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絕境選擇
2024-06-07 21:49:23
作者: 藍盔之戀
不光如此,他還狠狠地罵了句:「汽油桶用沒了,就他們和狼狗了,餵藥怕什麼,咱倆能包一群。」
姜子民不假思索地說:「東歸集團謀劃了這麼長時間,不會就這些玩意,他們每一步都設計好了,可惜宋歌和陳子信了。」
宋歌是他的最愛,竟然陰差陽錯地成了個髒女人。
以前就隱約感覺他出了問題,現在越來越確定了。
從剛才那一刻開始,他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一顆心仿佛一下子懸在了空中,情感上沒有了著落。
沈久遠聽他分析得有道理,唉聲嘆氣地坐在了地上。
姜子民清了清嗓子,大聲賭氣地說:「老劉,這些路我們不走了,朝北去,朝東去也行,我的家的山頭,我的窩棚,都在等著我,還有你……」
或許是情緒激動,他說得也不是很清楚。
劉猛品著他的話,似乎感受到了來自姜子民的力量。
這是一種叫人心跳加快的悸動,他灌了一大口酒,很是上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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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仁鵬硬氣地拽過了他手裡的大喇叭,發出了勝利者特有的聲音:「放你-媽-的屁,你自己找死老子不攔著你,長胳膊不拉短命鬼,三天後我派人給你們收屍……
不過先說好了,骨頭有可能餵狗,也可能當時燒了。」
說完了這些狠話,他們開始在山坡上搭帳篷,然後一些戶外用的爐具開始工作,很快飄出了濃濃的飯菜香味。
姜子民則坐在地上,和沈久遠分析了起來。
聖龍泉這地方人跡罕至,東歸集團的人靠著本領高強,在這裡設了秘密據點。
只是這地方姜子民和沈久遠都沒來過。
山里連套野獸的套子和陷阱都看不到,簡直是一片大山深處的處-女地。
趕上極寒血月,這裡冷得要命,處處都是一片死亡的氣息。
連動物都很少看到。
劉猛既然安排了,這地方通往居民區的路上、山頭上,應該會有「山鬼」們守著。
就算是守上三五天,他倆也很難生存下來。
要說坐以待斃,那不是姜子民的性格。
沈久遠縮著脖子,有些畏難地說:「他們害我和你爸那回,都沒下這麼大的功夫,沒那麼多人呢,天也沒這麼冷,還有可怕的極光,也不知道林場裡咋樣了。」
來的時候林場裡地震了,很多房屋坍塌,死沒死人呢。
他自然地想起了林曉菲,想著想著,竟然莫名地笑了起來。
姜子民專注地想著整個山區的情況,然後慢慢地看向了東北方。
當他臉上綻放出些許希望的光芒時,竟然又閃過了一絲狡黠。
他猶豫了下:「有件事,不知道說還是不說呢?」
沈久遠的目光透過漆黑的夜幕,老道的搖了搖頭:「沒用了,他們給了三條路,一是投靠他們,我不干。二是熬死咱們,以後他們吹牛有資本,再就是慢慢熬死咱們,你不明白嗎,
咱還不是真正的獵人,獵人在這地方也待不過三五天……」
人將即死其言也善。
他說的是心裡話。
姜子民嘆了口氣說:「林曉菲一直珍藏著一件時尚的旗袍,絳紅色的,說到時候單獨穿給你看。」
就這麼一句話,透著非常大的信息量。
沈久遠一下子跳了起來,衝著旁邊的大樹砰砰的就是幾拳,整個人一下子年輕了許多:「那不就是洞房花燭之夜的時候嗎,姜子民你記著,我一直是大小伙子,根本沒和她幹過那種事,就等著呢,等待才幸福,就像盼著喝一壺老酒。」
他積極性起來了,姜子民順其自然地指著東北方說:「我琢磨過了,應該從那地方走,雖然沒有路,沒有住的地方,但應該有點機會。」
他搜腸刮肚地想了好一會了,把各種事放在一起回憶,往北至少得走幾百里地,全都是杳無人煙的地方,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進去容易迷路,加上動物多,容易活不過三天。
沈久遠聽著他的計劃,似乎一點希望都看不到。
他扒拉著東西,如實地說著情況:「咱一人一身衣服,兩把砍刀,還有半盒煙,就這點玩意,天寒地凍,啃樹皮都沒得啃。」
這些姜子民都想過了,不過在他看來,沒有別的選擇,其他地方都有「山鬼」守著,過去是死路一條。
要單單是拼死,姜子民反倒不怕了,怕的是名聲受辱。
他倆決定三個小時後出發。
沈久遠開始想點火,姜子民淡淡地說:「點火沒事,劉猛他們不在乎,就像困死咱們,以後你也能點火嗎!」
沈久遠聽出來了,他這是要走一條杳無人煙的無人區,什麼事都可能發生,火柴得用在關鍵的時候。
當他靠近姜子民時,姜子民先是一愣,隨後把後背對著他。
兩人緊緊地靠在一起,躲避著寒風,蜷縮著身體,儘量多睡會。
這種天氣,要不是累得要命,誰也不會閉上眼睛的。
當他們保持這個姿勢後,馬上感覺到了來自對方身體的絲絲暖意。
才睡了十多分鐘,沈久遠就覺得腳丫子跟貓咬似的,費勁地挪騰著。
姜子民察覺出來他腳可能凍僵了,用刀把重重地敲了敲他的腿,這傢伙疼得一下子站起來了,耳畔很快響起了姜子民的聲音:「笨蛋,先探探路去啊,跑起來就不冷了。」
沈久遠朝著北面下坡跑了一會,氣喘吁吁地回來了:「跑著跑著我都快睡著了,這樣,你看著我點,別凍成了冰雕,然後你再睡。」
地上,姜子民又鋪了些干樹枝子,他倆重新做好。
開始的時候,兩個人背靠背坐著,時間不長,沈久遠還在心裡提醒自己別睡得太沉,容易醒不過來了。
睡夢中,他隱約感覺姜子民翻過身來了,緊緊地抱著他。
老沈某些方面有潔癖,不過這麼一來緩和了很多,眼皮都睜不開了,他明知道姜子民忍著寒冷,給自己送來了暖意,也顧不上了,一下子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忽然覺得腳脖子疼。
開始沒當回事,等疼得受不了時,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一隻大狗般的傢伙一下子抬頭看向了它,尖尖的嘴巴上有血跡!
這傢伙竟然是林中冷血殺手猞猁。
沈久遠眯著眼睛,不以為然地往前湊了湊。
猞猁張嘴就像咬他喉嚨,沈久遠伸手捏住了它的脖子,一個兔子蹬鷹,活生生揣的這傢伙身子懸在了空中。
要是把這傢伙給踹飛了,馬上就會跳到他頭上,直接給開顱了。
因為這是猞猁最慣用的辦法。
姜子民沒睡著,這才聽到了動靜,一下子給他遞過了砍刀。
沈久遠一手掐著他的脖子,朝著旁邊的樹走去。
猞猁勁大著呢,扭動著身體就要咬他,沈久遠來了個更狠的,一下子把鋒利的刀塞到了它嘴裡!
他倒沒一下子殺死它,而是制止了它的進攻。
到地方了,他鎖喉般地掐著猞猁的脖子,手法嫻熟地給它活生生脫皮了。
等它痛不欲生地慘叫時,才給了它一刀,結果了它的小命,很快把皮剝了下來。
這傢伙很過癮地看著它奄奄一息的模樣,滿臉的暢快。
姜子民走到了跟前,嘴裡說著「老東西,等會,等會!」
說完,他彎腰蹲在了樹跟前,貪婪地喝上了猞猁流下來的鮮血。
一股子熱流湧入喉嚨,他覺得味道和野豬血不太一樣,很難聞,但能感覺出來這東西一是熱乎,而是有營養,喝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