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的懲罰

2024-06-07 21:25:18 作者: 溫禾

  車內的空氣從炙熱變得冷寂,兩人四目相對,沈樂知沒有等到他的回答,正要推開他的時候,腰上猛地一緊,下一刻就被顧承胤扣入懷裡,「知知,我給過你答案。」

  沈樂知越是掙扎,顧承胤就裹著她更緊,緊得她要喘不過氣。

  她根本不知道顧承胤給過她什麼答案!

  「你不娶,我自然會嫁人!小姨說了,嫁的門當戶對,對顧家有幫助,我和小姨在顧家的地位就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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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自己這是賭氣的話,但她就是想說。

  「顧家需要聯姻?呵,誰配得上?」他的語氣滿是嘲諷。

  話音剛落,顧承胤就撩起她的裙子,滾燙的氣息貼近她……

  她知道顧承胤不似人前般溫潤如玉,實則他很瘋,很冷血無情。

  寒毛瞬間豎起 ,現在車子就停在學校附近,這裡都是來來往往的學生,車上要是有什麼動靜,太過於顯眼。

  可是顧承胤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直接加重力道,「沈樂知,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次。」

  沈樂知嚇得嗚咽,支支吾吾,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剛剛說了很多話,要她重複說哪句?

  「顧承胤,我錯了,放我回學校,一會宵禁了,明天學校有課。」

  她求饒的聲音,嬌軟又誘人,說話間也能感覺到腰間那雙手的力度稍微放鬆幾分。

  如果不這麼討饒,顧承胤今晚……定然不會放過她的。

  只聽他一聲冷哼,正襟危坐在他原本的位置,衣服也在那一刻整理好了。

  只剩她狼狽的扯下裙擺,收拾好自己。

  車子平穩的到達學校門口,沈樂知猜不到顧承胤現在的心思,不敢跟他待太久,連忙下車道:「我回學校了,謝謝……謝謝三叔送我回來。」

  說話間還看向錢進,示意他趕緊把後備箱打開,生怕顧承胤反悔。

  可她的擔心是多餘的,錢進親自將行李遞給了她,然後車子啟動,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看來,是她想多了,顧承胤沒想留她。

  沈樂知抬眸看向夜空,譏諷的笑了笑,轉身拖著行李箱去往不遠處租好的公寓。

  坐電梯到了她所在的樓層,卻見房東在丟東西。

  那些東西是她為數不多的衣服和書籍,嘩啦啦地砸在走廊上。

  她有一瞬間大腦是空白的,就好像尊嚴再次被人放在腳底下,踐踏碾壓。

  還沒等她開口,房東就看到她,頤指氣使的說道:「這一片公寓都被人買了,你拿著你的東西趕緊滾!」

  沈樂知拉著行李箱的手一緊,深夜被房東趕走,她能去哪?

  但很快她又冷靜的說道:「房東太太,我們簽了合同,違約是要支付三倍違約金的!」

  房東太太立馬就變了嘴臉,手裡拿著一個沈樂知的洗臉盆,哐當丟在地上,傳來一聲極其刺耳的聲音:「你還想敲詐我不成?也不看看自己得罪了誰,狂什麼?老娘不怕你!」

  聽到這話,沈樂知算是明白了……這句得罪誰,她猜到了大概。

  能做到如此財大氣粗的,除了顧承胤,深城很難找出第二人。

  難怪剛才他不追究自己是不是真的回學校住,她還以為自己偷偷租房子的事他不知道……原來他早就拿捏了一切,更是利用資本的手段逼著她無處可去。

  無非就是想看她親身經歷社會的毒打,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

  離開了他,她便無立足之地。

  忤逆顧承胤,不會有好下場。

  沈樂知蹲下身子,想將琴譜書撿起來,那是顧承胤送給她的古典樂琴譜書孤本。

  她小心翼翼的捋平褶皺,只是一旦有了摺痕就很難平整,她卻固執的想要恢復如初。

  不知道捋了多久,她越發覺得自己很沒出息,說了分手,為什麼還要在乎他送的東西?

  耳邊還能聽到房東的罵罵咧咧:「一身名牌,卻沒有幾件值錢的東西,就是個空殼軟腳蝦!」

  沈樂知也不知自己蹲了多久,腿都麻了。

  她抱著書要站起來的那一刻,腿不受力,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眼看就要摔跤,她倏然閉上眼睛。

  但沒有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腰間反而多了一隻溫熱的手。

  「幾本破書而已。」

  那熟悉的卻又冷漠疏離的聲線,讓沈樂知收緊抱著書的手……

  他不是走了嗎?

  怎麼,特意回來看她的笑話嗎?

  她扭開身子,與身後的男人拉開一些距離,面對面的站著。

  「我的事,跟你無關!」

  話落,她拉起行李箱轉身就踏進電梯,哪怕是沒地方去,她這次也不會再跟顧承胤回去!

  沈樂知拉著行李箱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萬家燈火卻沒有一盞是她的指路明燈,而這個點學校也宵禁了。

  瞄了一眼附近的酒店,一家家走進去都被告知滿房。

  她又忽略了那個手眼通天的男人,他想逼著她投降,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果然,一回頭,就見顧承胤那台庫里南停在路邊,錢進守在後排車門旁,見她視線看過來,嘴角含笑,恭敬地打開車門。

  沈樂知往車裡看去,遠遠就能瞧見男人那串冰冷的佛珠。

  她沒有動,顧承胤停下手中盤佛珠的動作,高大的身子靠在椅背,微微側頭看向她。

  車內昏暗,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只見他不耐煩的將西裝外套丟在一側,佛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手上,他扯了扯領帶,鬆開幾個扣子,這樣的行為,莫名有種衝破禁忌的狂野。

  他是勝券在握,而她是必輸無疑。

  上車,是她認輸,不上車,是她無處可去。

  她的腳就好像被釘在了原地,不知道要怎麼抉擇。

  可心裡又氣不過他玩弄自己,最終沈樂知邁了幾步,坐上了車。

  「顧承胤,你做的太過分了。」

  「過分嗎?」

  他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側頭看向她,臉上還是一副矜貴高冷。

  「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干涉我的生活。」

  「不干涉你,讓你去相親?」他的笑意不達眼底,森冷勾唇,一把將她扯過來,壓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稍微用了點力。

  見她不回答,他挑眉反問:「嗯?」

  沈樂知知道,顧承胤很生氣。

  從她說要分手,小姨讓她去相親,到如今她偷偷去租房子的事情,他現在就像一個炸彈裝滿了火藥,差點燃爆炸。

  她不說話了,反正說什麼都是錯的。

  他貼著她耳鬢,親吻她鼻翼上那顆痣,氣息微涼,唇角雖是噙著笑意,但語氣足以讓現在六月的天結冰——

  「剛不是喊著要自由嗎?你好好說話,不然該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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