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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抓住了心,沒抓住機會

2024-06-09 05:13:33 作者: 君威

  李肇基立刻起身,嚇的霍名嘉立刻後退,被凳子一擋,差點落在地上,幸虧他身邊的何斌反應快,一把抓住了他,才沒讓他摔倒。

  「霍先生,你沒事吧。」李肇基問。

  「沒,沒事。大人,不是在下有意掃您的興........。」霍名嘉現在是後悔剛才大家開心的時,他提出異議了。

  李肇基哈哈一笑,說道:「哪裡的話呀,我哪裡被掃興,而是這件事我籌謀月余,與何斌等人商討多次,都沒有發現疏漏。常人言,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霍先生發現問題,李某開心還來不及呢,哪裡會被掃興。」

  「霍兄,大掌柜心胸寬廣的很,就算你掃興,也不會怪罪。快些起來,仔細說說,你發現什麼問題。」何斌笑呵呵拍打著霍名嘉袖口灑上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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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名嘉說:「李大人,諸位。這個計劃的關鍵,其實就在於濟州,現在濟州是商社實際控制的領地,而商社海軍強大,倒也不用擔心會有變故。但問題也在於此,倘若日方發現,往來長崎的船隻都是來自商社控制的領地,該如何是好呢?

  大家應該聽說過,每每有外國船隻到長崎,長崎奉行都會安排通事收集資料,而外來船隻也要匯報外國情況。濟州之地的歸屬問題,就算是我們有意隱瞞,卻也瞞不住多久。」

  高程輕咳一聲,說道:「霍兄,現在的長崎奉行是個喜歡銀子的,再加上咱們的關係,倒也能管控些時日。

  李大人,只是管得住一時,管不住一世呀。」

  李肇基點點頭,何斌也由此陷入了沉思,若是日本方面拒絕來自濟州島的船隻,那一切又要回歸從前了。

  「好,我知道了。」李肇基說,他想了想,繼續說道:「我來解決這件事。」

  程璧問:「在下斗膽問一句,您準備如何解決。」

  霍名嘉也說:「若需要我們幫忙的,絕無二話。」

  李肇基說:「如何解決,不能告於你們聽,但你們放心,年前這件事就能解決。兩位在日本有些關係,能和那位長崎奉行搭上話,請務必幫忙,年前瞞住。那奉行喜歡錢,需要多少,只管說來。」

  「不消大人費心銀錢,只要大人能解決,年前我們自當擔待起來。」霍名嘉立刻說道。

  「對對,有大人一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眼見三人再無疑慮,李肇基說道:「江南生意上的事,一併由何斌替我打理。我這一份,也就罷了,王伯爺那一份萬不可缺了。」

  程璧呵呵一笑,看向陳上川,拱手說道:「大人,您呢?」

  高程在桌下,輕輕踩了程璧一腳,說道:「你看你,喝些酒那張嘴就胡言亂語,腦袋也糊塗。大人不與你計較也就是了。」

  程璧這才發現自己失言了,立刻拍自己的嘴巴。

  李肇基本就是霸道之人,又是海上霸主,這些利益他都是賜予的。而王、興呢,則是當朝勛貴,又是起於草莽,因功加爵的,這類人,也不會顧及吃相。唯獨陳上川,雖不是迂腐之人,更儉固之輩,但總歸要顧及一下顏面的。

  因此,他那一份如何分,應該與何斌私下商議,縱然參與,也不能公開,更不能拿到場面上公開談論。

  接下來要談的就是最直接的生意了,李肇基率先說道:「諸位的情況,我是了解的,程先生以往不做海貿,霍先生和高先生雖然有些海上的生意,但各家的生意重心都在運河上,現如今運河封了,北方被李闖占據,這些生意是不好做了。」

  三人皆是點頭,縱然李肇基在對日本貿易上提出了新的合作模式,前景很好,但三人的主要生意卻在原本大明的南北貿易上,漕運一封,貿易近乎中斷了。

  大明江北四鎮,有三鎮靠著運河吃喝,又多了陳平、鄭鴻逵兩支,一南一北控扼了運河的揚州、鎮江兩地,更是難辦。

  而大順那一邊,更是混亂,江北多是大明降軍,吃相也極度難看,除了直接為四鎮勛貴服務的特權商人,買賣可是難做的很。

  想要從海上重啟一條商路,但又碰上了李肇基的東方商社,無論是松江還是旅順,發放的行水令牌都是有限的,李肇基有意壟斷南北貿易之中利潤最高的部分,並且對其餘部分進行管控和分潤。

  何斌把話頭接了過去,說道:「現如今商社已經揀選了七家在江浙有影響力也有實力的商人,算上你們三家,一共十家。這是大掌柜親自選定的合作夥伴。

  你們十家,因為實力和位置不同,每家可以拿到五萬兩到二十萬兩不等的額度,為商社採買江南商品。

  大掌柜在東方銀行一共調了一百五十萬兩銀子用於第一次的合作。

  以後這個額度會增加,參與的夥伴也會增加,所以一切看表現了。」

  霍名嘉問:「不知道商社在流賊......在李闖那邊是如何合作的?」

  程璧輕咳一聲,心道霍名嘉怎麼也開始胡亂打聽了。霍名嘉立刻改口說道:「我們無意直接參與李闖對江南的買賣,我的意思是,從北面進來的貨物,我們是否可以參與分銷呢?」

  李肇基想了想說道:「南下的生意比北上的還要謹慎一些,具體誰能參與,能參與多少,要看你們這一次採購表現了。」

  「是,是。」霍名嘉等人皆是點頭,再無其他問題。

  這一次的會談可以說是相當愉快的,大事定完,眾人推杯換盞,飲宴起來,李肇基被敬酒最多,因此宴會未到最後,他便是醉的厲害,被攙扶去客房休息了。

  「何兄,我等三人,再敬您一杯酒。」程璧拉著霍名嘉和高程,一同端起了酒杯。

  何斌並未直接飲酒,而是說道:「三位,陳大人、王伯爺,咱們共飲一杯酒,然後就離開吧。在這裡喝醉了,可是不好安頓呀。」

  「這有什麼不好安置的,我瞧著這裡房間很多,出入的丫鬟也靈透漂亮......。」霍名嘉也是半醉,嘴裡嚷嚷道。

  何斌靠近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嚇的霍名嘉額頭冒出冷汗,立刻說道:「對對,喝了這一杯,咱們且散了。我等三人都住望江閣,不如晚上在那裡再聚,我來做東。」

  幾個人共飲一杯,借著靈台清明,連連告退,被南樓的丫鬟送了出去。

  李肇基中午喝醉,被攙扶進了客房,一直睡到了下午,等他醒來的時候,扭頭一看,一旁卞玉京正擺弄著她的花。

  美人鬢上纏絲金步搖,身著松花色百蝶穿花裙,麗色天成。再瞧外面,天色漸漸黑,亭閣疊影,樹密花放,相映成趣。

  「你醒了?」卞玉京見李肇基醒來,放下剪刀走了過來。

  李肇基抬頭看她,肌膚勝雪,面色嬌羞,尤其那細膩頎長的脖頸,鎖骨分明,因是彎腰,幽深可見,李肇基剛剛酒醉醒來,忍不住握住了卞玉京的手,問道:「玉京,我回淡水的這半年,想我沒?」

  「哪個想你......。」卞玉京扭頭說道。

  李肇基呵呵一笑,把她往身前一拉,說道:「你不想我,我卻是想你了,不信你去看我給你寫的信,哪一張不是滿含思念。

  而你呢,一首又一首的詩,我瞧不明白,又不敢問別人,讓我百爪撓心.......。」

  說著,李肇基挑起她的下巴,再問:「說實話,想我沒......?」

  李肇基越靠越近,卞玉京臉頰緋紅,身體顫抖,卻是直接閉上了眼睛,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

  這種好機會,李肇基哪裡會放過,把卞玉京往懷裡一拉,就要親吻過去,卻是聽到外面響起了人踩踏樓梯的聲音。

  「香君姐姐來了,你撒手......。」卞玉京驚呼一聲,立刻掙紮起身。

  李肇基卻是不撒手,抱著她的腦袋,在額頭上輕吻之後,才是鬆手,卻也挨了卞玉京掐了一下後腰。

  「哎呀.......多好的機會。」李肇基腦袋枕著雙手,感慨說道,更是讓卞玉京一陣臉紅,而李香君此時也走了進來,李肇基幽怨了看她一眼,不知如何說。

  李肇基想著,這兩位姑娘,只要自己主動些,拿下應該不難,只是她們兩個聚在一起,一併拿下.......似乎第一次就這樣,實在有些無恥啊。

  「你起來倒好,吃些東西嗎,喝了那許多酒,胃裡可有不舒服?」李香君滿臉,關心,坐在李肇基床邊問。

  李肇基摸了摸肚子,說道:「心裡不舒服。」

  說著,他就起身,走到水盆邊清洗起了臉,然後穿上靴子。

  「天都黑了,你要走嗎?」李香君紅著臉,問。

  李肇基說:「我住在這裡,於兩位清譽有損呀,對我的聲譽也有損。」

  「呸,你損失什麼?」李香君不悅說道。

  李肇基走過她身邊,故意在她耳邊吹氣,說道:「因為南樓住了兩位美女,不是一個喲。」

  說罷,他就下樓離去了,李香君跑到門邊:「我們還有話問你呢。」

  「下次再說。」李肇基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肇基走後不久,趙長水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卻也不上樓。二女對趙長水很熟悉,站在二樓問道:「你家大掌柜讓你來做什麼,他可是有東西落下了?」

  趙長水說:「回姑娘的話,大掌柜讓我帶人來拆房子的。」

  「拆房子?」二女皆是不解。

  趙長水低著頭解釋;「二位姑娘許也聽說,陳上川陳知府上任了,松江府治從華亭改去上海。大掌柜日後就不來華亭了,有事都是去上海。」

  這正是二女要問李肇基的問題,趙長水又說:「大掌柜說,二位姑娘肯定是要隨他去上海的.......。」

  「誰說我們要去?」李香君幽怨說道。

  「大掌柜說的。」

  卞玉京也說:「你家大掌柜也太霸道了,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嗎?」

  「嗯,自然是大掌柜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趙長水一本正經的回答。

  卞玉京聽這話,更是惱怒:「我不去,我就住南樓,這裡好。」

  趙長水說道:「姑娘說的是,這南樓極好,大掌柜也時常惦記。也怕姑娘們去了上海住不慣,就準備上海擇一塊地皮,然後讓工匠把這房子全拆了,連磚瓦帶花草,一併帶過去,重新再組裝起來。

  松江南樓,松江南樓,在華亭是南樓,去了上海,也是南樓。」

  「呸,他可真霸道。」

  「就是。」

  而趙長水嘿嘿笑著,卻是連頭都不抬,一招手,就有工匠進門,趁著天未黑,開始丈量,繪圖在紙上。

  「趙長水,你幹什麼?」

  趙長水說道:「大掌柜說,只要兩位姑娘不上吊,那就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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