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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宮中變故

2024-06-09 00:55:07 作者: 知夏不夏

  楊修遠自打做了駙馬以後,便再也沒有出去鬼混過,上次被人悶在麻袋中打了一頓讓他知道京城有不少人都垂涎著自己這個位子,這是在為長平公主打抱不平,都說挨打才能長記性,楊修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和公主成婚之後,便留住在了京城裡的公主府,按道理來說公主應該跟他一起回清河才對,只是他們兩個訂婚不久天子就御駕親征外出,長平公主這個做女兒的自然想要陪著自己的娘親,本來公主不在身邊,沒有了許多繁文縟節,他應該高興才是,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收到了楊家的來信,信是他爹寫的,內容只有寥寥幾字:「家有變故,速歸」

  家中有事,且恰巧趕上了長平公主日日住在皇宮,楊修遠都沒有琢磨其中緣由便跟自己名義上的媳婦打了招呼,著急忙慌朝著清河回去,走時正值夜寒的十月底,回來之時已是晨露厚重的十一月初了,長平公主出身皇宮,受到的各種教育都是頂尖的,而恪守婦道這一條,更是無可挑剔,可長平公主越是表現得知書達理,對於楊修遠來說越是一種無聲折磨,沒人知道他在家中的十幾日做了什麼,長平公主沒有問,他也沒有說,即使心中對於這件事他非常想一吐為快。

  如果說走時候的楊修遠是輕鬆愜意的,那這次來到京城來之後,他就是備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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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楊修遠站在廊道上望著翹了皮的梅樹出了神兒,公主府的院子繼承了梅妃的簡潔素雅,院兒中幾乎沒有其他植物,這幾株梅樹,還是長平公主出生之日栽種的,怔怔的站立不動,楊修遠想了很多很多。

  自己爹爹回來之後便不再皇宮中久住的長平公主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每日無需請安的日子讓她也學會了睡懶覺不起床,從記事養成天亮而起的好習慣只跟著楊修遠睡了不到一個月就被完全帶壞了,長平公主很喜歡這種睡到自然醒的感覺,也不止一次因為懶覺而錯過早膳,楊修遠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因為這個壞習慣是從他身上學來的,而他則是學自比他更能睡的--江淵。

  俗話說由好入壞易,由壞入好難,二人現在就是這麼一個狀態。不知站了多久,楊修遠感覺自己身上有些涼了,從清河楊家回來之後,他就不怎麼記日子了,現在算上一算,已是十一月。

  清晨起來沒有在床榻之上摸到自己夫君的長平公主時而會做噩夢,夢中的她總是會見到楊修遠滿身是血地離他而去,今天早上又是如此,慌張的披上一件雪白錦裘拖上鞋子,她下床後就欲尋找楊修遠。

  推門而出,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長平公主心中大安,楊修遠似是沒有聽見開門聲似的身子不動,長平公主見狀輕輕走上前去挽住其臂膀詢問道:『夫君,今天為何起來這麼早?大早上就望著院兒里出神,是在擔心京城的局勢嗎?』

  說話很是溫柔的長平公主對於楊修遠的喜歡遠超常人理解,在這個父母之言媒妁之命的時代,能和自己心愛之人喜結連理的難度不用多說,所以長平公主很知足,具體知足到哪種程度,恐怕是知道眼前人是殺人犯,是個有野心要對他爹不利的臣子也無妨。

  楊修遠回了神,扭過頭來:「沒有,只是算算看什麼時候該下雪了,平兒,你的身子有反應了嗎?」

  手順勢放在長平公主的頭上,他的動作自然流暢,後者享受地眯上了眼睛,一手撫在肚子上道:「下雪估計要等半月呢,身子還是一樣,這肚子就是不爭氣的很」

  長平公主忽然氣地跺了跺腳,鼓起了小臉,楊修遠見狀微微一笑俯下身子:「地里收成不好,百姓不會覺得是地的問題,而是他們耕的不夠勤」

  「流氓,你想幹嘛?」長平公主忽然緊了緊身上的雪白錦裘,楊修遠合上嘴角一把將其攔腰抱起:「既然還沒有反應,那夫人和我就應該多加把力氣才是,今年爭取能懷上,明年秋天咱們就是一家三口」

  「哎呀」一聲的長平公主瞬間羞紅了臉,秀拳緊握,她錘在楊修遠胸口:「不要,現在是白天呢」

  雖然長平公主是在拒絕,但其語氣說得酥酥麻麻更引起了楊修遠心中的邪火,將其重新抱入房間之後,衣衫整潔的兩人同時倒在了床上,片刻之後,錦裘被蹬掉在地上,房間內春光乍泄......

  水乳交融的楊修遠做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出了神,他又想起了自己回清河楊家之後父親跟他說的那些話,他以為讓秦訃聞死就已經是利用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可結果卻表明,紙永遠包不住火....

  「嗯...啊..」聲的忽然停止拉扯回了楊修遠的思緒,甩出腦袋中愁悶的想法,他開始奮力耕耘,實木硬板床發出吱呀聲響,在公主府的清晨傳遍四周,楊修遠很快便大汗淋漓,自打上次他去了城西老劉頭那裡看過病之後,他越發覺得自己身體虛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自己在房事兒上出了點問題,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回去看看的楊修遠大喘氣幾口之後就又進入了狀態,眼神迷離的長平公主此時已是如上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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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忠祥暗中做的許多事情都被天子看在了眼裡,如果讓天子對於手下人不忠於自己的感受劃分級別,那張忠祥絕對能夠排在第一位,天子近臣選拔嚴格,最是能體現主辱臣死,張大公公的幾次行為,放在往常,十個腦袋都不夠殺的,可如今因為形勢嚴峻,李清平這個眼睛裡容不得任何沙子的人,竟也是破天荒的沒有多說一句。

  看著是犯了錯而不自知的張大公公其實比誰都清楚自己做了什麼,若是捅出去又要付出什麼代價,只不過他精準的拿捏住了天子的行事風格,就比如他現在做的所有事兒,都是適合秋後算帳,而非直接打殺。

  在天子眼中他和自己的賢侄大抵是不忠和不義兩個帽子戴在頭上的人,前者說的是他,後者含沙射影說的是他的賢侄江淵,只不過這個看法只在天子自己心中,外人是不是這麼覺得他猜不透,至於戰戰兢兢的朝廷百官是會荒唐地覺得若是他們是清江南的官兒,是不是就不用提心弔膽遭這份罪了?還是說做好了跟天子共赴黃泉的準備,鬼知曉。

  他只知道,人性自私,肯真的如同柳祈谷一般送了性命只要名的人,終歸是少數。

  南清的早朝由原來的一日一次,日日可遞交奏摺,改為了三日一次,奏摺只可在上午遞交,其他時間一律不收。

  對於這種變化,朝中百官瞬間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如同李玄黃上次謀反一樣,那種熟悉的危機感,再次襲來!上朝的官員開始逐次遞減,越來越少不說,官職也越來越高,除了根就在臨安城的官員,許多四品以下,以及四品的官員,都不見了蹤影,更荒唐的是,這些人甚至連個請辭的摺子也沒有,如此忽略他這個天子,不禁讓他心寒,看著朝堂之下不到二十名的官員,李清平忽然有些想笑,曾幾何時,他們提槍沖入這地方的時候,也是這等悽慘場景,只不過那時候的他不是受害者,而是施暴者,數十年前他衝著皇位之上的人射了一箭正中心臟,如今數十年光景彈指而過,這一箭兜兜轉轉竟是又射了回來。

  天子在台上出了神,下邊的百官的狀態也不怎麼好,李清平比他們肯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到底是身居高位,天塌了,第一個砸的,簡單安撫了一番這些還願意陪著自己的官員,他許諾此次難關過後,必然讓眾人加官進爵,雖然百官聽出了這次李清平並非在給他們畫餅,卻沒人高興,因為眾人都清楚,想熬過此劫,何其難也。

  事實上南清並非沒有勝算,若是李清平手下當真是鐵桶一塊,柔然和夏國別說是攻入邊境,就是想拿回他們被占據的地盤都難,可惜,世上沒有兩全其美的好事兒,當皇帝的不願意拉下臉面來整合人手,加上誰都不想做這個出頭鳥,這就讓本是棋局勝負的博弈轉換成了人心的算計,如此一來京城人的生死成敗就開始與江淵等人息息相關,沒人敢在天子束手無策之時做出驚人之舉,這種斷送自己活路的事兒,惶恐擔心的朝官才不會去做,史官筆下之人有人流芳百世,有人以遺臭萬年,也有人寥寥幾筆便走完了一生,做個出頭鳥去搏一個不知結果的名聲,鮮有人會覺得能賺到,罪在當代功在千秋的事兒充滿了太多不確定,而有一點卻不會變,那就是搭上一條甚至無數條性命。

  江淵選擇置身事外,躲在清江南毫不顧忌京城形勢,朝中百官曾一度覺得江淵就是百姓口中救苦救難的菩薩,可如今這種場景民不聊生,戰火四起到處可見流民殘垣斷壁,卻仍不見身處清江南的江大公子有所行動,這不應該是一個心懷天下之人的主動選擇。

  其實兩人都在等一個台階下,京城之人在等一個勤王的態度,而清江南之人在等一道從京城發出的聖旨以及對於某件事的解釋,天子或許還沒有意識到一些事情不解釋就是默認,失望之人背後皆心如死灰的道理,誰不懂?

  如今陳震手握禁軍,對外守敵對內製衡,想讓他完全忠於天子無異於痴人說夢,京城誰人不知,天子不在城內之時只有當朝太傅王玉山能與之分庭抗禮,捉人羈押時候陳震可不是誰都不放在眼裡?如今聖人口諭已下,陳震就相當於有了一張免死金牌,放眼望去,整個京城又有誰能與之斡旋?是當朝太傅?還是擔心陳震內反魏青峰外反的天子?

  「……」

  下了早朝之後,天子揣著一顆憂愁的心像往常一樣去了縛文宮,早可預見的答案和往常一字不差,其實他知道自己越是逼迫對方越是不能讓對方妥協,可他是南清的天子,百姓君王,他不能說去求著清江南的那人站出來阻止戰爭,來還他一個朗朗乾坤,和平天下,再求著幫忙處理自己處理不了的事情,他這個九五至尊丟不起那人,也拉不下那個臉,或許按照他的計劃南清最後不會亡,只會大傷元氣,可他寧願選擇犧牲掉眾多將士,官員,百姓也不願賣一點自己的面子,如此行徑作為,若他是生在了柔然或者夏國,絕對是被指著鼻子罵的那一撮人。

  幽幽嘆氣走出縛文宮,天子漫步在御道之上面無表情,常在屋脊之上喝酒的元英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在了天子前面,小宮女見狀立馬低頭退下,李清平則是按照原來的速度繼續前進,順便聽青衣人要跟他說些什麼。

  元英落下之後抬頭挺胸,似乎出神,目光隨意投在青石路上,他道:「京城又多了些高手,未上朝的百官大多被這些高手接走,現在已經發展到四品官員及以上,再繼續下去,事態只會更加嚴重」

  李清平仍舊沒有什麼表情,雙手負後再轉為籠袖道:「那些官員是自願還是受到脅迫?」

  「一部分是自願,一部分是被逼著去的,還有些死了的,沒算」

  「都記下名字了?」

  「嗯,花名冊都整理好了,要不要讓六衛閣的人送來?」

  「暫時用不到,張老狗那邊調查的如何,有沒有什麼風聲?」

  「消息傳出已經有七日左右,左相國也經手了此事,刨根問底可能還會在牽扯上其他人,我還是覺得太上師的主意好上一些,至少不會在動亂過去後有不好影響,江淵這個人,心狠也念情分,打感情牌或許更容易成一些,公主那邊已經通了氣,楊修遠會不會出手暫時不知,現在能讓江淵掛念的人,臨安城剩的不多了」

  「嗯,暫時先這樣,剩下的看事態發展,太傅那邊人手不要少了,陳震已經完全接手京城兵力,兩人相互忌憚,會不會動手比劃出個勝負,就看這兩天了,魏青峰還是不堪重用,找個機會讓宋瀚海出面壓一壓,在家躺了這麼些天也該起來乾乾活了」

  青衣男子止住了腳步,李清平甩出袖中雙手背後離去。

  王玉山沒有稟報進了皇宮,並暢通無阻地去了永壽宮,此時的梅妃已有身孕,平時外人根本進不得此地,他卻如入無人之地。

  京城天子突然宣布病重,一切政務暫時由皇后代理,此消息一出,本來就人心惶惶的京城更加不穩定,朝廷剩餘官員更加提心弔膽,誰也不知道天子這時候在整那一出,臨安城進入雲波詭譎的情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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