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捉姦
2024-05-01 09:06:50
作者: 安意
她一個海後,被自己的魚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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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桐擼起袖子:「想什麼呢?捉姦啊!」
「我自己來。」童依終於緩過神來,她昨晚做了整夜的夢,起床就被蘇晚桐揪上了高鐵,迷迷糊糊了一天,現在卻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在門口輕扣兩下,特意將聲音壓低:「酒店保潔。」
鎖芯微動,門緩緩打開,許柯似乎有些疑惑,童依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時,向來淡定從容、矜貴又清冷的人眼底難得閃過一絲緊張。
「Hello!」她笑得明媚,艷艷紅唇魅惑又勾人,仿佛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兒,「我出來玩,順便捉個奸。」
許柯欲言又止,讓童依更加堅定了想法:「放心,我給你狡辯的機會。」
她自顧自地往裡走,卻在玄關處停住。
房間裡的窗簾完全打開,茶几旁邊坐了四個人,兩男一女,無一例外穿得西裝革履,剛剛看見的陌生女子手裡拿著沓文件,正在按照順序依次分發。
反觀許柯,他連外套都沒有脫,扣子扣到最頂上,領帶也打得一絲不苟,臉上的表情說不出喜怒,甚至帶著些……坦然?
童依的大腦飛速運轉,電光火石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坐在最左邊的男人疑惑地開口:「您是?」
「不好意思,」她撩著頭髮,舉手投足間笑得風情萬種,沒有露出絲毫的慌亂破綻,「走錯房間了,你們繼續。」
她飛速推開許柯,奪過蘇晚桐手裡的房卡就衝進了隔壁,關門落鎖的動作一氣呵成,連行李箱都扔在了門外。
蘇晚桐恨鐵不成鋼地戳她腦袋:「他綠的你,你怎麼還落荒而逃!」
童依倚在門上:「不是不是,裡面不止他們倆。」
蘇晚桐瞪大眼睛:「多人?他玩得這麼花?」
「沒有!」她頭疼地扶著腦袋,「昨晚他說過來北城出差,我給忘了。」
門響三下,一聲重兩聲輕,許柯的敲門習慣自高中就這樣。鍥而不捨地敲過幾遍之後,門口才終於沒了動靜。
她靠在蘇晚桐身上長舒口氣:「我出去拿行李,你趕緊換家酒店,現在就走。」
蘇晚桐想捏爆童依的心都有:「什麼啊,大晚上的你讓我上哪給你換?」
童依撇著嘴開門:「反正我不管,這也太尷尬了,昨天閃婚今天捉姦,捉姦我還沒捉到!」
「怎麼,沒捉到挺失望?」許柯倚在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再一次愣在原地。
童依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結結巴巴地一句話也說不完整:「我!沒有!」
許柯挑著眉,居高臨下地把小動作盡收眼底:「最起碼的取證都不會,連捉姦都要我手把手教?」
童依硬著頭皮,笑得咬牙切齒:「好啊,那就麻煩許律傾囊相授,我一定躬行實踐,絕不辜負。」
「躬行實踐?」許柯輕笑出聲,「童依,你是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
蘇晚桐被童依扯到酒吧,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她知道閨蜜心情不好,所以在努力轉移視線:「八點鐘方向,那個小男生怎麼樣?」
等了許久沒有得到回答,蘇晚桐在周圍卡座里瞅了一圈,又去戳她:「右手邊,那個肌肉男!」
見童依還是沒有動靜,蘇晚桐終於忍不住了:「還在想許柯?」
「才不是!」童依下意識去否認,連手裡的酒都抖了出來。
空氣有片刻的安靜,迎著蘇晚桐的目光,她終於敗下陣來:「好吧。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今天的事情也不能怪我多想吧?」
蘇晚桐點點頭,卻又疑惑地看她:「可你不是只玩曖昧不談感情嗎?怎麼今天在意上了?」
童依極快地抿了口酒:「沒在意,只是我沒玩夠他,怎麼能看著自己的獵物被別人染指。」
蘇晚桐跟她碰杯:「喂,你玩人家一次也就罷了,再玩第二次真不會心痛嗎?」
「沒心沒肺的人,你教我怎麼心痛?」童依晃著酒杯,笑得勾人心魄,「看上哪個了,幫你去要微信。」
蘇晚桐眼裡瞬間有了光亮:「小男生!」
童依撩著頭髮,茶色波浪捲髮襯得她皮膚更加白皙,紅唇妖艷魅惑,驚艷到讓人移不開眼。
她拉著蘇晚桐走到吧檯,路過男生的時候突然在他旁邊落座:「帥哥一個人?」
男生高高瘦瘦,稚嫩靦腆,手足無措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我……」
童依拋給蘇晚桐一個眼色,適時往後閃了閃身子,讓她能恰好擋在男生面前:「不好意思哦,我是他女朋友。」
「那真可惜,打擾了。」童依笑著端起酒杯,輕輕舉過下巴,轉身時很好地掩飾掉眸里的狡黠與得逞。
回到卡座,她遠遠看著蘇晚桐把人撩到面紅心跳,眼底難得閃過一絲落寞,腦海里突然蹦出來五年前的那個夏天。
被保送的許柯不用繼續盯著高考倒計時埋頭題海,少年青澀又純情,在籃球場上逐日追風時,汗水自下巴順著喉結滑落,將綠白相間的球衣浸潤濕透,連腹肌形狀都看得清清楚楚。
童依彎著唇,其實她很少點靜飲的威士忌,但是現在卻格外想念一醉方休的感覺,酒精控制著身體,酸澀的感覺占據她所有感官,可以將煩惱全部拋之腦後。
蘇晚桐也顧不得剛剛到手的帥哥,趕緊起身扶著她回酒店:「這麼烈的酒,你不要命了?」
童依有一瞬間的清醒,她甩開蘇晚桐的手,幾秒的沉默後,笑得明艷燦爛:「好玩!」
蘇晚桐頭疼地把她靠在自己身上,不想手裡卻突然落空。再抬頭,便看見了臉色沉鬱的許柯。
剛剛沒留神讓童依再一次溜走,許柯回去極快地結束了案件研討,剛出門打算找人,就看到了被扶回來的她。
「你帶她去哪裡了?」濃重的酒氣讓許柯皺起了眉,他把人打橫抱起,可這麼大的動作,童依還是睡得安穩。
「……酒吧。」
「酒吧?」許柯加重了語氣,目光落在童依脖頸間的紅痕上,曖昧的顏色實在繾綣,讓他眸里徹底淬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