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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態度

2024-06-07 21:53:24 作者: 白桃甜茶

  外門講學殿。

  廣厄道人的課程結束,姜月暈暈乎乎起身,準備回自己閨房睡個天昏地暗時,一個札記放到了她的書案上。

  姜月揉著眼:「時衡,今天我太累了,下回再借你的筆記看吧……」

  身側之人沉默幾秒,冷聲道:「小姐,是我。」

  「裴衍?」

  姜月打了個激靈,又驚又喜地轉頭過去,一看真是裴衍,臉上的笑意瞬間藏不住:「你今天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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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念想到之前二人的約定,她咳嗽一聲,像是有些不高興:「你有什麼事嗎?」

  她臉上的表情短時間內飛速變化,哪怕是故作冷然,也有別樣的可愛。

  裴衍將札記推了過去:「小姐昨夜留給我的陣法圖,幾處不妥我圈了出來,分別做了修改,能更省時省力,也更好記憶。」

  姜月一愣,下意識瞥了眼時衡。

  哪知道,時衡就像是一直留神聽著他們的對話一樣,竟然直接走了過來,淡聲開口。

  「何處不妥,還請裴兄賜教?」

  裴衍神色平靜,抬手翻了幾頁札記:「標紅的即是。」

  「哦?」

  時衡將札記拿在手裡,皺眉看了片刻,輕聲一笑:「你的這些辦法,看似省時省力,實則刪繁就簡,跳去了許多步驟,實踐上恐怕經不起推敲吧。」

  「所有陣法和破陣方式,我都經過實踐演練,沒有問題。」

  裴衍面無表情:「倒是之前幾處方案,過於看重冗長的道法規則,像是刻意炫技,洋洋灑灑幾頁,卻並不實用,也不便於小姐記憶。」

  時衡啞然失笑:「裴衍,你未免太過自信。這本無傷大雅,可你不該自己根基尚弱,便來誤導小姐。」

  「是否根基尚弱,幾日後春狩列陣捕獵,可見分曉。」

  裴衍無意和時衡爭辯,留下一句,便轉身離開。

  兩個學霸你來我往,作為學渣的姜月一句話也插不上,欲言又止地看了半天,見裴衍走了,這才趕緊收拾東西,打算追上去。

  在她埋頭收拾時,時衡在旁問道:「小姐,你也認為我的是錯的嗎?」

  他的聲音略微顫抖,聽上去分外受傷。

  姜月頭也不抬:「時衡,很多事沒有對錯之分,也許你和裴衍的辦法都能解開陣法,只是殊途同歸罷了。我沒覺得你有錯,但同樣,我也不認為裴衍是在誤導我。」

  時衡沉默一會兒,方才道:「如果小姐認為我冒犯了,我這便去和裴衍道歉。」

  「不,你等一下!」

  姜月慌忙開口,喊住了正欲離開的時衡。

  她昨夜從恆啟道人那兒又順了一些丹藥,還想偷偷追上裴衍,一併交給他。時衡若是跟過去道歉,她還如何行事?

  「大家都是同窗,裴衍心思豁達,應該也不會生你的氣,你明天課間與他說幾句就好啦。」姜月朝他安撫般地笑了笑。

  她收拾完東西,一溜煙跑了。

  空氣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幽曇花香,鑽入時衡鼻尖。

  時衡鳳眸微斂,溫柔的神色蕩然無存,只餘下無邊寒冷。

  昨夜,他從韓懷那裡奪得了半株未曾煉化的陰極花。憑藉前世對琉璃宗的了解,時衡知道如何規避尋珍羅盤的指引,便設下陣法,將陰極花藏於後山,掩去其氣息。

  時衡體內的天珠因進階失敗而破碎,被他用前世繼承的心法藏于丹田深處,一直以來都掩人耳目,無人知曉。

  他本想用陰極花的力量修補天珠,可昨夜初次嘗試,陰極花的洶湧魔氣一經入體,便與時衡體內本身精純的正道靈力相衝,險些讓他靈府再度破碎。

  那一刻,時衡才明白韓懷為何轉入魔道——因為以正道之軀,無法吸納接收陰極花的力量。

  可他兩世為人,一直是正道修士,所修習的也都是正派功法。

  難道為了天珠,要墮入魔道?

  一時之間,他無法說服自己做到這一步。

  時衡想著心事,低頭從殿內走出,未曾留意,腰上便被一條皮鞭纏住,順勢一拉,他整個人便失去重心,順著高高的石階一路滾了下去。

  塵土飛揚,他清早剛換的乾淨衣裳,豎的利落髮冠,此刻卻灰頭土臉。

  「時衡,你面子真大,要我等這麼久,才肯出來。」

  時駿聲尖銳地戲謔一句,從台階上慢悠悠走下來。

  「不過你也是,一見面就行這麼大的禮,讓人怎麼好意思?」

  他抬手一收,纏繞在時衡腰上的軟鞭便被他收回袖中,好像從未出現過。

  時衡咬牙,胳膊撐著身體想起來,背上卻仿佛有千斤重。

  金丹期中期修士對鍊氣期的威壓,只要時駿聲不想讓他起來,他便根本無法挺起身子。

  周圍一陣壓低的竊笑,無人上前阻止。

  「時衡,我也真是佩服你的厚臉皮。進我靈墟山,偷雞摸狗盜小爺我的東西,此事在琉璃宗都傳遍了,你怎麼還有臉留在這裡?」

  時駿聲戲謔地笑著上前,環顧四周:「在場的,應該沒有人不知道,他是一個小偷,更是一個卑微的野種吧?」

  距離散學沒過多久,院內還聚集了不少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聞言彼此交換一個瞭然的眼神,議論紛紛。

  之前他們對時衡有多艷羨眼熱,此刻看向他的眼神,便有多鄙夷輕蔑。

  野種,又是這個字眼。

  一口鬱血梗上時衡心口,他艱澀道:「時駿聲,你休要胡亂攀扯,我從未……」

  話未說完,他唇上一麻,竟再說不出話。

  是閉口禪。

  作為施術者的時駿聲滿臉疑惑,道:「你從未什麼,怎麼不說了?當著大家的面,如果不是你做的,你就解釋清楚啊。」

  時衡拼命想要說話,唇內都被咬出了鮮血,卻依舊無法開口。

  時駿聲卻在冷笑:「呵,我看你是辯無可辯,徹底沒話說了吧?」

  「小野種,你來靈墟山認親,閉口不談你娘的身份,可爹都告訴我了,你娘不過是個凡界的樂姬,肉體凡胎,以色侍人的玩意兒,怪不得,只能生出你這種奴顏婢膝的小白臉。」

  「聽說,你娘懷著你的時候,就見異思遷跟別的男人好了,懷胎十月,恩客不斷,生了你之後,更是來者不拒。你耳濡目染,應該沒少學會那些腌臢手段,所以才除了偷就是搶,對吧?」

  「你和你那卑賤的娘,不光玷污了我靈墟山的門楣,有你加入,更是辱沒了琉璃宗的聲名!你就該找根繩子把自己吊死,而不是恬不知恥在這招搖過市,還敢妄想天邊明月!」

  顯然,時駿聲看到了時衡之前和姜月說話。

  他的字字句句,宛如淬著劇毒,直往時衡心底最脆弱的地方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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