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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遇上東北虎

2024-06-07 21:49:34 作者: 藍盔之戀

  就這麼暖和了下,沈久遠活動了下力氣,索性把外面的棉襖脫給了他:「不能總欠著你的,睡半小時吧,我弄吃的。」

  姜子民和以前一樣,根本不和他客氣飛,裹著棉襖靠在了雪堆上,很是舒服的感覺:「老東西,裹著棉襖就跟睡在火炕上似的,熱乎乎的,要是再吃上東西,山里日子真挺好。」

  沈久遠循著他的這話,不由地抱怨了起來:「小子,希望別太大了,能不能找到吃的不一定呢,要不你去……」

  結果姜子民沒回答,而是發出了均勻細緻的鼾聲。

  不用說,這是疲勞過度,睡著了,就是下大雪也醒不了。

  睡夢裡,他夢見了爸爸,姜守成正在冰雪融化的河水裡,清洗臉上的血污。

  他是被老沈一陣特殊的聲音吵醒的。

  他揉著發沉的眼皮,先是看向了太陽的方向,然後看到了地上的一個動物屍體。

  

  和狗差不多,很快發現是野狼。

  他大吃一驚,然後朝著沈久遠看去。

  老沈弄了不少柴火,正背對著他點火。

  再細看,遍地都是鮮血,老沈一隻胳膊耷拉著,身體瑟瑟發抖,還發出了怪怪的聲音:「還入洞房,看旗袍呢,老了不中用了,連一群狗崽子都幹不了。」

  姜子民絲毫沒猶豫,一下子站起身來。

  再看地上的小狼,身中數刀,顯然是老沈幹掉的。

  他大概猜出了什麼情況,然後看向了西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大雪,風聲呼嘯。

  他摟住了他的肩膀,小聲問:「遇到狼了?」

  沈久遠聽他動靜傷感,嘿嘿笑了:「狼嘴裡奪食,我跟著就去了西邊,咱們上坡的地方,這些傢伙,四五個呢,要是有槍就好了……」

  他去山玉米地那裡,當時就發現了一隻小狼。

  先是小狼追趕他,然後幹了起來。

  他給了小狼一刀,追著想抓了,沒想到在西邊遇到了四五隻。

  小狼是幹掉了,但被別的老狼咬了胳膊。

  他的胳膊耷拉著,姜子民幫著試了試,覺得是保不住了:「老東西,你殘了,結婚的時候估計得安個假肢了。」

  沈久遠嘿嘿笑著說:「假肢個屁,到時候你替我,上|床你就別替了,來,你點火,我尿尿去。」

  好在兩人平時沒少磨鍊性格,就算斷了胳膊,依舊談笑風生的。

  姜子民很是敬業地蹲在火堆旁邊,用為數不多的火柴,開始點著。

  沈久遠躲到了西邊,看向了昏暗的大山,表情急劇變化了會,才慢慢地回來了。

  當他站在姜子民跟前時,姜子民打量著血呼啦啦的傷口,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抑制著內心的傷感,心情複雜地說:「把刀扔過來,消毒吧。」

  他拿著砍刀,在火苗上烤著刀刃,然後叫老沈坐下,這回幫他掏出了煙,一分為二,給他點上了,把通紅的刀口,朝著傷口壓去。

  隨著一陣陣刺刺拉拉的聲音響起,幾處傷口正在炙熱下硬化。

  中間姜子民停了下,問他用不用咬著點什麼。

  沈久遠笑道:「想吃狼肉了。」

  姜子民拽過來小狼,把爪子塞到他嘴裡,這樣才硬生生地弄完了。

  處理完了傷口,沈久遠靠在雪堆上,眼看著姜子民烤狼肉。

  等姜子民烤得差不多了,他伸出了右手,一下子抓起了一塊肉:「我嘗嘗熟了嗎?」

  肉上帶著血呢,姜子民叫他再等會,這傢伙哪等得及,幾口就啃得差不多,摸著嘴角的肉和血跡:「別扯了,一會你把骨頭給我帶著,聽說這玩意能消毒。」

  他們三天後走到了金龜河旁邊。

  河邊的風很大,和山風不一樣,姜子民攔住了老沈,一下子跑了出去。

  冰封的大河橫亘在眼前,他頓時覺得心涼了半截,聲音沙啞地罵道:「怎麼這樣!我去哪裡弄魚啊。」

  這裡人跡罕至,河邊冰封,不用試探也知道,鑿下去三四米才能見到水。

  沈久遠單手拽掉了一根長長的鬍子,放在嘴裡含著,有些賭氣地說:「那我不管,你忽悠我一道了,說給我弄烤魚吃……」

  他們暫時在這裡安頓了下來,得想辦法弄吃的,然後再往下遊走。

  再往下,預計還得走一百多里地,然後再穿過幾道大山,差不多就是紅松河了。

  只要快到了紅松河,附近就是東方紅山頭的地界,姜子民自然能找到吃的喝的。

  儘管說是沒吃的,但老沈想到了掛在腰上的骨頭,那是小狼的,他連忙催著姜子民弄堆火來。

  到了現在,火柴早就用沒了。

  姜子民二話沒說,四處打量了起來,在不遠處找到了一段木頭,揮舞著砍刀就過去了。

  這是要用最笨的辦法鑽木取火。

  沈久遠裹著衣服靠在旁邊,聽他費勁地弄著木頭,慢悠悠地說:「一會啊,你給我來一頓山頂大餐,酸菜燉土豆,加點山玉米,什麼都不用放,我這腸胃裡油水太大了,就想吃點清淡的。」

  晚上的時候,他們烤著火,輪流啃著狼骨頭,都在從骨縫裡吸吮可憐的肉渣。

  度過了寒冷的夜晚,姜子民一大早就開始研究怎麼抓魚了。

  在白茫茫一片的冰面上,他掄起了削尖的木棍,一下下地鑿了下去。

  第三天的時候,天上下起了大雪。

  他絲毫沒懈怠,慢慢地鑿著,嘴裡嘟囔著:「都快看到河水了,不能叫大雪給封上了。」

  沒錯,他周圍全是厚厚的積雪。

  準確地說,他站在齊腰深的雪裡,不厭其煩地掄著棍子。

  砍刀他可不捨得用,要是用完了,只怕是再也沒有了可手的傢伙。

  又過了幾天,隨著他大聲叫喊,沈久遠踉蹌著跑來了。

  姜子民用棍子插上來了一堆魚!有通紅的鯉魚,有胖乎乎的鯽魚子。

  沈久遠伸手撈在了懷裡,就往岸邊跑,嘴裡嚷著:「這回好了,有的吃了,這玩意生吃都行!」

  送回去了一大堆,他再回頭時,就見姜子民已經癱倒在了雪堆里,要不好好看,真就看不到這傢伙還在。

  沈久遠又費勁地過來了,洞口旁邊還有幾條小的,他可不忍心不要了。

  魚再小也比啃骨頭強!

  他跪在雪地里一個撿了起來,等到抬頭時,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才好像起風了。

  想到了這裡,他心裡已經出現了可怕的想法:「不是颳風,不對勁。」

  他慢慢朝著岸邊那看去。

  一頭花紋嚇人的東北虎站在岸邊,額頭上隱約可見「王」字模樣。

  這傢伙足有四五百斤,渾身透著巨大的力量。

  他傻了似的蹲在了地上,然後朝著雪堆里鑽去,沒忘了著急地小聲喊了起來:「待著,再動就沒命了。」

  聽著他動靜不對勁,姜子民仰頭只看了一眼,馬上挺屍一樣地躺下了。

  他沒回答,一直等到一陣子風吹來,借著風聲的掩護,小聲說:「憋住氣,要是先咬死了我,你|他|媽的別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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