之主相關的存在，唯一可能跟渾蒙海之主有關係的零，卻是沒有思維與意識，這讓他越發地搞不清楚渾蒙海的情況了。

  零究竟是如何誕生的？

  歸零者是如何誕生的？

  它們為什麼要清除渾蒙海的萬物生靈？

  源境究竟是什麼？

  問題一個又一個在張煜腦海中浮現，可這些問題的答案，全都埋葬在歷史之中，哪怕以張煜的能力，也無法逆改整個渾蒙海的時間，去追溯歷史的真相。

  深深看了一眼零與那無盡的歸零者，張煜沒有清除它們，而是以無敵造物主的意志，強行將他們封禁在源境境外天之內。

  如果直接殺了它們，可能會對整個渾蒙海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那麼何不直接囚禁它們？

  只要將零與歸零者封禁起來，那麼它們是否活著，對渾蒙海都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另外，張煜還注意到，源境衰變過後，零的實力比之前又上升了一個台階，幾乎快要達到君主的天花板級別，那是遠遠超越渾蒙海各大君主的境界，再加上它本身那強大的防禦，使得它戰力更加恐怖，如果沒有張煜，估計它能輕鬆殺死所有的渾蒙海君主。

  將零與歸零者完全封印在源境境外天以後，張煜便直接回到了混沌海。

  「對了，差點忘了，還有一個沒解決。」張煜身影忽然消失，下一秒，他出現在一個壓抑封閉的空間之中。

  那空間裡，犰亡嘶啞的聲音重複地響起：「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曾經那不可一世的天族君主，現在卻是如同病入膏肓一般，意識瀕臨崩潰。

  他甚至已經完全麻木，完全沒有注意到張煜的到來。

  張煜沒有跟他廢話，意念一動，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天族君主，便是瞬間湮滅，如同碾死一隻螻蟻一般。

  隨著犰亡隕落，整個天族，徹底宣告滅亡！

  或許如今整個渾蒙海，加上混沌海，只有一個天族生靈活了下來，那就是小邪。

  「天族就這麼滅了？」直到滅了整個天族之後，張煜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曾經那個讓他十分忌憚的天族，那五位高高在上的天族君主，就在這短短片刻之間，徹底地宣告死亡，天族的輝煌也是徹底終結，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張煜自己。

  一切都來得太過於輕鬆，以至於張煜自己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只能說，混沌海之主真的太強大了，以混沌海之主的實力去鎮壓天族，無異於降維打擊。

  「不是他們太廢，是我成長太快了。」張煜都沒想到，自己的實力會提升得如此之快，從普通君主，到君主極限，再到跨越君主，蛻變成為真正的混沌海之主，這中間仿佛沒有任何的停頓，不知不覺中，他就已經強大到這個地步了。

  說起來，渾蒙海對他的貢獻不可謂不大。

  如果沒有渾蒙海的資源供應，單憑張煜自己，單憑混沌海自身擴張的速度，估計這個時間還得推遲到數千億渾紀乃至數萬億渾紀之後。

  是整個渾蒙海的資源，硬生生造就了他這位混沌海之主。

  並且，他的混沌之劍與混沌戰甲，也是在這個過程中，成功地突破了完美級的上限，達到可以完美發揮渾蒙海之主意志與那造物之力的地步，堅固程度甚至直追劍匣，雖然還有著一點差距，但差距很小，估計用不了多久，他的混沌之劍與混沌戰甲，就可以完全跟劍匣媲美。

  渾蒙海被命族收復，張煜也跟命族幾位君主達成協議，渾蒙海繼續由命族統治，蒼穹戰隊不插手任何事情，條件是渾蒙海每一個渾紀都需要將該渾紀所產出的一半資源交給蒼穹戰隊。

  這條件不可謂不苛刻，不過對命族來說，也不是不能承受。

  當然，最重要的是張煜的拳頭比較大，赤霄幾人就算心中不滿，也是不敢反駁，只得捏著鼻子認了。

  不過他們也對蒼穹戰隊提了要求，那就是……一旦天族作亂，天族君主出世，張煜必須出手，蒼穹戰隊也必須出手。

  對此，張煜沒有任何意見，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現在所有人都還蒙在鼓裡，根本沒有人知道天族四大秘境都已經被張煜搗毀，天族已經徹底滅族，張煜也懶得告訴他們，按照命族君主們的尿性，要是知道了天族已經滅族，指不准又會搞出什麼么蛾子，還不如繼續讓他們保持壓力，這樣一來，他們短時間內肯定沒心思跟蒼穹戰隊掰扯什麼。

  張煜沒想過用絕對的實力去強行鎮壓命族，因為他清楚，命族骨子裡就是有著反抗的精神，他要是真的那麼做，反而會適得其反。

  「反正只要我不說，就沒有人知道，天族已經滅亡。」張煜瞞過了所有人，連蒼穹學院師生都不知情。

  ……

  一轉眼，幾百年過去。

  讓張煜意外的是，混沌海的擴張依舊沒有停下，隨著混沌海誕生越來越多的渾蒙主，軍團長的數量也是呈爆炸式暴增，整個混沌海，除卻君主以外，哪怕不把蒼穹學院師生統計在內，混沌海的綜合實力，也是接近之前的渾蒙海水平，如果算上蒼穹學院師生，混沌海的實力足可碾壓渾蒙海。

  不過最讓張煜驚訝的是，在第九個君主名額誕生之後，第十個君主名額竟然也誕生了。

  只是，第十個君主的權柄，相對於前面九個君主的權柄，要小一些，大概只有三分之二。

  「君主也分等級？」張煜若有所思。

  按照混沌海的情況來看，九大君主顯然不是極限，只不過後面的君主，權柄不如第一梯隊的九大君主。

  如果說前面九大君主是第一序列，那麼從第十個君主起，只能算作第二序列。

  按照這個規律，也許當第二序列的君主名額堆積足夠以後，還會誕生第三序列的君主。

  這對張煜來說顯然是一件好事，他之前還在糾結君主名額不夠的問題，現在他不用糾結了，讓蒼穹師生們自己去爭取，誰能夠獲得第一序列君主名額，全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