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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貴賓們

2024-06-09 05:11:37 作者: 君威

  李肇基呵呵一笑,並不理會兩女的懼怕,他走到水盆邊,一邊清洗著臉,一邊問道:「兩位美女,怎麼稱呼?聽說是江南人士,能聽懂我說的話。」

  「小女子姓李名香,這位妹妹姓卞名賽,字雲裝。」李香君溫聲說道。

  李肇基搓的滿臉的肥皂泡,擦了擦眼睛,笑著說:「江南名人呀,李香君,卞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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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香君與卞玉京皆是一驚,問:「李先生知道我二人麼?」

  「干我們這一行的,能不知道你們的名字麼?秦淮八艷嘛,不對,不對.......。」李肇基說道,但很快又改口。

  秦淮八艷是後人給的名頭,不是現在的說法,而李香君二人聽了這模稜兩可的話,更覺得奇怪了,什麼叫幹這一行的都知道,這一行是哪一行,商人、將帥,李肇基身份極多,也不知他說的哪一行。

  饒是二女再聰明,也猜不到李肇基說的這一行,指的是明末穿越者這一行。作為穿越明末的人,不把秦淮八艷搞上床,豈不是白來一趟麼。

  李肇基打了兩聲響指,吩咐親隨準備酒菜。

  飯菜在餐廳里進行,李肇基的住處,會有一間足夠大的房間作為餐廳,在他的理念里,吃飯的重要程度超過了會議、休息這類事,他開會喜歡隨意的狀態,大家圍著一張地圖,或坐或站就可以商討要務,但吃飯不行,李肇基喜歡寬大的桌子,與身邊的將領、心腹共進餐點。

  「雪菜豆腐湯、煎蛋、烤鴨,還有一些蔬菜。當然,我是無肉不歡的,又是北人的緣故,口味重些。所以或許不和你們的口味,好在,我的手下和家人多是廣東人,他們的口味或許適合你們。

  那就是,白灼,蘸醬油!」李肇基微笑說道。

  在廣東,就沒有不能白灼的菜,然後蘸點醬油等調味料就可以吃。

  李肇基自己倒也沒有客氣,大快朵頤起來,而李香君和卞玉京雖然出身低,但往日迎來送往的都是江南名士,吃飯自然有儀態規矩,好在,二女一路顛簸,著實餓了,因此也吃了不少。

  卞玉京用了一些飯菜後,問:「李先生,聽你剛才說話,似乎認識我們?」

  「不認識,只是聽說過幾位江南的美女,陳圓圓嫁給了吳三桂,柳如是成了錢謙益的填房、顧橫波委任龔鼎孳,董小宛成了冒襄的妾,寇白門入了保國公府。

  現如今就你們二位尚且獨身,香君姑娘可還是惦記著侯方域,玉京姑娘可曾忘了吳梅村那負心郎呢?」說起秦淮八艷,李肇基是如數家珍,對此再熟悉不過了,除了早已死了的馬湘蘭,七位美女里五位名花有主了,想不到吳家父子為了討好自己,剩下的兩個一併搶來了。

  二女原本只是好奇,卻不曾想李肇基知曉甚多,就連她們的傷心事都清楚。

  「小女子原以為是錢謙益那奸賊設計強擄,現聽你這麼一說,看來是早有預謀了。」卞玉京臉色變了,冷聲說道。

  李肇基攤開手:「我可沒有預謀你們什麼,若是預謀,勤王時經過江南,也就下手了。何必等到吳家父子送禮上門呢,當然,這話你二人信不信的,都無所謂。

  反正我也不在乎你們信不信。」

  李香君問:「那李先生準備如何處置我們姐妹?」

  李肇基想了想:「不好說。」

  「先生率軍勤王,是忠義之人.......。」李香君作勢就要給李肇基戴高帽,卻被李肇基打斷了:「別別別,姑娘誤會了,什麼勤勞王事,忠肝義膽,那些都是謠言,我參與北地戰事,完全就是一樁生意罷了。

  至於什麼大義,忠心之類的,也是有的,但絕對不是對大明。

  比如,吳三桂與錢謙益合作,擁立潞王為監國,害死福王的事,就有我一份。再比如,害死崇禎皇帝的流賊,現在也是我重要的合作夥伴。

  再比如東虜滿洲,與大明仇深似海,他們送錢給我,我也是照收不誤。

  所以,二位不要把那些好詞用在我身上,我既承擔不起,也不吃那一套。

  我是個真小人,不是偽君子。」

  李香君和卞玉京相互看看,都是有些啞然,她們二人雖然久在歡場,迎來送往多年,但從未見過李肇基這樣的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那些蠅營狗苟,也不裝道德君子,這樣的態度,倒是讓二女不知所措了。

  「不知李先生以為我二人作價幾何,若放我二人南歸,必當籌措萬金以報先生。」李香君思來想去,還是與李肇基攤牌了。

  李肇基搖搖頭:「不行,若吳家父子把你二人買來的,我不要錢,還你二人自由也就是了。關鍵是你二人是被騙來、擄來的,這可萬萬放不得。我和吳、錢等人還有大事要辦,你二人回去,各找自己的舊情郎,把錢謙益的無恥傳出去,豈不是壞我方略。

  不好不好,萬萬不好。

  不如這樣,你們在這裡住一段時日,也就半年吧,半年之後,任憑你二人離去,如何?」

  「當真?」李香君面露欣喜,卻是未曾想到李肇基這麼好說話。

  李肇基點點頭:「我對你們用不著說假話,騙兩位姑娘,能得什麼好處呢?」

  卞玉京接著問道:「那這半年,你如何安排我們?」

  李肇基說:「這是遼東,是戰場,你們也看到了,我軍中沒有女人,理應送走二位,但安排到別處也不合適,不如就在我這宅子裡暫時住下吧。」

  「安排到別處,為何不合適?」

  李肇基老實說道:「我這營中多是未婚男子,你二人年輕貌美,略施美人計,怕是就有男人精,蟲上腦,為你二人赴湯蹈火了。你二位又不是什麼大家閨秀,美人計這種事信手拈來。

  而我營中不乏狠辣無情之輩,似你二位這等掌握重要機密,又著實無用的人,直接辣手摧花,殺人滅口對我商社也是良方。

  我不想害你們,也不想你們害別人,還不如留在我身邊。」

  李香君淡淡一笑:「先生就不怕害了自己?」

  「怎麼,二位要對我用美人計嗎?」李肇基哈哈大笑,攤開手:「我來者不拒呀,但我這個人,吃干抹淨不認帳的事,幹起來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二位可別賠了夫人又折兵,你們用美人計,我將計就計。」

  卞玉京啐了一口,說道:「你想的倒美。」

  李肇基呵呵一笑:「說實話,我還真沒想,我這個人敢想敢幹,而且很好色。只不過,我好色而不淫,色,從不強迫女人罷了。若二位心甘情願,我可不會面對二位這樣的大美女當什麼柳下惠。

  二位也不是什麼貞女烈婦的,又漂亮多情,我是不會主動拒絕的。」

  李香君和卞玉京臉色都是不好看,但也說不上多生氣。只是李肇基這樣的人,讓她們有些不知所措。說他壞吧,人家既然要還自己自由,還不強迫自己,說他好吧,卻不似江南名士那樣尊重自己。

  說話毫無顧忌,倒也實在的很,坦坦蕩蕩。

  「二位可吃飽了?」李肇基問。

  二女點點頭,李肇基說:「那好,現在帶你們二位去見見你們的室友。」

  「室友?」

  李肇基說:「是我的另外一位貴賓,現在也被我拘束著,接下來一段時日,你們住在一個院子裡,自然能稱得上室友了。」

  「敢問是哪裡的美人,如何稱呼?」李香君問。

  「美人?我這裡又不是你的媚香樓,要那麼多美人幹什麼?」李肇基呵呵一笑,趁著天未曾黑,與帶著二女從側門進入了左跨院。

  與還有不少人花草的後院不同,左跨院的所有雜物都被收拾了出來,院子空落落的,用沙土鋪墊了一層,中間則是石所、啞鈴這類鍛鍊器材,圍繞著這些東西,用石灰畫了一個圈,李香君二女進門,就看到了趙長水,發現他此時正手持一根短棍,吆喝著一二一,催促著前面兩個人在繞圈跑步。

  這二人模樣倒也奇特,跑在前面的人,身體肥大,氣喘吁吁,耷拉著腦袋,嘴裡直叫著不行了不行,而跟在他後面的人,則是個面容俊朗的青年,皮膚白皙,姿態卻是奴才模樣,不斷嘗試去扶前面的人,但每次要動手,就被趙長水用棍子敲打在手背上。

  「我是不行了,不行了,讓俺死了吧,死了也不跑了。」胖子癱軟在地,汗如雨下,粗喘著氣,不肯動彈。

  趙長水呵斥說:「還剩兩圈,繼續跑,不然的話,今天依舊沒有一點葷腥。起來,快點起來,今天完成任務,讓你吃排骨。」

  「限量不?」

  「不限?」

  胖子點點頭:「松寶,扶寡人起來,寡人還能跑,堅持,堅持就是勝利。」

  這被趙長水強迫鍛鍊的,就是福王朱由崧和松寶二人,福王一直被李肇基拿捏在手裡,方便驅使沈猶龍和鄭森效力,而沈猶龍擔心朱由崧沒人照顧,就怕貼身的奴僕松寶送來。

  原也沒什麼,此前朱由崧一直在船上看管,後來登陸後,就送來了遼東,被親隨管束,一直到清河一戰結束,李肇基閒了下來,想起這位福王,一見面可了不得,福王竟然又胖了。

  原本經歷了被擄、假死這些事,福王憂懼失常,瘦了不少,但隨著局勢安穩,天天大吃二喝,於是又胖了。李肇基可不想這個傢伙胖的沒邊,若是胖死了,接下來的事就不好辦了,於是強迫他參與鍛鍊,已有一個月了。

  「這人是誰,為何稱孤道寡!」李香君問。

  「這位就是大明的福王殿下。他沒有死,一直被我養在身邊,等過段時間,就送他去南京當皇帝。吳三桂和錢謙益不是陰謀害你們到這個地步嗎,到時候新帳舊帳和他們一起算。

  日後,你們二位也住這個院子裡,福王到底也是讀書認字,知書達理,雖然好色,但可以裝君子,裝文人呀。你們以前不都和這種人打交道嘛。

  要是你們二位願意,得了福王的歡喜,等福王登基,也是皇妃了。

  你們這些人不是喜歡紙上談兵,縱論國家大事嘛,和未來的皇帝談嘛。

  怎麼樣,這是不是你們這些才女的天堂,想談情說愛,就談情說愛,想談國家大事,就談國家大事。

  最好寫點詩詞歌賦什麼的,將來名垂青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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